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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揽,尤其,有乔慎在,也能挡一挡酒。
是以,为了不丢虞南票行的脸,不让华容反感,他们就没请外人。
华容走到包厢门口,门外站了一个小童,见到客人到了,立马把门打开。
华容走进去。
玉珠跟着进去。
掌柜的跟在后面。
进去后,乔慎先站起来冲华容打了一声招呼,喊了一声华公子。
华容回以一记轻微的点头,却不应话。
这就有点摆谱的意思了。
乔慎眼眸微转,却是笑着站起身,亲自去给华容拉椅子。
乔慎年长,以华容的年纪,他该称乔慎一声叔的,哪怕两家毫无关系,可到底辈份和年纪摆在那里,同行之间,见到辈份高的,年纪大的,喊一声叔,那是尊敬。
华容不喊不说,还带理不理的,可见有多不待见他。
而乔慎这个长辈亲自给他拉椅子,可见有多诚心地巴结他。
华容只当看不见,心想,这会儿知道点头哈腰了,你前面打压我北华票号的时候怎么不点个头哈个腰?不愧是乔俭荣放到成州来的“刽子手”,能屈能伸不说,还特会见风使舵,知道现在龙驰当了权,他华府又要起来了,就来把结了?
可你能屈是你的事,你会见风使舵也是你的事,想要打击或是想要巴结也是你的事,你屈了我就要承其重吗?
想的也太美了。
华容今天应这个饭局,就是冲着让他们打消谈和的念头来的。
不把玉字票号和虞南票行挤兑出成州,他北华票号就枉称成州票号第一了。
华容不理会乔慎,他拉他左手的椅子,华容就偏将大衣往右手边的椅子去搭,搭好后就伸手要将椅子往后挪开,先坐一会儿,结果,手刚伸出去,摸到挂着大衣的椅把,就忽然被一只温柔的手压住。
也不是压,只不过是碰巧碰到。
玉珠见乔慎被华容晾着了,她反应极快,眼见华容要去坐右边的椅子,她想都没想,伸手就去拉。
这般一拉,二人的手就交叠在一起了。
玉珠一怔。
华容也是一怔。
半秒后,他眯起眼,用力将手抽出来,转头朝玉珠瞪去。
玉珠压住那一瞬间二人两手相叠所产生的不知所措的情绪,在华容抽出手后,收敛神色,不轻不重地将椅子拉开。
华容哼一声,坐了。
玉珠连忙招手喊掌柜过来,又把菜单摆在华容面前的桌上,让他点菜。
华容斜瞅她一眼,最后毫不客气地点了宗家酒磨最贵最上档的满汉全席。
三个人吃满汉全席,真的太奢侈太浪费了。
可华容点了,乔慎和玉珠能驳吗?
不能。
那就让掌柜赶紧下去准备。
掌柜笑着连连应是,立马下去了。
满汉全席,那可不是谁都会点的,掌柜一下去就赶紧通知厨房,优先这一桌。
沐青溪听闻有人点了满汉全席,讶了一下,指腹压住左胳膊这侧的帐本,抬头看向书桌侧对面,正坐在沙发里玩着古玩的宗佩铭。
宗佩铭这个人虽然经商不行,可品性良好,不嫖,不堵,唯一的乐趣就是收藏古玩。
这间书房虽说是宗佩铭理料帐本的地方,却也是收藏馆,除了正常的书桌书柜沙发套椅这些日常摆件外,周围又装了很多多宝柜,全都放着宗佩铭的收藏品。
宗佩铭比不过宗冼廷,也不是说他能力不行,只不过是他不爱经商,钻不进去,自没办法修得一身本事。
以前每到月末他都会焦头烂额,全是被这些帐册搞的。
宗家产业那么大,哪怕宗佩铭只管理以北的产业,那帐册也多的足够惊人。
原先一到这个时候大太太就会派帮手过来,可如今,有了沐青溪,大太太不急着找帮手了,宗佩铭也无忧无虑了。
从月中开始,宗佩铭就带着沐青溪一间商铺一间商铺的看,先是衣铺和鞋铺,后就是酒磨,这已经是这大半年来的习惯。
今天刚巧在这家酒磨看帐理帐本,就遇到了点满汉全席的玉珠一行人。
沐青溪帮忙宗佩铭打理以北的产业有半年以上了,里里外外,所有的铺子以及铺子里销的产品,她都印在了脑子里,清楚的很。
而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她清帐的时候从没见哪家酒磨出过满汉全席的单子,倒是宗冼廷那边,点满汉全席的多。
沐青溪支着下巴想了想,忽然站起身,冲宗佩铭喊了一声,“表哥。”
宗佩铭心不在焉地应道:“嗯?”
应了声,手没动,眼也没抬,还在玩着手上的古玩。
沐青溪说,“表哥下去看看是哪个客人点了满汉全席,能点这菜的,必是大商户,你下去走个人情,拉拢拉拢,往后指不定能多一个老客户。现在生意不好做,竞争又厉害,能多一个客户就多一个财源。要是把这个客户维护好了,未来他会带来更多的客户和财源。”
宗佩铭收起手上的古玩,这才抬头看向沐青溪,蹙眉道:“不想去,跟那些人嬉皮笑脸,逢迎巴结,我恶心。”
沐青溪道,“恶心也要做,这是生存之道。”
宗佩铭不干,道理还很多,“我不差那点钱,再说了,宗家地位摆在那里,我身为大少爷,凭什么要对食客们嬉皮笑脸、逢迎巴结的?”
他将身子一扭,“不去!”
沐青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好脾气地说:“你觉得恶心的事,宗冼廷可是天天在干着呢,他就不是宗家少爷了?他的人缘和名声哪里来的?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