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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了一点点,飞快离开。
温热的触感,很生动。
江奕一怔,手指飞快地蜷缩起来,含羞草叶子似的。
过了会儿他才从那过电了一般的微妙触感里回过神,翻开那本书一看,只见那居然是一本佛经,书的第一页写着《心经》。
好家伙。
江奕惊呆了。
这就是佛系青年的最高境界吗?
郁白确实喜欢读一些别人都不爱读的书。
江奕却觉得,他好特么特别啊。
不愧是他的竞争对手。
很不错。
他喜欢。
江奕把书还了回去,而后凑近,看着郁白说:“有品位,够高端。”
郁白:“......”
他把书合上,放进桌柜,说:“我每晚都会读。”
“为什么?”江奕感兴趣地问。
“治失眠。”郁白淡淡说。
江奕:“......”
一看就困的那种......治失眠?
.
第二天早上是升旗仪式,按照昨天班主任说的情况,梁越需要在升旗台上读一篇长达5000字的检讨,以表达对江奕同学的歉意。
江奕看了左前方的梁越一眼,登时忍不住乐了,只见那货拿着一沓手写检讨,书写过程是肉眼可见的无比的艰辛,他面无表情,回头时狠狠瞪了江奕一眼,表情是一副很想揍他,又只能憋着忍着的表情。
活该。
江奕心却凉凉地想:
你欺负刘知之的,拿这点儿检讨来还,还远远不够的呢。
·
上午两节课,大课间,西班牙斗牛曲响起来,众人在班级门口稀稀拉拉地排好了队,江奕不请自来地站在了郁白后面。
......随后,被老许面无表情地掰着肩膀,拖到了郁白前面。
“郁白比较高。”老许如是说。
很公正,很客观。
江奕眉心直跳,心想,他也没有矮多少!就一点点!
他当年好歹也是外国语一颗草,他也是要面子的。
女生则是转过头看着他,小声地笑起来。
身后传来一声笑气音,很淡。
别人笑可以,郁白不可以!江奕恼羞成怒地转过头,看着郁白,冷酷地道:“你信不信,我还会长高的。”
“嗯。”
郁白安静地看着他说。
江奕一怔。
他的眼睛很黑,这一声,隐约有点鼻音,听起来居然......有点温柔。
什么?
江奕一愣,心口却热热的好像塌下去一块儿。
他惊魂未定地深刻反思:
这几天,自己不对劲的频率似乎是有点高了。
升旗仪式开始,众人围观着,只见梁越站在升旗台上,憋屈的把5000字的检讨读完了,又见他十分垂头丧脑的往台下走,都忍不住偷着乐。
“江奕可以呀。”
“一转学就把这个人给搞了。”
“牛批,不愧是外国语校草。”
“很多人都知道他?”
“肯定呀,人又帅成绩又好。”
……
升旗仪式结束,到了第三节 课。
这节是班主任老许的课,只见他在门口停顿片刻,不知和谁说话,然后推着一个男生进来了。
那是一个个头略高,皮肤很白的男生。
他站在讲台上,往下看的时候,不少人忽而觉得他长得有点眼熟。
众人视线停顿几秒,随后,不约而同地回头去看郁白。
“是真的很像。”
“不过说实话,我觉得他长得没有郁白好看。”
“他太......阴柔了。”
“他俩是什么关系?”
“搞不好是私生子哈哈哈。”
......
“请自我介绍一下。”老许站在他身边说。
那个男生随后捏起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字,林未。
“大家好,这是我的名字。我是从外市转学过来的,很多地方都不习惯。听说这个班是整个实验最好的班,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跟得上。希望以后大家能多多包容。”
他的一番话很诚恳,声音也好听。
这男生一过来就把班上的众人地位捧得很高,把自己放的很低,很快就轻易地俘获了绝大多数人的好感。
“感觉他人还不错哎。”
“确实。”
“不是郁白那种高冷的。”
老许看了他一眼,而后指着梁越身边的位置说:“林未,你坐那里吧,和梁越坐同桌。刘知之,把你的座位搬走,坐在最后一排的三人桌。”
梁越和刘知之的事情,整个年级组的人都听说了。
梁越毕竟曾经欺负过刘知之,估计给那孩子留下了不大不小的心理阴影,因此,现在再让他俩做同桌,实在是不太好。正巧来了转学生,班上中间的位置的三人座最后一排又恰巧只有两个人,有一个位置是空缺的,叫刘知之坐过去刚刚好。
刘知之忙不迭地就搬了,生怕梁越又去瞪他。
与此同时,江奕也看着那名叫林未的转学生。
他怔了怔,又去看郁白。
的确挺像。
不过或许是因为有点私心,江奕暗自觉得,还是郁白比较好看。
他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好看,只觉得一个人看起来很舒服,另一个人则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