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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应的票股也会跟着涨势,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是以,在玉珠入进票行之后,头一回引进的票值就是小麦与布,而华容恰与她相反,引进的票值是药与粮油。战争结束,玉珠赚了,华容赔了,你说这奇不奇?
第一仗败北,败在战争上面。
第二仗败北,败在新年上面。
对百姓们来说,过年是个喜庆的日子,对票业的行辈们来说,过年也是个极喜庆的日子,因为每逢过年,都有一股票会爆涨,什么票呢?运途票。唯今年,运途票被另一股新支挤掉了,那股新支,就是从玉珠所在的成州分号东玉票号发出的。
要说这个小姑娘脑袋聪明还真不屈,她瞅准了过年这个时机,率先发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车股,即投运票。东玉票号承诺,但凡买了此票的人,来回返程,不管是经商,探亲还是归家,凡投一大洋,必得千分之一的升值,凡投一百大洋,必得百分之一的升值。
当然,谁都不是傻子,你说升值就升值啊,买了没升值怎么办呢?白瞎了这么多钱。
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有很多人买了。
而这些人都不是富人,而是那些贫困区里面吃了上一顿就没下一顿的穷人。玉珠从这些穷人身上出发,派商号下面的人去人手一份大洋,专买这一支票,然后得了实惠,穷人们欣喜若狂,众口烁金,一下子就将这一支票股给打响了。
然后,下面的事情不用多说了,自然是赚了不少。
这一事件轰动了整个成州票行,不单华容震惊了,就是华泽君,也震惊了。震惊之余就将华容提拎到身边,耳提面命。倒没批评他,但言语里所表达的那个“怎么连一个女孩都搞不定”的调侃语气让华容羞愤了一脸。
之后,就成冤家了。
以前是小冤家,如今就是大冤家。
华容听了龙驰的鼓动,当下就觉得此计甚好,在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好男不跟女斗这一说法,谁触了他的逆鳞,谁就是要当下刀菜的。
要说打马吊,他们生在一等一富贵之家里的孩子,哪一个不会,哪一个不精?
华容挑眉,目光也望向走出舞池里的玉珠。
玉珠十八岁,年轻稚嫩,那张脸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圆滚滚的,似乎还带着婴儿肥,可这样的肥一点儿也不丑,反而透着几分可爱。她上面穿着短毛衣,下面穿着棉裙,厚跟的靴子,不高,头发盘着,打了发油,别了花簪,时尚又不失清新。
她正低头跟成州市内的其她年轻姑娘们说话,那微胖的脸随着说话声调的起伏也跟着起伏。偶尔会眯着眼笑起来,然后就像一只狐狸般。
狐狸。
华容想到这个词,轻轻地嗤一声,站起身,充满豪气地说:“那就去打一会儿。”
龙驰笑道:“走吧。”
在宴会开始之前他们就知道今天有打马吊的娱乐,玉珠是不想参与的,因为她不是成州人,她在虞城也从不摸牌,更对打牌一窍不通,可她不会,跟她一起聊天的姑娘们却会,文卓希喊了人,那些人又一窝烽地起哄,都跟着走了,她正琢磨着是要跟主人家告别,先回去呢还是跟上去瞅瞅成州的马吊是怎么打的,往后说不定也能摸一摸,至少得先融进这个氛围里,不能一人摸瞎吧?
还没做下决定,身后一道男声突兀地想起:“玉姑娘不跟着去打牌吗?”
玉珠转身往后望,看到华容,她先是一怔,后是愕疑。
她觉得,以她与华容的“深仇大恨”,再加上这个男人计仇的性子,不可能搭理她的,刚那么长久的时间,她与他碰面了好多次,也没见他赏自己一个眼神,这会儿怎就主动搭话了?
玉珠狐疑,却不点破,笑着说:“我不会打牌。”
华容嗤地一笑,不知是讥是讽,用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语气说:“真是稀奇,这世上竟也有玉姑娘不会的事儿。”
玉珠闻言,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实在是,她觉得面前的男人长的温如碧玉,虽然她叫玉珠,可实则,这个男人更贴切这个名字,白俊的脸,优雅的气度,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潇洒之风,珠盘碧玉色,一眼见倾城。
这么好的一张脸,偏生就被这样差的语气给破坏了。
玉珠收敛眸子,轻垂着眼皮,不温不热地说:“这有什么稀奇的,华公子难道就敢保证自己什么事情都会吗?”
华容淡冷道:“不敢。”
玉珠道:“那就是了,所以我不会打牌,你有什么好稀奇的?”
华容看着她,从容地说:“那么,要学吗?”
玉珠一愣,“嗯?”
华容道:“碰上了,不学一学?以玉姑娘的聪明才智,打个一圈两圈就该会了。”
玉珠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是华容在邀请她去打马吊,怪异感顿生,她微蹙眉头,思考着是拒绝呢还是接受呢,正两相权宜之计,华容又道:“怎么,不敢?”
那语气,那微勾起的眼尾,那淡淡讽刺的态度,无一不彰显著这个男人在激她呢!
玉珠笑了笑,说:“有什么不敢的,我只是……”不大喜欢。
不大喜欢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华容就道:“那走吧,咱俩一桌,再找俩人。”
玉珠一愣。
华容抬步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压根不怕她不跟上来。实则,玉珠在顿了足足有三秒钟之久后还是跟了上去。
龙驰早已经进了牌场,举目一扫,没看到王嫣,只看到了王玲,他又退出去,去其他的牌房找,然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