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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说话,呼雅泽先冷岑岑的开口了,“你先说是什么事?”
初雪嗫嚅着没敢说。
她预感,要是父王知道了一定会打她。
母妃温柔的话语安慰了她,“好,母妃会原谅你的,去睡觉罢。”
得到赦免金牌,初雪这才开心的跑了。
呼雅泽却坚持要在明日审出初雪到底做了什么对她不利之事。
敖岚都嫌他聒噪了,“无非就是书法偷懒了,把我的什么东西摔坏了,她想承认的时候自会承认。”
呼雅泽只好放下纠结,说:“关心则乱。”
他收紧手臂,将敖岚揽入怀中,在她芬芳的乌发中深深嗅了一口,又将下巴抵在她修长的后颈上。
他宽阔的胸膛像滚烫的火炉,敖岚向外挣扎了一下,“太热了。”
“别动。”他在耳边低声说,“心静自然凉。”
以为谁都跟他一样……
敖岚不敢再动,渐渐睡了过去。
*
宫中设宴嘉奖几位测绘工程师,这几位在修建大通河工程和测量南越国、苗族精确地形上都做了极大贡献。
因这几位都是卫人出身,敖岚身为卫国公主,自然要出席,好让曾经的卫人宽心,知晓夏国当权者宽容仁爱。
她略施粉黛,精心挽好发髻,戴上金冠,杏溪又给她插了金步摇,垂在她精致的鬓边簌簌摇动,更显动人风情。
穿上描银线的粉色锦袍,宽袍大袖,腰身也隐藏起来,看起来不像是有身孕的样子。
她立在镜前,打量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已好久没有打扮过了。
女为悦己者容,自从怒山回来,她就再无妆扮的心思了。
“公主,你真美!”杏溪捂着脸不敢再看,生怕红了脸相对尴尬。
武德儿竟又开始作诗了,“公主世无双,美貌无人及,一看倾人城,再看倾人国!”
敖岚掩袖一笑,堂中绮丽四起,“拾人牙慧。”
今日参宴之人,头一次见识了何为美人。
都听闻太子擅权,狠厉独断,总让人以为其必定是个粗陋之人。
今日一见,竟是个俊朗挺拔的美男子,若不是一双冷鸷的凤目,真让人以为清雅文士。
若说太子让人耳目一新,那太子妃简直惊艳四方。
一袭粉衣,容色晶莹如雪,神态娇美高雅,言笑间粲然生光,周身似有烟霞轻拢,不像是尘世中人,倒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女。
连呼雅泽都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直看得她有些恼了,红着脸瞪他一眼,他非但没收回目光,见她如娇似嗔,粉颊桃红,眸色不由得暗沉了几分。
好久没见她这样打扮,迷得人眼都转不动,想到在座男人都享了眼福,呼雅泽极不爽快,敖岚没坐多久,他便示意杏溪扶她出去透透气。
敖岚的肚子也不适合久坐,便去荷花池那里转转。
有几只野鸭在水里找吃的。
“嗯,那是什么?”杏溪指着一处红色。
敖岚定睛看了看,不敢相信,主仆二人绕路过去,离得最近,再仔细一看,是一串并头流苏,梅色的,缀着小小的玉珠。
敖岚气极,一时说不出话来。
杏溪也气得够呛,“不喜欢也不要践踏人家心意嘛!要不是郡主非要送,公主亲手做的东西还轮不到他云昭王呢!”
说着要找侍卫勾上来,被敖岚止住了,“扔了的东西,我们也不要。”
云昭王感觉有人在看他,心如擂鼓的望过去,却被她厌恶的瞪了一眼。
他心中“咯噔”一声,暗忖今日哪里得罪了她。
可今日都没跟她说上一句话,昨日、前日也是,何来得罪?
散席之后,夏皇留下呼雅泽和云昭王他们说会话。
父子三人说来说去还是朝堂内的一点公事。
皇后虽不言语,却一直暗暗观察云昭王:他心思正放在与父兄的谈话中,看起来无暇顾及其他。
敖岚跟皇后无话可说,实在坐不住,便起身先走了。
那抹袅娜的粉色身影即将消失时,云昭王的视线状似不经意的,投过去一瞥。
这短暂的一刻已被皇后尽收眼中,她心内像堵了团棉花,胸口发闷。
望一眼太子,他正与夏皇交谈,即使坐着,身姿也高大舒展,气质清贵冷洁,言行间皆是年轻男子的强势狂傲。
那双狭长淡漠的凤眸总浸着冷意,让人想起漠北狂沙中野狼阴骘的眼神。
这样的男人,绝不会允许有人染指他的所有物。
连想都不能。
而对面的云昭王,肩膀宽厚,肌肉健壮结实,总是沉静无声,像蛰伏的强悍野豹,意志坚定,不轻易退让,也绝不畏强敌。
皇后打了个寒颤,对未来,忽然有些惶恐。
不,她决不允许。
*
敖岚拿起正在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