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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我弟弟和妹妹们也不会去别人家,我们是柳家的孩子。”
当时白小芽一心只想把白小蝉带走,免得她在柳家出事,见柳苗苗那样说话,她带着白小蝉就走了,也没考虑那么多。
然而回去的路上,她见白小蝉心情并不是很好,知道白小蝉是在担心孩子。
但是她也没办法,她只能先顾白小蝉,其余的,后面再说。
经过了一天的来回奔波折腾,白小芽累得够呛。她回到家时,李春花已经做好饭了。
黄宁腿伤还没好,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腿被王平安踩断了,没个小半年好不了。
江远山的伤就更不用说了,少说得养半年。
他现在每天在家躺着,天天黑鱼汤,跟坐月子似的。
白小芽把白小蝉带回江家,向李春花解释道:“娘,我姐暂时在咱们家住几天,等王平安他们的事完了,我把她带回镇上去。”
李春花道:“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咱们家里现在又不差那几口饭。以后就让你姐在咱家住着,别提走不走的话。”
晚饭李春花熬了一锅豆腐黑鱼汤,鱼是她自己去河里捞的,炒了四盘菜,见白小蝉来了,她还特地煮了腊肉和腊肠。
吃饭的时候,李春花见白小蝉只小口吃米饭,菜都不夹,一个劲往她碗里夹菜。
“他大姨,你吃,你尝尝这腊肉,这些可都是小芽熏的。”她又给白小蝉夹了两大块鱼肉,“你再尝尝这鱼肉,我上午去河里捞的。”
白小芽看了眼白小蝉:“姐,你别客气,就当在自己家里,只管吃。”
然而她说完后,却见白小蝉低着头掉泪。
白小蝉抹了抹泪:“我这一走,也不知道苗苗他们几个……”
话还没说完,白小蝉便捂着脸哭了起来。
白小芽急忙道:“明天,我再带人去柳家要。只是……”
她犹豫了一下,“姐,你家苗苗,是不是跟着你婆母柳老太长大的。”
白小蝉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点头道:“是,我怀着苗苗到了柳家后,我婆母时常打我,饭做干了要被她打,饭做稀了也要被她打,菜做咸了或者淡了更是要被她打。
菜做咸了她说我浪费盐,做淡了她说我是想害她没力气。反正无论我怎么做,她都能找机会打我。”
说到这,白小蝉抽噎了一下。白小芽急忙递给她一张帕子,并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姐,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白小芽哽咽道:“到了柳家三个多月后,我被她打得不足月就生下了苗苗。
当时我因为年纪太小,刚满十五岁不久,加之又是早产,所以没奶。
苗苗生下来,我没奶喂养,我婆母更是在我月子里就天天打我。
因为苗苗是柳金的第一个孩子,所以我婆母便留了下来养着,她在东家借来了羊奶,把苗苗给喂大了。
在苗苗三岁后,她就将苗苗带在了身边,由她和我的小姑养着,并告诉苗苗,是我不愿意喂养苗苗,还说苗苗都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
苗苗大了后,与我一点也不亲,也不叫我娘,她对她小姑都比对我好。
到了现在,苗苗更是只对她奶奶和小姑亲近,见到我连笑都不笑。”
白小芽抱了抱她:“好了,姐你别难过了。你不还有其他几个孩子么,他们总该与你亲近。”
“不。”白小蝉摇摇头,哭得更厉害了,“老二今年七岁,也是由我婆母带着的,老二整天跟在他姐苗苗身后,见苗苗对我不好,他也就对我不好。
老三五岁,老四才三岁,他们都是跟我婆母睡一个大屋,夜里根本不要我,白天玩耍由苗苗带着。
只有最小的豆豆,因为才一岁多,是由我带着的。可柳金出事后,豆豆也被婆母带到了身边。”
她呜呜的哭着,边哭边说:“那几个孩子,我怕是一个都带不走了,呜呜呜呜……”
白小芽:“……”
听完后,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了
她自己没生过孩子,没有发言权。说再多,都是空话。
这样的情况,也许只有生养过的,才有话语权。
于是,她看向李春花。
李春花也是个上道的,她把碗筷一放,便坐过来劝道:“他大姨,婶子说句不好听的,你家那个大姑娘苗苗,我看你们是没有母女缘的。
这人啊,人与人之间的缘分,都是天注定的,你是上辈子欠了她,这辈子,她借你的肚子来到这人世,你们的缘分也就尽了。
至于你老二老三老四,他们几个都是男孩,留在柳家你也不用担心。倒是你家老五,因为最小,又是个女孩家,婶子觉得,你可以带在身边养着。”
白小芽点点头:“对,大姐,我娘说得对。老大苗苗,就这样了,你们就算互相亏欠吧。
老二老三老四,都是男孩,你带不走,硬要带走,就得和柳家闹一场,而且因为已经被你婆母养熟了,你带走也麻烦……”
李春花赶忙咳嗽了一声,制止白小芽的话。
她看了眼白小芽,冲摇摇头,继续劝白小蝉:“你妹子她还年轻,不会说话,她不是那意思。
婶子是觉得,你可以先把老五带在身边养着,待日后你手里有了余钱,日子过得顺遂了,你再把几个孩子接到身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