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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正是相逢不相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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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音猛地沉下一张脸,“姓朱的,我跟你同一级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让某个人不要狗仗人势!”
    穆生白听得目瞪口呆,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可是两个人他又插不进嘴,只好沉默着站在一旁等到他们争执完。
    继续你来我往好几局后,以朱拢一绝对的优势领先,别看朱拢一的武将,书读过不少,这一张嘴也是厉害得紧,雷音被气得狂喝了好几壶水才冷静下来。
    还不等朱拢一跟穆生白说什么,雷音就端起了架子,一脸高深莫测,“穆大人,你可知我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穆生白恭敬有礼,“还请大人明示。”
    “听说苏州有宝藏一事,可你为何隐瞒不报?可是存了独吞的心思。”
    穆生白立马道:“我绝无此心,当时我本想上报,可是送信人被刺杀在城门口,昨日我们才把刺客们尽数剿灭、逮捕,且把正在的藏宝图拿到了,正打算送回去给皇上,两位大人就来了。”
    雷音不屑道:“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穆大人莫不是把本官当成了傻子?”
    穆生白知道雷音是谁的人,对他的故意刁难也不多加解释,而是直接将藏宝图和最近这段时间调查出来的资料交给了朱拢一。
    “若是两位大人不相信我,我也不再参与挖宝藏一事。”
    朱拢一自然是相信穆生白,毕竟他把如此珍贵的东西都给了自己,可是雷音自是不愿意穆生白掺和一脚,到时候把功劳抢了,“既然穆大人这么有自知之明,那么本官也不强求,那就这样吧,挖宝藏一事由本官和......朱大人一同负责。”
    朱拢一拂袖,也知道尘埃落定,自己一己之力改变不了什么,只得朝穆生白投以忏愧的眼神,穆生白回以真诚一笑。
    穆生白将一半官兵交给朱拢一和雷音支配,以配合他们挖宝藏。
    朱拢一最初还不情愿穆生白只给了他们一半的官兵,讽刺他是不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想着到时候他们挖到宝藏了就带着另一半官兵将功劳抢走。
    穆生白对他胡搅蛮缠功夫的认识更上了一层楼,但还是耐心解释道:“我留一半官兵是想着到时候把其他想要夺取宝藏的人驱逐,若是大人觉得没有必要,那我将另一半官兵也给大人便是。”
    雷音虽然蛮横不讲理,但也知道怀玉其罪的道理,要是被知道他们有真正的宝藏图,那么想分一杯羹的人不计其数,若是没有人保护,就算他们挖出宝藏也是给别人做了嫁衣,就也不再说什么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穆生白便带着人将其他想要宝藏的势力驱逐走,可是无意见他们发现了五官与羿丹人甚为相似的人,他们混在想要挖掘宝藏的人中,行为很是诡异,穆生白便将他们抓了起来。
    穆生白派苏明将几个羿丹人和渡罗国的人押送回皇城交给景元帝,自己则继续留在苏州。
    苏明很快就出发了,可是刚走了一半路,他就接到了一封景元帝的传信,说是命令穆生白放下苏州的事情,回皇城参加公主殿下的大婚。
    苏明虽然觉得这封信很是古怪,毕竟公主的婚礼,按理说与外臣并无什么关系吧,可皇上偏偏要穆生白回去参加,且是放下苏州的所有事情,这着实太过蹊跷了。
    可无论如何这上面是景元帝的亲笔信,这个分量可不一般,苏明派功夫最好的官兵将这封信快快送去苏州,自己则决定在原地驻扎等穆大人一起回皇城。
    穆生白也很快收到了这封有些古怪的信,但皇命难违,他还是立马将手头的所有事情交给了黎清和穆生云,自己则单独骑着马去追前方的苏明了。
    他们汇合后本想赶路,可是突然下去了大雨,他们就算是再赶也得找地方避雨了,大不了到时候加快行军速度罢了。
    这雨一下就是两天两夜。
    皇城,十里红妆,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上了红灯笼,整个皇城都被笼罩在喜庆的红色里,可是皇城的百姓并不高兴,因为这场盛大的婚礼,意味着他们昆国唯一的公主就要被加到弈丹国了。
    在景元帝答应将杜月妍嫁给徒兰贺格之时,本来应该直接在弈丹国举行婚礼的,可是太子不愿意了,他说妍儿是这昆国最尊贵的女人,唯一的公主,这婚礼必须现在昆国举行。这样送她离开之时,他们才能放心。
    徒兰贺格怕夜长梦多,想着早日将杜月妍带到弈丹国,自然是不愿意同意太子的这个要求的。
    可是景元帝在迫不得已同意杜月妍和徒兰贺格的婚礼后,对她都愧疚已经无法言喻,在听了太子的要求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徒兰贺格只得服从,毕竟这是昆国,他再嚣张也得有个度。
    婚礼是从宫外一座新建的最为豪华的府邸举行,户内户外皆是一片红艳艳,大堂内熙熙攘攘,府外百姓将解道堵了个水泄不通。
    婚礼开始之前,大堂内已经坐满了人,都是身份极为尊贵之流。
    杜维桢一袭锦红色长袍,更衬面如冠玉,身材欣长,手里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品着,一举一动尽显皇室的雍容华贵,全然没了当时听到景元帝同意婚事时的震惊狼狈。
    只听他悠悠道:“那日在父皇面前听大王子对本宫皇妹的真情告白,甚是感动震撼,可弈丹国离昆国如此遥远距离,皇妹性子顽劣,若是到时候大王子对皇妹生了厌,欺负了去我们也帮不到。”
    徒兰贺格不知道这个城府颇深的太子是什么意思,谨慎道:“太子殿下尽管放心,我对妍儿一往情深,且我绝不是那容易变心之人。”
    杜维桢听到这话就想到那日听到的声音,只觉得恶心有讽刺,但还是将这些情绪压了下来,款款道:“本宫也不是不信大王子,只是有些东西不是说说就可信的,必须经过校验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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