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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态可掬,毛茸茸的小爪爪里捧着一颗黑巧克力做的多棱角爱心,精致到了极点,是放在玻璃橱窗里无数人会驻足欣赏的程度。
捧着黑巧克力心的兔子本来是面对着宿清仪,他垂下眼睫,慢条斯理地把小兔子慢慢旋转到小少爷的眼前。
“你如果和我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会知道,到了这个位置,有些事情用不着你主动吩咐,下面的人自然会主动揣测你的心意来讨好。”
“黑巧克力做的心,暗示你是个黑心肠的资本主义家?”
“这喻指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时,我的心像纯度百分百的黑巧克力一样苦涩。”
孟鱼鱼赶紧喝了口红酒压惊。
他刚想出言好好嘲讽一下宿清仪这话说得好油,来自同学的电话打断了他。
“不好老大, ?? 江城雪出事了!”
这是他学校里的小弟,受孟鱼鱼的吩咐,江城雪一旦出什么问题就打电话通知他。
电话那端传来救护车紧急的声音,让人不安。
江城雪受伤了?还到了进医院的程度?
“宿理事长,我还急事,我先走了。”
孟鱼鱼彻底失去和宿清仪虚以委蛇的耐心,他都不知道这种约会到一半突然冷着脸离场的行为看得周围的人是目瞪口呆,震撼得无以复加!
还从来没有人对待过宿理事长啊,这少年是不是不想在A市混了!
“孟鱼鱼。”
少年脚步一顿。
“你们家承受得起你扔下我的后果吗?”
周围的侍应生们看着他们大气都不敢出,只剩下小提琴师一边心中苦笑着一边尴尬地奏乐。
“我只知道我现在承受不起江城雪出事的后果。”
宿清仪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出于宿氏集团继承人的尊严,刚才那一句话的挽留已经是他能容忍的最大极限,从小养尊处优、众星捧月的骄傲,不允许他再动手做出拦人离开那种没有风度、失了体面的事了。
江城雪。
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从前他的妓女生母和他的父亲偷情,现在又想夺走孟鱼鱼吗?
宿清仪的脸色飞快地冷淡下来,眼角的笑纹消失,使得不怒自威的脸更显威严,像寒冬天屋檐下凝结的冰凌,睫羽都覆盖上森冷的寒意,刺目而危险。
“宿理,孟少爷已经走了,这些餐点我们要不要收起来……”
明明开着空调,餐厅的主管也为这令人窒息的氛围额头猛冒冷汗。
宿清仪冷冷看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没了他,我一个人还不能好好吃顿饭?”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继续上菜。”
“是、是。”
主管轻声敛气到了外面,才敢放开口子喘气。要说这宿先生啊,是这里的常客,人人都喜欢为他服务,不仅因为他出手阔绰,小费不菲,更因为他风度翩翩,温柔体贴,这还是头一次看他这样,简直吓死个人。
宿清仪重新拿起银制的餐具,锋利的刀尖在珐琅白瓷盘里切割出昂贵的噪音。
玫瑰花丛里的小兔子,乖乖巧巧地捧着一颗小心心,弯弯的眼睛像月牙,也像他漂亮的眸子。
“轰!!!”
以为逃过一劫的主管,被雅间里突来传来的噼里啪啦声吓得心惊肉跳。
“怎么回事?快收拾干净,宿理——”
西装革履的男人眼神冰冷,眼下红痣红得妖冶,正用难得干净的餐布缓缓擦拭指缝,令人想起B级电影里行凶后的变态杀人狂,他打翻了餐桌,挺阔的西装裤和锃亮的黑皮鞋下,再高级、再新鲜的食材都成了垃圾,各色酱汁、调味汁混着红酒在白色餐布上变成血红色调的油画。
一片狼藉之中,那颗黑巧克力做成的心裂成两半,露出一枚亮晶晶的钻石戒指。
——
A市第三医院。
医院永远不会因为今天是工作日而显得冷清。
“你好,请问今天下午送来的病人是在这个房间吗?”
护士看他焦急得要命,猜出他和里面的死者关系匪浅,满脸同情。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病人送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孟鱼鱼一进去就看到江城雪身上盖着白布,呼吸微滞,连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了。
“明明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会死,而且系统也没给我提示啊,这不可能……”
眼前盖住白布的尸体无疑是一击残酷的重锤,孟鱼鱼不可思议地慢慢走近它,可就是没有勇气去掀开。
“鱼鱼!”
有人猛地抱住他的腰,力气很大,好像想一口气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那股淡淡的冰雪似的好闻味道,拥有令孟鱼鱼心安的熟悉。
孟鱼鱼转头看到了江城雪的脸,眼角通红,毫发无损。
“那……这床上的是……”他懵了。
“是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