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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知道了,你回去吧。”
    模棱两可的回答,书眠垂眸,手指扣的更加用力了,膝盖处被她生生扣破了一层薄皮,见到了血印,她才松了手。
    “好,晚安。”
    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温润好听,听到这声,书眠睁大眼睛,快速起身回头。
    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一双黑眸明耀耀的蓄着光,淤紫破裂的嘴角上扬,伤口被扯动着,他疼的眯起两只眼睛,却还是一脸坏意的朝她挑眉。
    如她所想,这声“晚安”,是说给她的,只说给她听。
    傅文斯转身要走,余姝连忙提着刚做好的甜甜圈送到他手上,男人道了谢后,消失在玄关处,关门的时候都没有发出什么响声。
    书眠也轻轻关了房门,她倚靠在门背上捂着嘴偷偷笑起来。
    她永远在他的视线范围里,他总能找到她,然后温柔抚慰她的伤心,一切情绪都得到了熨贴,一切难过都被一句“晚安”吹散、淡褪。
    客厅里,余姝将剩下的甜甜圈端到书知言的面前,奶油的香甜味已经溢出来盘子了。
    余姝拿了一块儿去敲了书眠的门,小姑娘探出一个小脑袋,一口咬上她手上的甜甜圈,又缩回了屋子里。
    她回到书知言身边的时候,男人已经自顾自的吃起来了。
    她问:“甜吗?”
    书知言低垂的眼帘,嘴角轻勾,眉间也再没有阴翳。
    他回了句:“甜。”
    深色暗蓝的黑夜,傅文斯站在阳台,徐徐吐出烟圈,都被吹散在风里,他回想着书知言最后的表情,最后的话语,试图找出一丝他动摇的证据。
    桌子上放着余姝给的甜甜圈,上面涂了草莓酱,晶莹透亮的好像发着光,卖相异常好看。
    他没忍住,拿出一块儿,咬了一口。
    嘴里的烟味被草莓酱的味道盖住,他两指捻着烟尾,轻轻旋转将烟头的火星按灭。
    之后他的眼前再无灰黑的烟雾,空气中再无呛人的烟味,只是弥漫着清甜的草莓酱的味道。
    这晚书知言又接到了傅时昭的电话,其实是余姝接的,对方张口一句“亲家”叫的书知言又烦又燥。
    傅时昭说已经定了机票,过几天就会回来,余姝失笑,说他打错人了,最该打给傅文斯。
    傅时昭说打过了,余姝问他,孩子说了些什么。
    傅时昭想了半天,才冒出来一句话。
    “那小子跟我炫耀呢,说他今天吃了涂了草莓酱的甜甜圈,很甜。”
    傅时昭又说:“我觉得他是心情好,是有什么好事发生了吗?”
    余姝余光看了一眼皱些眉头的书知言,笑了起来。
    “好像有,我也猜不准。”
    “这孩子的心思真难猜。”
    傅时昭嘀咕一句。
    “对,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余姝看着书知言,再止不住笑声了,男人嘴巴一撇,没好气的将书合起来,躺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第23章 纵容
    也是这晚,书眠突然发起了高烧,体温计直逼39度,因为先前哭的太厉害,导致她量完体温,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趴在客厅桌子上睡了过去。
    是书知言下楼给余姝倒酸奶时发现的,他将她抱上了沙发,又去冰箱里拿了发烧贴,余姝下楼看了一眼,男人正在打电话。
    余姝:“眠眠怎么了?”
    书知言:“发烧了。”
    余姝:“烧到多高了?”
    余姝连忙去摸了小姑娘的脸,滚烫的灼人。
    书知言:“39度了。”
    余姝:“去医院吧?”
    书知言:“我打电话让爸过来了。”
    桌子上有个小盆,男人坐下来,将盆里的毛巾整干,又替书眠擦着手臂,加快她散热。
    余姝:“让爸过来太折腾他老人家了……”
    书知言:“没关系。”
    书知言:“别折腾到眠眠。”
    书知言垂眸,看着小姑娘眼下的红肿,有些心疼,他不该冲她发脾气,不该做那么冲动的事情,不该阻挠她的愿望。
    凌晨的时候,书眠醒了,房间里开了一个小夜灯,床旁立着架子,架子上挂了个药瓶,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指。
    余姝睡在了她的房间里,书眠不想吵醒她,床头有水,她咕咚咕咚一口喝完了,没找到水壶,便又自己下了床,推着挂水架去了客厅。
    客厅的灯大亮着,晃了她的眼睛,沙发上坐着人,是书知言。
    他带着眼镜,低头看着书,大概是不准备睡了,他面前放了两摞书,一摞看完的,一摞没看的。
    听见开门声,他抬眸,随机起身朝她走过来。
    书知言:“妈妈就在里面,怎么自己出来了?”
    书眠:“妈妈睡着了。”
    书眠指了指里头,书知言失笑,女人先前还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证不会睡着,让他回去休息会儿,好在他守在外面没走。
    书知言:“妈妈是贪睡虫。”
    他瞥了一眼房内睡的歪七扭八的女人,轻轻嗔怪着。
    书眠:“爸爸,我想喝水。”
    书眠将水杯递给他,他接过,去厨房倒了凉着的温水。
    书知言:“药放你床头了,你一并喝了再睡。”
    书眠接过水杯,点点头,便又转身准备回去了。
    书知言:“眠眠。”
    书知言喊住她,张了张嘴,片刻,他的声音才再度传来。
    他说:“对不起。”
    书眠怔住,眼睛干涩的发胀,这不是书知言第一次哄她,也不是书知言第一次道歉,但的确是书知言第一次,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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