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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想吃什么?”
唐规摇头,语气淡淡:“没什么想吃的,就想安静的自己待会儿。”
他想静一静心,仔细思索一下褚旸现在有可能面临的处境,他应该怎么去处理。王庆仁不依不饶道:“不行,就算没胃口也要多少吃一点。”
唐规没说话,但也没动。
王庆仁哄着说道:“这样吧,你把饭完了,我告诉你一个找祖师爷的办法。”
唐规看向他,不相信的问道:“你有办法?”
王庆仁打断他:“真有,不骗你,快吃吧。”
唐规可能也是病急乱投医,竟然真相信了他说的话,穿鞋下床,坐在书桌前默默吃饭。
其实他对吃食一向挑剔,吃饭也十分斯文缓慢,可这顿饭唐规没有挑三拣四。
等他将最后一口饭送入口中,放下筷子,顾不得形象,丢出两个字:“办法。”
“你还记得那个被狙杀的巫师吧?那晚罗兴道长将他的魂魄收了,刚才进行了盘问,但他嘴很硬,一直不肯说出背后人的信息……”
话没说完,唐规已经站起身,问:“在哪?”
“校长办公室。”
唐规迅速迈步出去,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回头拿起黑色背包挎在了肩上。
他走进办公室时,昨晚被狙毙的绒大衣老头钱一才的鬼魂,正被画着符箓的黄符布捆在椅子上,罗兴、罗意以及其他面生的两位道长对他轮番审问。
可无论他们说说什么,钱一才都只是冷哼着不说话,一副有本事你们就灭了我的嚣张态度。
唐规走进来后,直接拍了下正在问话的罗意道长的肩膀,语气冷淡:“罗意道长,让我来。”
罗意道长倒也没拒绝,直接起身让出位置。
唐规在桌前坐下,声音淡淡:“你好,又见面了。”
钱一才见是他,面容变得狰狞,冷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竟然使这么阴险的手段。”
的确,他们知道学校里有警察、有道士,就算有厉鬼也没觉得什么,当是没想到竟然还在周围埋伏了狙击手,趁他不防备,将他一枪击毙。
唐规将背包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毛笔、朱砂墨、黄纸等东西,摆在桌面上。
钱一才瞧见了,嗤笑道:“怎么了,以为画张符就能吓唬我了?”
“有本事你就直接一张杀鬼符灭了我,否则让我翻身了,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唐规只当做没听见,用笔沾了朱砂墨,口中默念符箓,在黄纸上一笔成符。
他接连画了好几张符,王庆仁是个门外汉,看不懂其中门道,只感觉唐规画符的动作很流畅,每次都是一笔画成,看着有些赏心悦目。
但这场景却将在场的其他四人镇住了。
他们知道唐规会画符,但没亲眼见过他画符的样子。
这……一笔成符已经有些惊人,况且是一口气画了好几张。
别说他们,就算是现在道门里那几位德高望重的高功也做不到这种层度,只是不知道他这符能用的有几张。
唐规心里挂着事儿,根本没注意他们的神情,画完五六张图后,放下毛笔,抬眸看到对面同样露出吃惊神情的钱一才。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懒得问,直接用刑吧。”
作者有话要说:褚旸:老婆真帅!
大家中秋节快乐,晚安呦~
第95章
闻言,钱一才楞住:“你……你什么意思?”
唐规对罗意道长抬了抬下巴:“罗意道长,麻烦把这张符塞他嘴里。”
罗意道长也不迟疑,拿起桌子上的符纸走上前,不顾钱一才的挣扎,就将那张符纸塞了进去,见他想往外吐,干脆给他拿一块布给他死死堵上。
王庆仁好奇的低声问道:“唐规,你给他吃的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其实只是一张痒痒符,符如其名。
是用平时用来捉弄别人的小符箓,就和爷爷之前戏弄他们秃头馆长的符文,是同一个路数。
将它与被捉弄人的生辰八字一起焚烧,那人会感觉身上莫名瘙、痒,至少持续三天到一周的时间。
再或者把这符纸烧成灰洒在人身上,灰沫接触皮肤的地方,就会发痒难耐,就算那人挠破皮肤也没用。
最后一种就是给捉弄人吃下,效果翻倍,那人会全身发痒,骚、挠不止,会有种骨头缝里都在痒的难受感,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会选择当场自尽。
这些都是他之前学符箓时,在书上看到的。
对罗兴、罗意这些正经道士来说,有些鸡肋,况且他们对人十分宽容有礼,基本想不到这些惩治人的方法,就连他爷爷都在书上小字批注:过于恶毒,不是善行。
可能是后来惩治那秃头馆长效果显著,他后面又加一句:小惩大诫,好用!
果然,不一会儿,钱一才就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随着时间越久,他呜咽的声音越大,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身体开始胡乱晃动,试图通过椅子来帮他挠痒,两条腿也交、缠到了一起,相互摩擦。
可这非但没止痒,反而觉得越来越痒。
五分钟过去,钱一才的呜咽声逐渐凄厉,甚至带着椅子挪到了墙边,不停的拿头撞向墙壁。
可惜,他是鬼,没有实体,脑袋只会通过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