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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用的福字和对联,自从舒悦开始学习书法之后,这项工作就不再是舒老师一个人负责了。
常女士则在厨房调起了“浆糊”,别看常女士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她的厨艺却是舒悦一家公认的不错,只是调浆糊的样子也比别人多了一点条理和美感。
没有让一大一小登高取对联,舒老师小心翼翼地从边角开始,慢慢揭下在门口张贴了一年的对联,折好后递给舒悦,又从左边接过常女士手里刚写好的上联,整整齐齐地贴好,舒悦家已经做好了迎接新年的准备。
12点的钟声和春晚一样如约而至,窗外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各色的烟花在玻璃窗户上染上缤纷的色彩,在难得平和的氛围里舒悦向爸爸妈妈说了新年的第一句:“新年好。”
新同学
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了一阵突兀又沉闷的铃声,是从枕头底下传出来的。
舒悦艰难地从层叠的被子里探出手,在枕头下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自己定了闹钟的手机,眯着眼按下关闭的按钮,房间瞬间恢复了平静。
寒假的时间过得飞快,走亲访友之余舒悦还去了一趟小店——在年初七小店也开始正常营业了。
舒老师早就开始准备教案和教学资料,而常女士也要出发去外地,舒悦作为一名高一的学生,开学也是如期而至。
对于上学舒悦并不像其他学生那样抗拒,但也并没有那么喜欢,尤其是早起这一项,在闹钟响过两遍之后,舒悦终于挣扎着起了床。
今天上午是报道,下午就开始正常上课。学校距离舒悦家有些远,一直以来舒悦都是住校生,这学期也不例外。
晒得蓬松的被褥挨挨挤挤地收在牛津袋里,和其他收拾好的行李一起安置在汽车后备箱中。恰好碰上周日,舒老师也在忙碌的高三教学生活里抽出空来,送女儿上学,顺便送老婆去机场。
舒悦正坐在车后座上昏昏欲睡,实在是太久没有经历过早起,还有些不习惯,风透过车窗发出“呼——呼——”的声音,搅乱了她一头半长不短的头发,舒悦随手扒了扒头发,把大开的窗户给关上了。
“窗户关上干什么?开一点通风。”舒老师一边开车还能一边分心关注到后排的窗户。
“头发都吹乱了。”舒悦轻声说道,“关一扇又没什么。”
“窗户开高一点就可以了。”舒老师坚持自己的观点,还试图用例子来佐证自己的看法。
常女士之前都在副驾驶上听广播电台,现在也忍不住插话:“舒老师,现在可还是冬天呢?小月不就关个车窗也值得颠来倒去地唠叨。”
“我这是为她好,多呼吸新鲜空气人也精神,有什么不好的?”
就一句话,舒老师脸上又出现了固执的神色,常女士也不逞多让:“新鲜空气一定要在大马路上呼吸不成?”
话题逐渐从车窗跑偏,好在他们还顾忌着是在车里,各自退了一步,一路无言。
作为争端的中心人物,舒悦看上去却毫不在意,听到他们互相指责对方只顾工作不顾孩子或是不关心孩子成绩这样类似的话还觉得有些好笑,心想:“他们也会有这样的想法么。”
报道的流程已经很熟悉了,舒老师还是叮嘱着舒悦要吃饱,要注意锻炼,常女士则是在絮叨两句之后利索地转身离开,还带上了自己今天的“专属司机”舒建业先生。
柏杨高中高一三班的教室里充满了许多“久别重逢”的感人画面,一个寒假未见的同学在这间熟悉的教室里再次相见,即使是开学也不能冲淡同学们的热情,一时间教室里显得热闹非凡。
舒悦正一个人坐在教室右后排靠窗的位置,一手揣着兜,一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她成绩不算差,但也很少主动与别人交流,平时说得上话的也就座位一圈的几个人。
而同桌柏青奥还没来,以至于这一片都有些诡异的安静,走廊上意外的并没有什么学生走来走去,应该是在忙着补作业和交流感情吧,就像前面这位奋笔疾书的同学一样。
仿佛听见了舒悦心里的调侃,前排长得略微有些壮实的陈放同学神奇地一边手不停笔一边转过头来:“舒悦舒悦,你的数学试卷应该做完了吧?江湖救急,借我看看呗?”
没有过多为难略显艰辛的陈放,这家伙明明可以自己保持超高正确率完成却偏偏不愿意做,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小月亮数学作业写得认真,我帮她检查检查。”
毫不要“脸”的话当场惊掉舒悦二斤鸡皮疙瘩,也不管什么作业不作业,用眼神示意那端端正正摆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试卷,又转过头继续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开学第一天的上午都是“自习课”,这是柏杨高中的惯例:教室没有老师到场,但是要按照铃声上下课。
据说是某位校长在任期间喜欢在报道时间结束之后给老师们开动员会,结果意外发现富余了两节课时间的同学们对于新学期的适应速度大大提升,这个传统就一直沿用至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