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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敖岚定定望向他,眸中闪着戏谑,一笑:“我是说让你约云昭王、宁王他们。”
这种意味深长的眼神令呼雅泽如芒刺在背,不知这事何时才能翻篇。
尽管有些憋火,他又不敢发作,只得软着语气继续解释:“与他们赏荷有何乐趣,还不如回来陪你。等你生产完,明年我们再去。”
敖岚不置可否,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划过,几乎看不见。
明年么,明年她还不知是否在这里。
呼雅泽本就多疑,见她这神情,也早就疑了个七八分,心中真是又痛又气,那种愤恨之情又涌上来,险些要发作。
现在的他,像极了灾区游民,吃了这顿,不知下顿有无着落。
若他不能扭转敖岚对他的既有看法,真不敢保证明年能否一同赏荷。
心中不免胡思乱想着昨晚他赖着敖岚,半强迫的令她不得不信他的清白,可能敖岚心中还是没迈过那个槛。
侍从小山候在门口,等着要为他重新梳发。
呼雅泽便叫他进来,吩咐道:“你告诉太子妃,这几天我是到底有无让人侍奉过。”
敖岚不料他又提起此事,闻言,便抬了眸子,注视着小山的神情。
她想看穿这主仆二人会以何种滑稽的默契在她面前演戏。
小山如实说:“殿下与属下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未见过女人。”
言下之意,太子独处时,就不能保证了。
敖岚想不到小山居然这样清奇,不受太子威慑,只实话实说,她不由得一笑,还点了点头。
呼雅泽阴寒的目光盯住小山,声音冷得让人打颤,“我让你为我证实,不是让你毁我名声。”
小山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殿下不是说,冰清玉洁之名对男人无用。”
敖岚忍不住掩唇而笑,都不忍心去看呼雅泽黑沉的面庞。
见敖岚幸灾乐祸的直笑,呼雅泽干脆不要脸皮了,将她压在榻上,支起身子俯视着她,“睡了一觉又不信我了?”
敖岚眸光澄澈,落落大方的看着他,“都过去的事了,我都要忘记了你反倒要提起来。”
呼雅泽这才松开她,紧绷的面庞绽出悦色,有些尴尬道:“你不答应与我明年赏荷,我以为你还多心。以后我再也不提,省得惹你烦。”
敖岚微笑道:“你要说便说个眼前的,哪有约人一年后的,让人怎么应?”
听得她并非是他以为的那层想法,呼雅泽登时有些欢喜,重又埋进敖岚的柔软中,边忙着边含糊说:“我先约上,这第一口一定要我先吃。”
这像个什么样子,敖岚用力推他,他也不肯,非要过把瘾才行。
偌大的寝房中,只有响亮的“啧啧”之声。
忽听得外面响起欢快的脚步声,初雪的声音响起:“母妃——”
初雪蹦跶着进来时,呼雅泽才堪堪从那温柔乡抬首。
他替敖岚拉上衣襟,又扯了锦被盖住大腿,恢复了严肃的父王模样。
这个时辰,初雪从未在寝房中见过父王,并且还是跟母妃一同对坐在榻上。
见父王和母妃都脸色泛红,她便好奇道:“父王,母妃,你们很热吗?”
说着,要爬上榻跟他们亲热的样子。
呼雅泽朝门口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连忙过来拉住初雪,劝道:“郡主,殿下和娘娘要梳理仪容,您一会再来吧。”
初雪有些不情愿,但听见父王的语气不容置疑,对她说:“你先去。”
初雪只好瘪着嘴被侍从拉了出去。
她滚过皇爷爷和皇祖母的床榻,也想在父王母妃一起睡的榻上打滚玩耍,怎么父王每次都这么吝啬。
待初雪走了,敖岚便泄愤似的用力捶打呼雅泽,呼雅泽低笑了声,又狠狠地占了几下便宜,这才离开。
要出门时,见内室桌上摆了两团毛茸物件,他拿起来端详了下。
是暖手和暖耳朵的。
黑毛青布,尺寸也很大,很显然是给男子用的。
他内功深厚,冬季并不畏寒,更何况,男子汉大丈夫用这些东西,未免太娘气。
不过这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他欢喜的难以自制,简直坐不住了。
心中喜悦开了花、结了果,又从眸中耀了出来。
一路都在苦思冥想什么场合能戴上那两样东西炫耀,忽然想起来,过几日不是要去仙泽湖大坝看水军操练,大坝上风大,他正好可以拿出来。
不知那些唱衰他跟敖岚之事的汉人官员听了,会作何感想。
想到那些或艳羡或溃败的眼神,他心情大好,不自觉扬起嘴角。
*
敖岚将要带的东西一一收拾好,门口有脚步声传来,云昭王带着如风和初雪一起进来。
云昭王停在了屏风之外。
屏风上印着他高大的身影,静静候在那里。
如风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