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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室看了看自己的考试卷子。
明天运动会结束后,会有两天上课时间,刚好够讲卷子,讲完卷子就是周末,刚好放假。
等到六点半,傅禹盛拿起手机看,没有齐孟夏的消息。
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他站起身走向齐孟夏的教室。
齐孟夏还在写板书。
教室里很安静,三十几个学生在座位上坐着写作业,注意到窗外有人,一个学生抬头看过去,见是傅禹盛,下意识回头去看齐孟夏。
流言虽然还在蔓延,但好在没有人在齐孟夏面前说。
毕竟还是要面子的中学生,私下里议论就算了,闹大了谁也不想。
身上的注视增多,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下,看到了窗口的傅禹盛。
她再次回过头,将剩下的十几个字补完,这才从凳子上下来。
动作很快地收拾好了板报的东西放在柜子里,又到位置上背上书包,走出教室。
学校说管的严,倒也不严。
毕竟成绩拉胯,其他东西拿不出手,连学生会纪检部这些部门都形同虚设。
说管的不严,却也不是。
比如,规定学生在校期间要穿校服。
还不允许只穿上衣,要裤子和上衣都穿。
之前易纹还当笑话跟她讲过一个事情,说是普通班的一个学生,出了校门在角落半分钟不到就脱了校服上衣和裤子,塞进书包里,嘴上叼着根烟,跟隔壁职专的学生没有什么区别。
结果好巧不巧,副校长那天就在校门口看着他,然后请了他去办公室喝茶。
她身上穿着的也是校服,今天板报蹭上了粉笔灰,有点脏了,回去要洗一下。
好在公寓有烘干机,她在家里洗衣服都是用吹风机吹的。
傅禹盛看她出来,走到她身边。
“板报上的字都是你负责吗?”
“嗯。”
“会不会太多了?一个人负责的话。”
“还好,已经习惯了。”
沉默着走了一会儿,齐孟夏突然开口:“今天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吗?”
傅禹盛:“嗯?什么?”
齐孟夏摇头,“没事。”
“如果你是说论坛里的事情的话,没有人在我面前说。”
傅禹盛从她肩上将书包接过,两根手指挂着甩在背后,侧着头跟她讲话。
他说话时候,总是会看着正在对话的那个人,是习惯,也是尊重。
齐孟夏也侧头看他,张了张口,“那就好。”
“不用担心我。”他清浅地笑了下,柔和了他的脸部轮廓线条,“你呢?”
齐孟夏摇头,“没事。”
她忽然笑了声,笑容有几分苦味,“何况本来就是真的。”
傅禹盛没有对这件事情发表什么看法,很突兀地问:“你爱她吗?”
齐孟夏的头发被风吹到了眼前,“什么?”
“你,嗯,母亲,你爱她吗?”他犹豫了一下怎么称呼。
原本在嘴边的“你妈”换成了“母亲”,前者在各种脏话听多了的情况下,听起来很像是在骂人。
齐孟夏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爱吧。”
她的表情变得平静,不自觉用书面语形容自己内心的感觉,可以称之为看太多小说的后遗症。
“很难形容,她在我面前哭,很经常哭,每次遇到了任何事情都会在我面前哭,她一哭,我就感到愧疚和心碎,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心头血也和她的泪水一样一点一点地滴下去了,很痛,很冷,也很窒息。”
“我有时候觉得,我也许并不爱我自己,但我真的很爱她。”
傅禹盛突然抱住了她。
两个人已经走在了楼下,小区并没有很多人,此刻的拥抱从高处看来实在渺小。
齐孟夏拍拍他的肩,眨了下眼睛,“放开我吧,其实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傅禹盛手指顺了顺她的头发,“我生母,是个舞女。”
“不是单纯的舞女,是会出台的那种。”
齐孟夏看向他,目光复杂。
傅禹盛也看着她,嘴角牵起无奈又平和的笑,“她是和当时的姘头一起从农村跑出来的,然后我生母被他骗着进了歌舞厅,在那里开始接客。”
“虽然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她真是又傻又蠢,但是她当时并不觉得,有情饮水饱,为了她那个姘头,她不停地接客,而那个男人拿着钱出去养女人。”
“她当年在歌舞厅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后来跟了一个违法犯罪分子,又染上了毒/瘾,才被那个男人给甩了。”
傅禹盛说起这件事情,只有淡淡的怜悯,怜悯他口中那个生母,眉梢有几分浅浅的无奈。
“再后来歌舞厅被扫黄打非给封了,处理这件事情的就是我养父的哥哥,也就是我现在的伯父,我生母在牢里受不了毒/瘾自杀后,他收养了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