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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香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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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昏迷中,忽感一阵口干舌燥。强烈的不适感,让陈永仁从沉睡中醒来。
    茫茫然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趴在一张软绵的矮榻之上。
    举目四望,见自己正处在一个布置得十分精致的小房中。
    看着周围华美的陈设,房中还飘着淡淡的清香,一看便知道定然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拥有的。
    “这是哪儿?”陈永仁紧皱着眉,想要搞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儿又是什么地方。
    但记忆中,温叔被刺后的,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他都已经不记得了。
    忽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叫陈永仁感到不安。
    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想看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刚有所动作,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钻心的疼,让陈永仁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
    挣扎中,虚掩被推开。灿烂的阳光照射进来,让陈永仁没能看清来者是谁。
    缓了一会,待眼睛适应过来后,才勉强看清,来人是名女子,十六七岁的年纪,作着侍女的打扮,双手捧着茶托,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那侍女一进门,见陈永仁已经醒来,脸上一阵惊喜。
    但见陈永仁正挣扎着想要下床,忙走了过来,好心提醒道:“公子,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乱动会撕裂伤口的。”
    “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醒来后,终于见到人了,陈永仁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这是余府。”那侍女放下药碗,重新将陈永仁安置好,却也没多说,只道:“你先好生歇着,我去叫小姐来。”
    说完话,那侍女便又匆匆走了出门。
    陈永仁也是无奈,这遇到的都是什么人,怎么咋咋呼呼的……
    不过,看她的态度,应该不是要害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陈永仁也稍稍放下了心来,没有再继续挣扎下床。
    等候了好长一会,才又听到外面再次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着‘吱呀’的一声门响,两道倩影一前一后地踏入了房中。
    走在前头的,正是先前端药来的侍女。
    跟在后面的,也是一名女子。看年岁应该与陈永仁相仿,二十左右的年华。
    只见其身着一袭绿萝长裙,端庄典雅。一头青丝,随意盘了个简单的发髻,鬓角斜插着一支玉簪,将长发盘起。简约中,又衬托出一种淡然的美。
    再看其面貌,颜如桃李,一弯柳眉下,杏眼含春。小巧的琼鼻,朱唇皓齿,甚是好看。
    虽只有淡淡的妆容,却让她更显得眉清目秀。
    这名女子给陈永仁的感觉,与柳千曲、斐千叶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官。
    不同于柳千曲的野蛮、斐千叶的知性。在她的身上,更多的是一种独有的书卷气息,那种恬静温婉的的气质,瞬间就让焦躁不安的陈永仁平静了下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直勾勾地盯着人看?”看陈永仁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小姐,那侍女顿时就不爽了,冷眉叉腰地指责道:“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的,怎跟个流氓似的。”
    “抱歉……”回过神来,陈永仁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移开视线,尴尬地讪笑回道。
    “小巧,莫要失礼。”被陈永仁盯了半天,那女子并未在意陈永仁的失礼。反而还轻声斥着身边的侍女,替陈永仁解围:“这公子,恐怕是昏睡多日,精神恍惚,才有此举动罢了。”
    “多谢小姐体谅。”陈永仁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毕竟人家才救了自己。又有这么冒犯的举动,万一被对方当做是流氓看待,那就麻烦了。
    “公子,先别乱动。”看陈永仁想要起身下床,那女子忙上前劝说道:“你伤口尚未痊愈,动作太大,会让伤口迸裂的。”
    “承蒙姑娘相救。”稍微动一下,身上就像要撕裂了一般疼痛。陈永仁也放弃了动弹,虽知不雅,也只能趴在床上问道:“敢问小姐大名,这是何处?他日若有机会,定会报答今日恩情。”
    “就你?!”那女子尚未开口,其身后是侍女便接过了话茬。
    看她长相并不出众,却长了一张伶牙利嘴,不失时机地讥讽道:“也不照照自己现在的样子,就你还报答我家小姐呢,你知道我家小姐是什么人么?”
    “小巧,若再无礼,就给我出去。”这小巧三番四次地失礼于人,即便是涵养再好的人,也免不得有些动气。
    不过,这话也还真管用。在女子警告过后,侍女小巧果真不敢再吭声了。
    待其安静后,女子才自我介绍道:“小女姓余,这是晋城余府。公子可以在此养伤,不必担心。”
    晋城?!陈永仁眉头一挑,这地方他知道。
    这晋城,属于新义城边上的一个小城,两者距离十余里。
    他怎么稀里糊涂地,就来到了晋城?
    脑筋急转着,很快便明白了。
    想必是当日骑在发狂的战马上,被驮着一路跑了十几里路,待那战马跑累后,自己才跌落下来……
    “刚才余小姐说我昏迷多日。”陈永仁转念一想,又开口问道:“请问,我睡了多久?”
    “自把公子带回来后……”余小姐俏眉微皱着,顿了顿,才肯定回答道:“也有三日时间了。”
    “三天了?!”陈永仁心里打了个突,这一昏,就睡过去三天了。
    也不知道千曲他们怎么样了。
    想起自己是在战火未灭就骑马逃出,之后又昏睡了三天。对后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更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念及柳千曲,陈永仁的平静的内心再度变得焦灼了起来。
    想要尽快离开这里,赶回屛石寨。但又不敢表现得太着急,以免引起旁人的怀疑。
    陈永仁稍稍缓了口气,转而说道:“在下家中尚有急事,需要及时返回,不知余小姐可否派人送在下离开?”
    被人所救,已是天大的恩情。若没有她好心搭救,自己怕是早就死在了路边。
    陈永仁本来也不想再麻烦人家,但现在行动不便,就他自己的话,恐怕连床都下不了,更别说是返回屛石寨了。
    见陈永仁想要离开,余小姐也不好挽留。但念及陈永仁重伤未愈,若任其离开,恐会伤上加伤。
    如此念罢,余小姐轻咬着薄唇,斟酌了一番言语后,才说道:“公子有伤,不便离开。若确有急事,我可命下人代你传达。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家住何方,又有何急事?”
    被她这么一问,陈永仁还真不好回答。
    若是表现得过于着急,恐怕会引起她的怀疑。而且,也总不能直接他要回去看看土匪寨里的人怎么样了吧?
    再者说,官兵剿匪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这晋城距离新义城不远,也肯定收到了风声,说不定还听说过他的名字。
    陈永仁不敢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便谎称自己名叫陈思曲,家住新义城旁边的小镇,是名儒生。
    陈永仁本就长得秀气,寻常人很难将他与那些凶神恶煞的土匪关联到一起。再加上陈永仁素来都作书生打扮,言谈举止也温文尔雅,确有儒生风范。
    这番说辞,很容易就得到了余小姐的信任。
    虽然对陈永仁的身份没有生疑,但余小姐还是没有答应让陈永仁离开,劝说道:“陈公子现今有伤在身,即便事情再急,也不妨多修养两天。否则,就算陈公子赶回家中,也做不了任何的事。”
    听此一言,陈永仁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她说的没错,以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就算是赶回屛石寨,也做不了什么。
    倒不如隐匿在晋城,养伤期间,再通过其他手段打探寨里消息……
    如此想着,陈永仁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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