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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清。
舒老师在带高三的学生,星期五一般都还在学校,舒悦洗了洗手给自己煮了一碗简单的酸汤面。
热油浇在一点盐、辣椒面、蒜末和芝麻粒上,发出了“滋滋”的声音,用酱油醋调味,热水烧开加入挂面煮熟,用面汤化开刚刚的“底料”,再加入煮熟的面条,不到5分钟,舒悦的晚饭就做好了。
这是舒悦跟着陈姨学的,陈姨总是在小店里煮面当做午饭,而每当吃不下饭的时候舒悦就会想起酸汤面,因为它真的很简单却又能够增进人的食欲。
快速吃完一碗面,舒悦收拾好就回房写作业了——离开学校,舒悦的心情就有些低落。
虽然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想法,但是舒悦还是决定像柏青奥说的那样,尝试着对自己负责。
于是她一改之前“不求甚解”的态度,试着找到每一个自己不会填的空代表的知识点,努力回答着这些无声的问题,直到夜深了才收好作业,上床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下午,舒悦的作业基本上已经完成,还有一些内容就是舒悦完全搞不明白该如何推算填写的部分。
正当她拿起书柜里的一本小说准备看看书休息一下的时候听到钥匙碰撞鞋柜的声音,应该是舒老师“放学”回家了,舒悦就拿着书从房间里出来,准备“迎接”一下舒老师。
刚刚从学校里回来,舒老师脸上隐约透露着疲惫,舒悦看她爸爸这样辛苦也有些心疼,正在客厅给他倒水,没想到舒老师正准备接过水杯时一眼看到了旁边扣着的书本,脸色一沉,伸向水杯的手就转向了那本小说。
紧紧按着那本书,看了眼因为他的动作有些呆愣的舒悦,舒老师没有一点缓冲地向舒悦说道:“舒悦,你这次开学考的成绩我和你妈妈都已经知道了,数学98、物理57、化学75,生物好一点105分。”
一连串的砸分数下来,舒悦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打击到了,前两天刚刚建立起的动力已经隐隐有些崩溃的趋势,她知道她爸爸要跟她说些什么,霎时间眼圈就已经有些红了。
“这个分数,这个分数……”舒老师有些说不下去,他努力收敛自己的怒气,“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给你报了一个数学加物理的补习班,下周开始,这个成绩不补不行!你这次再拒绝也没有用!”
低着头,舒悦的眼泪顺着她的脸颊一滴一滴落下,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只是因为那本还没来得及看的小说,舒悦爸爸的话堵住了一切她想要解释和证明的声音,心里的委屈慢慢积累,那些酸软的情绪无法发泄,转而向外凝结成保护自己的尖刺。
一遍遍抹着眼泪,舒悦什么话都不想再说,只是快速地转身,拿起放在客厅桌面上的钥匙和公交卡就朝门口走去,徒留下心力交瘁的舒老师,和一声虚张声势的询问:
“你去哪儿!”
福利院
舒悦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午后的阳光并不浓烈,反而时不时被大朵的云遮挡住,只留下有些萧瑟的风。
好在南方没有暖气,舒悦在家也穿着厚实保暖的外套,也不至于被冻到。
只是脚上还穿着家居的棉拖鞋,露在外面的脚后跟慢慢沾染上凉意。
舒悦对于她父亲是有些畏惧的,舒老师在家向来有些“喜怒无常”。
有时他是慈爱的懂得关心孩子的父亲,有时又是易怒的有些独断的父亲,尽管有很多时间只有她和舒老师在家,但舒悦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的父亲相处——她总是和舒老师有不同的想法。
长大后的舒悦更多也是用反抗这一行为来向父母展示自己的态度。
但这一次他们的先斩后奏确实伤到了舒悦的心。
她好像再一次变成了成绩的附属品,或者说成绩变成了她的代言人。
只有好的成绩她才是个好的孩子,她想做的事才是被允许做的事,在出门的那一刻,舒悦甚至觉得身后传来过一阵巨大的吸引力,似乎想要扣住她,阻拦她离开的脚步。
但是她不想留下再听舒老师的直白告诫,她不想被别人完全安排和控制,所以她倾尽全力也想要“逃”出去。
舒悦走在路上,心里有些苦涩地想到:“没想到到了高中反而叛逆了一回。”
茫然地走了一会儿,舒悦发现自己来到了镇口的公交车站,她好像也不是无处可去。
舒悦在车站的阴影下长久地盯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终于等到了前往水前村的那辆公交车。
到了小广场,舒悦远远的就看见一辆小货车停在小店门口,想着这是给小店送货的人到了。
之前她也主要是帮阿婆搬运一下货物以及偶尔整理一下货架,虽然小货车的司机也赚搬运的钱,但是张阿婆后来自己整理东西还是有些吃不消,在舒悦帮忙看店过渡的时候找到了陈姨,来当小店的“店长”。
舒悦想上前去帮忙,没想到刚刚绕过车头就发现已经有一个人在帮忙搬运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