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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玉珠提着厚礼来了,又借着看龙战的机会,跟王嫣粘的不得了,这一粘,就留在龙府吃饭了。
华容瞧着玉珠那样,心里鄙夷,逮着机会了就要刺她两句,玉珠拨弄着发丝,笑道,“华公子是清贵的人,摸钱不染俗,可我是俗人,要吃饭,要生存,与你比不来。”
华容道,“知道比不来,就该知难而退,哪里来,哪里回。”
玉珠笑道,“既来了,当然是既来之,则安之。”
第109章 .无赖的姑娘
华容眯眼。
玉珠笑吟吟地看他,圆润的脸白璧无瑕,印着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越发的黑,笑的像月牙一般,充满了青春朝气。
华容冷不丁地哼一声,扭头就走。
玉珠见他走了,连忙追上去,哎哎地喊着。
华容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一家人来的,华月星去年的时候嫁了人,目前不在华府,就不在,跟着华泽君和华容来的是华童童。
为什么带上华童童?
当然是因为战乱前那一场被搅和的婚事。
龙家这么大的一件喜事,作为姥爷姥姥那边的人,李府当然全家出动,李志坤年岁大了,去年一整年都在为北华票号操心,操了一年的心,苍老了不少。今天也来了,不过他不在外面走动,来了龙府后就被李如湘如接着进了屋里,不让外人吵他,在外面应酬的是李瀚阳还有华媛美。
李昊辰今年说了亲,女方是军部某个干部的女儿,说了亲,就不再跟小辈们一起咋咋呼呼了,他帮着龙驰,接待着宗家酒磨的客人,是以,也不在龙府。
李碧婷围在王嫣身边,时不时地帮她接一些客人。
四处都闹哄哄的,洋楼里也全是人。
华容顺着挤攘的人群往外走,他打算去找宗冼廷,还有李昊辰。
玉珠见他要走,跺了跺脚,啐啐地念叨了一句,也赶紧跟上。
跟到外头,终于清静,华容伸手拦黄包车,玉珠往他旁边一站,就有一个极有眼色的载双人的黄包车司傅拉着车跑了过来。
华容要坐,无所谓单人还是双人,见黄包车的车杆压了下去,他迈开腿,上了车。
刚坐稳,另一头忽然一重,他抬头,就看到了玉珠稳稳当当地坐在了身侧。
华容脸一黑,瞪着她,“下去。”
玉珠不下,眼珠子贼溜溜地转着,笑说,“你要去哪儿?”
华容冷哼,“管你什么事,你给我下去。”
玉珠不下,抓着车杆不松手。
华容见她像个赖皮一样,说也说不走,赶也赶不走,这光天化日的,正大街上,今天龙府热闹,外面也是陆陆续续的有人进出,他实在不想对她动粗,丢不起这个脸。
眼见说不动她,他只好屁股一抬,又要下去。
玉珠一见,立马伸手往他胳膊一掖,然后往下一拉,华容毫无防备,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座椅里。
跌的有些狼狈,玉珠没忍住,噗地笑出声。
华容脸都气红了,从没这般有损过形象,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怒视着玉珠,“你给我松手!”
“不松。”
玉珠把他拉下去之后依然紧紧地拽着他。
华容额头青筋直蹦,平生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姑娘,这是怎么着,讹上他了?
华容的好脾气全被这个姑娘给整没了,当然,每次看到她,他都不可能有好脾气,眼见扯不开她,华容只好忍着莫大的不爽,扶好身子坐稳。
黄包车师傅一直站在旁边不敢吭声,见这二人都坐稳定了,他赶紧拉起车杆,出发前问他们,“上哪儿?”
玉珠抬头问华容,“上哪儿?”
华容瞅着她那一副“咱哥俩好”的样子,嗤地啧出声来,他先是冲黄包车师傅说了句去南街宗家酒磨,包喜宴的那家,后又挑着眉头对玉珠说,“玉姑娘,可以松手了吧?”
玉珠笑了笑,说,“你不会跳车吧?”
华容冷道,“为你跳车?你做梦吧!”
玉珠伸手摸摸鼻子,呵呵两声,松开了他。
松开后,华容疯狂地掸着被她抓过的地方,那样子,明显的又嫌弃又厌恶。
玉珠撇嘴,心想,摸一下你衣服,你就非得掸,那我要是摸了你手,你是不是得把手给剁了?
要是真剁,下次就非摸你手。
打着这样的坏主意,玉珠心情舒坦了,她一手扶着车厢,一手自然垂放在腿上,迎着四月微暖的春风,哼起了最近去夜欢楼看演艺学会的一首曲调,整个人看上去心情颇为良好。
这良好的心情跟华容此刻的心情形成了极度的反差。
华容心情恶劣,身体紧贴着另一边的车厢,他想视玉珠为无物,可这个无赖的姑娘非得用歌声来显摆她的存在。
华容额头青筋又蹦跳了起来,忍了一小截路,实在忍不住了,扭头呵斥,“不许唱了!”
玉珠正唱到高音部分,被他一呵斥,那刚上去的声调立马如飞泄的瀑布般,唰一下跌落潭底。
声音不伦不类,像极了鸭子。
这下子,轮到华容笑了,他嘲笑道,“没那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就你这嗓子,还大街上唱歌,不嫌丢人。”
玉珠轻咳一声,拢拢嗓子,理了理发丝,笑说,“我是不想跟你坐在一起尴尬,唱歌活跃下气氛,你看,我这一唱,你不就跟我说话了吗?”
华容脸一黑,狠狠地又瞪她一眼。
玉珠道,“华公子不生气了吧?我唱歌也是为了讨你欢心呀。”
讨你欢心。
这四个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