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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是因为她清楚大家的口味。
江玉姝早就适应了她做菜的口味,江玉红跟黄宁,在她这里住了两个月后,也都跟着她吃习惯了。
平时她做什么菜,都不用问大家有没有不吃的,他们随她,无所畏惧,只要没毒的,啥都能吃。
她刚做完饭,江远山便回来了。
他怀里抱着几本书,刚踏进屋便闻到了香味。
“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了?”他嗅了嗅,笑着问道。
黄宁端着鸡汤出来,笑着回道:“掌柜的今天炖了笋子鸡汤,特别鲜,还炒了很大一盘香椿鸡蛋,凉拌的芥菜也很好吃,又麻又香。”
江玉姝和江玉红,两人一人端着一盘菜出来,端完菜,她们又赶紧跑回灶房去端饭。
白小芽盛好饭,一手端着一碗饭出来。
江远山看着她问道:“厨艺比赛顺利吗?”
“还好,挺顺利的。”白小芽很骄傲地回道,“今天五十个人参赛,我得了第三。”
江远山点头笑道:“嗯,那你很厉害。”
吃饭时,大家一起说说笑笑。
有肉有菜,配上去年新谷煮出来的香喷喷的大米饭。
黄宁吃得都想哭,他想到家里天天吃番薯稀饭的娘亲和妹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可他知道,他再不舒服,也不能要求白小芽怎样。
白小芽看了眼黄宁,见他低着头只吃饭不说话,眼睛润润的,像是含着一包水。
她只淡淡地看了眼,什么也没说。
她又看了眼江玉姝和江玉红,这俩小姑娘倒是把所有的快乐都表现在了脸上。
两人坐在一块,胳膊肘挨着胳膊肘,边吃边笑。
她又看向坐在她对面的江远山,突然问道:“对了,咱们饭馆对面的地,是谁家的啊?”
江远山刚夹了一块鸡肉塞入嘴里,咀嚼几下,他吐出鸡骨头。
“好像是陈员外家的。”他吞咽完后,回道,“我记得先前听他提起过,南街口出去,沿路往书院的方向走一刻钟,对面的田地都是他的。”
白小芽点了点头:“哦哦。”
江远山又问:“你是想从他那里买一块地吗?”
“嗯,我想在附近买一块地来种些瓜果蔬菜。”白小芽道,“咱们家的地不多,娘拿来种了菜,就种不了多少粮食。”
江远山道:“那明儿我问问他,或者你自己去问问他。陈员外家的田产,还是颇为丰富的,少说上百亩。”
说到这,他低头笑了声,“光陈员外一家,便养活了半个村的佃农。”
江玉红抬头道:“前年我听二爷说,他和爷爷小时候便是佃农,在我爹和大伯他们成年后,咱们江家才算有了自己的地,但每年还是得给那些员外财主家里当佃农,否则根本活不下去。”
江远山道:“是,咱们江家在白村根基很浅,爷爷和二爷,他们是随着曾奶奶避难来到白村落户的,在这什么都没有,全靠给富贵人家做农活为生。
后来攒下些银子,购置了些田产,但是分到爷爷和二爷两人手里,一家也没多少,爹那一辈,在小时候也依旧需要给人做佃农。
直到我们这一辈,咱们江家才算慢慢好了起来。”
听他们讲诉完江家的苦难发家史后,白小芽放下碗道:“那我明天去找陈员外问问,或者再打探下,看看周遭有没有谁要卖田地的,我买一些。
不过以我现在的能力,肯定买不了多少,我没那么多钱,我只是想先买个两分地拿来种菜。”
晚饭后,黄宁在楼下后院剥笋壳,江玉红在井边洗碗筷,江玉姝帮着她一起洗。
白小芽在楼上数她的钱,江远山在门外敲了敲。
瞅了他眼,白小芽道:“进来吧。”
江远山走进去,给了她十两银子。
白小芽诧异地看着他:“你这些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真的很好奇。
不等江远山回答,她又道,“难不成又是卖字画挣来的?”
江远山挠了挠脸,低头看着脚下:“不是,字画不是那么好卖的。”
“那你是怎么来的,你们书院给的?”她记得江远山的书院,并不发奖学金啊。
“你拿着就是了,反正不是黑钱,也不是脏钱,你不用担心那么多。”给完钱,他便出去了。
自从上次和白小芽坦诚的谈完心后,他没再赤.裸.裸的表现出自己的感情。
不说就不说,白小芽嘀咕了声,收下钱放进自己的小宝箱里。
真是花钱如拉稀,挣钱如便秘。
收好钱,她想起给江远山买的衣服还没给他。
她拿起包着衣服的小布包,走去隔壁房,也敲了敲敞开着的门。
江远山就在屋里坐着,一抬眼看到她,笑着道:“门又没关,我就在屋里,你一眼就看到了,还敲什么。”
白小芽没进屋,直接扔给他:“给你买的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自己试一下,不合适跟我说声,我拿去铺子找人给你改一改。”
她又不会做衣服,连缝衣服都缝得很难看。
李春花虽然会做布鞋,也会缝衣服,甚至会做些样式简单的衣服,但是她绣工一般,做出来的衣服,只能是下地干活穿,平日里上街,都好不好意思穿出来。
江远山接过她扔来的衣服,抱在怀里,心窝子一暖,朝她笑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