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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郎有情妾有意,她倒是可以趁此机会把江月正式许给姜渊。
她低头看着小白,用手撸了撸它下巴,银铃随之哗哗作响,那清脆的响声犹如姜晚的心跳。她知道这银铃对姜渊来说何等重要,现在连同小白一起送给她,他是真的很好。内心多想一刻,便开始犹豫不决。
等等吧,再等等吧,也不急于这一时。
江月从上至下为皇子们掺酒,姜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只因他想到江月之前说过的私情。
他虽看不透江月这个人,但他深知江月打心眼里不喜欢姜晚。若是她受了刺激在现场拆穿,也不是没有可能。届时姜晚的名誉扫地,见不得光。就连皇上和长公主的威望也会因此受到波折。
江月见楚荣正发呆,她提着酒壶朝他款款走来。楚荣觉察到身旁的动静,抬眼看她。
像,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真的太像了。
江月朝他倾过大半个身子,眉眼低垂,温婉不已,又似弱柳扶风,让人忍不住搀扶她一把。
楚荣忽然就有种错觉,好像是姜晚在为她掺酒。他情不自禁般抬手抓住江月手臂。
江月蹙了蹙眉,一声惊呼,“荣世子,您抓疼奴婢了。”
全场所有的目光都朝他们投过来,才将楚荣从那阵错觉中唤醒。
楚荣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松开。他脸上神色尴尬不已,只要一想到姜晚和姜渊并坐一排的情形,就无法控制的气恼,以至于抓伤了江月的手腕。
江月朝楚荣行了个礼,又继续掺酒。姜渊总觉得江月此举颇为怪异。
江月为姜渊掺酒时,她离他很近,但她一眼看过去瞥见姜晚怀里小白脖子上的银铃时,她脸色大变。
那银铃可是代表了姜渊的母后,如此贵重的礼物,他竟然装饰在一只猫儿身上,甚至还把这猫送给了姜晚,不就已经间接说明了姜晚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晚两人同时在姜渊房间出现的情景一直是江月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她心里起了恶作剧想法,对姜渊小声道:“六皇子,您说奴婢要是现在拆穿小主的真实身份,太后会如何处置?”
姜渊脸色一变,“不可,万万不可。”
江月掺酒的手微顿,酒竟洒到了外面。姜渊如此在意姜晚,上次他威胁她不让她曝光,这次依旧这般紧张。
姜渊怕她一时冲动,“你出来一下,本宫有话对你说。”接着他起身向皇帝禀明暂时缺席,其他人巴不得他离开,压根也没打算追根到底。
江月见他离开,掺酒结束后跟着到了殿外,便看见石柱前等她的姜渊。
姜渊看她走近后开门见山道:“你如果想现在拆穿,众人只当你是个胡言乱语的丫鬟,不等其他人多怀疑,皇帝便当场要了你的命,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江月轻笑,“奴婢料定皇子会这么说,奴婢有个请求,希望皇子能向太后说明,将奴才带至皇子的冷霜殿,让奴婢服侍皇子。不然——”她脸色斗转阴暗,摆明了就是在威胁,“奴婢现在就去殿里拆穿。奴婢死了不要紧,主要是其他人会怎么看姜晚,皇子不好好掂量?”
姜渊沉默了,再看江月时,眼神冰凉,“你执意于此?”
如果说江月之前还尚不肯定,那么现在,她笃定了姜渊心里已经有了姜晚的影子。她干脆心一横,狠心道:“是。”
姜渊再不说话,转身回了殿内。江月也毫不掩盖的直接跟在他身后而入。
姜渊回到座位上后,同姜晚细声交流。态度温和,和当初在他宫里时冷若冰霜的态度完全相反。
姜渊道:“本宫今日既送了小白过来,也想向公主讨要一个奴婢,不知郡主肯不肯?”
姜晚也不知他哪根筋搭错了,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直到姜渊说完话后,她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奴婢,多半是江月。
肯为江月态度转变这么大,姜晚早猜到他们之间有情。可真正从他嘴里听到时,不知为何,她心里竟有丝丝难受。
姜晚有意卖关子,道:“哪位奴婢?”
姜渊笑了,笑容如同初春的清风,清爽干净。他道:“江月。”
姜晚表现的云淡风轻,话说的滴水不漏,“当然,既然六皇子喜欢,又送了晚儿这么份大礼。晚儿不是知恩不报之人,只是本宫同江月好歹也是主仆一场,晚些时候便派人给皇子送过去。”
“如此,便有劳公主了。”
坐在对面的楚荣一直见两人有说有笑,心底的那口气怎么都压不下去。之前姜晚心善可怜他,他也曾帮姜渊说好话,如今看来就是给自己添堵。
他端起酒杯就往姜渊这边走来,“听闻六皇子虽一人在冷宫中,但自幼勤学苦练,尤其是刀剑舞的出神入化。微臣久仰,不知六皇子是否愿赏个脸,臣请皇子赐教一二。”
话毕,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神直直的看着姜渊。
任是姜晚也察觉到这其中的紧张气氛。她站起身来,走到楚荣身边,“荣哥哥你醉了。今日是晚儿的宴会,晚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