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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杀人了, 江家小寡妇要杀人了!”柳老太大喊大叫着双手胡乱挥舞。
她摇晃着手想抓白小芽的脸,然而她还没碰到白小芽,在白小芽身旁守着的打手一把捏住她手腕,拽着她用力往地上一掼。
好在地上雪厚,柳老太摔在地上并没摔伤, 只是摔痛了。
柳家其他人都被拦在了山下,没法过来。
他们听见了柳老太的喊叫声,也只能干站着。
白小芽蹲下身拍打着柳老太的脸:“去, 把孩子抱过来,你要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柳老太爬起来,哆嗦着往小孩的尸体走去。
当柳老太把小孩尸体从雪里抱出来后,白小芽只看了一眼便别开脸去,不忍再看。
她看向柳老太问:“孩子是怎么死的,说清楚,你要敢撒谎或者有隐瞒,今天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哎哟喂,天爷诶!”柳老太坐在地上又哭又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白小芽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将她的嚎叫声打断。
“给我闭嘴,你再鬼哭狼嚎,我立马让人割了你的舌头!说,这孩子是怎么死的?”
柳老太又气又怕,看了眼白小芽,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十几个打手,最终抗不过威压,气哼哼的回道。
“是……是冻死的。”
见白小芽冷着脸一副要吃人表情,柳老太继续道:“在……在她娘,你姐还没病倒前,那丫头就病了。就是冬至那天夜里,苗苗和她的三个弟弟去镇上,去你的饭馆找他们的娘。
后来你姐带着他们几个,连夜赶了回来,豆豆那丫头年岁最小,两岁都还不到,因在雪夜里受了凉,回来后就病了,半夜高热不起。
你姐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那丫头,最后自己也病倒下了。”
白小芽打断她:“可那天我来你们柳家接我姐的时候,她不是还好着的么?”
柳老太道:“是,那时候她是好了,但她的病好了后,你姐却病倒了。在你过来把你姐接走后,第二天夜里她又发起了高热。”
白小芽气得掐着柳老太的脸用力捏:“孩子病了,你们都没照顾她吗?”
柳老太被白小芽掐得大喊大叫:“啊疼,疼疼疼……”
“我问你话呢,说话!”
柳老太不说话,坐在雪地里又哭又嚎。
白小芽一脚把她踹开,对身旁的打手道:“你去把柳家老三媳妇叫过来。”
没一会儿,柳家老三媳妇被带了过来,她是白小蝉的弟媳,但其实她比白小蝉还大两岁。
见到孩子的尸体,柳家三媳妇吓得抖了下。
白小芽没对她动粗,直接问道:“你知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死的,不要撒谎也不要隐瞒,你只要说了实话,我立马给你二两银子。”
一听到可以得到二两银子,柳家三媳妇眼睛都亮了。
她连连点头:“好好好,我说我说。”
看了眼柳老太,她朝白小芽走近一步:“是,是我婆母给害死的。”
“你个小贱蹄子胡说什么呢,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柳老太爬起身就想朝着柳家老三媳妇扑过来,被一旁的打手踹翻在地。
白小芽拍了拍柳家老三媳妇的肩:“不用怕,你继续说。”
她又看向柳老太,瞪了她眼:“给我安静的在一边呆着!”
“是这样的,在你过来把二嫂接走后,第二天夜里豆豆那丫头就发起了高热。原本她在回来的那夜就病了,才好转没两天,身子还没彻底恢复,一两岁的孩子,稍不注意就会发高热,而且总是反反复复。
豆豆发起高热后,总是哭,一直哭着叫娘,她奶听到她喊娘,就把她狠狠的打了一顿。才一岁多的孩子呀,我这婆婆也是个狠心的,把豆豆那丫头打得浑身青紫,鼻血都打了出来。
夜里孩子难受哭闹,我婆婆就把她扔到了屋外的院里。那孩子一直哭着在院里喊娘,最后哭累了就躺在雪地里睡了过去,当我公爹出去抱的时候,孩子已经死了。”
白小芽咬牙握拳:“你说的可是真的?倘若你有撒谎,或者隐瞒……”
柳家三媳妇连忙举起四根手指:“真的,我发誓,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他小姨,当时我看得都不忍心,可我性子绵软,而且我在柳家也不当家,不比二嫂的处境好到哪儿去。
不过是因为我娘家人在我身后支撑,我婆婆才不敢对我太过分,加上我那口子对我还算有心,不像二哥那样成天打骂二嫂,所以我在柳家的日子稍微能好过些。”
白小芽气得眼睛都充了血,她转过身走向柳老太,抬腿一脚踢在柳老太脸上,用力狠狠地踩她的脸。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她真的是要气疯了!这一刻她都想杀人!
她把白小蝉接走后,一心想着先找妇科大夫把白小蝉的病情稳定下来。因为白小蝉那病实在是太严重了,流血不止,若不能及时把血止住,只怕活不了两天。
再加上她来接白小蝉那天,柳家人用豆豆来要挟她,找她要三百两银子。所以她打算晾一晾柳家人,等白小蝉病情稳住后,再来把豆豆接走。
她以为柳家人为了钱,会好好对那丫头,至少不会让她饿着。
谁能想到……几天的功夫,那丫头命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