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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不敢看他狼狈的样子。
太子也无心整理,将衣襟胡乱一系就算完,听得小山闷声说:“殿下既然惹不起太子妃,为何总要惹?”
“必然是我无法容忍之事。”
不当着敖岚之面,太子犹如换了副面孔,眸中闪过阴狠的杀机。
看太子这被妒火煎熬的模样,小山如何还不知起因是何。
只是一旦涉及到那个人,他是绝不敢多言的。
沉默半晌,小山只说:“端午节的烟花,太子妃应当会喜欢。”
太子静思片刻,觉得是个不错的建议。
他们隔三岔五便要闹上一次,不管起因是何,最终都是他的错。
他这道歉求和的话说得多了,大概三岁孩童都不信了。
现下,他已不知用什么来讨敖岚的欢心,更不知该如何让敖岚原谅。
献到她面前的奇珍异宝,她连眉毛都不抬,硬违着不爽快的心情送她箫和琴,她也不用。
若他安排一场盛大绚烂的烟花,她应当会感兴趣罢?
想到这里,仿佛看到了希望,太子心情才稍稍疏通了些。
一路皱眉思索着,往东宫而去。
没走几步,便见夏皇的轿辇从昏黄灯光下缓缓而来。
太子本想避开,熟料夏皇已看见他,只得上前行礼。
夏皇打量着他凌乱的衣襟,不由得有些惊讶,“发生了何事?”
太子看上去神色如常,“儿臣沐完走的急未穿整齐,在父皇面前失礼了。”
这才戌时初,夏日时长,天都未黑透,哪有这么早就沐浴的。
何况,太子不是这样毛躁之人。
他少年老成,不论何时,总是一副冷然深沉之态。
夏皇也不便多问,“唔”了声说:“你自忙去吧,当心着凉。”
目送夏皇轿辇走远,小山上前替他整理衣襟,被太子推开,嫌弃道:“让内侍来。”
小山暗道:之前没有女人的时候,不都是我替你穿衣么。
享受惯女人的伺候,倒嫌弃我来了。
都是穿衣,有什么区别。女人能穿出朵花儿来不行?
思及太子近来越来越频繁的与太子妃吵架,经常被气得脸乌青,过两天又巴巴地去道歉求和。
太子妃明明就是那么个弱女子,却能让太子俯首称臣,连挨打都甘之如饴。
想当初那个称霸卫国武林、傲视群雄的天狼族大王子呼雅泽,是多么威风凛凛!
鹤骨神针令人闻风丧胆!
莫氏剑法更是无人能及!
如今……
小山心内叹气:女人真是可怕,可怕。
幸好他坚持不要。
且说夏皇心中品味一番,不由得轻叹了口气:他是“妻管严”也就罢了。
他的儿子,大夏国的继承人,居然也是惧内的。
看不出来,那个娇弱的小女子居然能驾驭得了太子,让太子连男人尊严都不放在心上。
夏皇想回顾一下儿媳的长相,只记得那次她来求他时的惊鸿一瞥。
她几乎不出席宴会,即使偶尔出现,离他也甚远。
何况太子还在四面八方护着,他这个做公爹的,怎么都不好去打量儿媳。
风姿很美,不消近看,远远扫一眼便知是个雪肌乌发、纤长丰美的女子。
男子都喜新厌旧,他深有体会。
但太子却只愿要她一人,还将她宠的不将夫君放在眼中。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夏皇越想越觉得有趣起来,仿佛为他受皇后之气找到了盟友,嘴角不由得带了笑意。
兆玉总管小心的问:“陛下,何事让您这样高兴?”
夏皇摆了摆手,“没甚么事。”
*
端午节的宫宴由太子做东,请了几位年轻臣子。
不过是云昭王、宁王夫妇、海麦炟夫妇、新科状元赵博,再就是有意于赵博的两位女子。
几位年轻人先去帝后那里,坐着尝了皇后吩咐人做的粽子,就去了太子在半山花园中设的宴席。
傍晚天气微微凉爽,大地上还有初夏的暖意返上来。
四周叶茂花香,皎洁的夜空如洗过一般纯净,满天繁星星星一闪一闪,当真美好。
宴会上幸好有宁王夫妇和海麦炟夫妇活络着气氛,让氛围不那么沉闷。
平常激情慷慨的赵博却无想象中的意气风发,也并未对对面的两名女子投去过多目光,倒是殷勤的向太子等高位者敬酒。
除此之外,竟不见他有多余之话。
云昭王更是惜字如金,神情冷淡,小酌了几杯,眼神不时望向远方,看起来有些落寞。
宁王妃打趣道:“殿下,太子妃娘娘怎的不来,难道是您金屋藏娇、不舍得让人瞧见?”
话刚说完,所有人都望向了太子,似乎存有同样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