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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归说,平心而论,宋望星长得真不错,五官深邃,唇红齿白,不笑的时候神情有些像她记忆中的那个中二少年,笑的时候,眼睛一闪,笑窝一出......再过个几年,确实要迷倒一大片人。
宋望星嘟囔道:“本来就是,我长这么大,只承认有两个人比我长得好看。”
谢如琢好奇心大盛:“说来听听。”
宋望星小心的瞅了他一眼,加重了语气:“一个是我表哥,在我们那儿是出了名的玉树临风,人也好,以前跟姐姐一样,总爱逗我玩,后来家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人就变了。但是依旧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谢如琢“唔”了一声,没去细问这位表哥,好奇道:“另一个呢?”
“另一个就是姐姐你啊!”
这话一出,海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没错,姑娘你其实也很好看,就是总爱把自己打扮得不伦不类,白白糟蹋了这幅好相貌。”
这马屁拍的,谢如琢忍不住乐滋滋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结果摸到了一圈毛。
算了算了,好看哪有保暖重要。
到了店里,采风迎了上来,对谢如琢道:“姑娘,那人在楼上第二间,自称姓吴,身边还有一个随从,只是我瞧着,那个随从更像个姑娘。”
采风是外头最会来事儿的,胆大心细,热心爽朗,自来到酒楼,表现可圈可点。
听完她的话,谢如琢脑海里立马浮现起吴珂的容貌,至于那个姑娘......
待她上了楼,看见作小厮打扮的何西施后,心里顿时涌上一阵喜悦。
何西施也看到了她,飞快的跑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你这个死没良心的,离开雾城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担心了好长时间!”
她声音里渐渐涌出一丝哽咽。
谢如琢心里也有点酸酸的,看了旁边手不知往何处放的吴珂一眼,努力缓和气氛:“这可不像那个坐地就能撒泼、提刀就敢宰人的何西施啊,她只有让别人害怕的份儿,哪会自己掉眼泪。”
何西施闻言,狠狠的捶了她一下。
谢如琢招呼着上了些茶点饭菜,这才坐下来叙旧,三两句话下来,何西施又元气满满了:“知道你把‘有匪君子’开到永州的时候,王老爷那个脸色哟,你没瞧见真是可惜了。还是你行,宁愿把招牌撬走也不便宜他们,要我说,把你赶走坐享其成,就该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谢如琢略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吧,我早就想走了。”
她用一种狡黠的眼神看着何西施。
何西施眨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旁边吴珂插话:“我早就跟你说了,她就不会是那种白白任人欺负的人,表面上是何老爷为难她,实际上到底是谁在算计谁不一定呢。”
许久不见,吴公子的脾气依旧啊。她立马掉转火头:“说起来,我也很奇怪,王老爷是怎么知道我把‘有匪君子’开到永州了呢?”
吴珂词穷。
哼,看在西施的面子上,旧账我就不跟你算了。
何西施见状,对吴珂道:“我想同谢妹妹说说话。”
吴珂走后,谢如琢眉头一皱:“出什么事儿了?”
何西施堪称继承家业的劳模了,让她甩开豆腐摊儿跑来人生地不熟的永州,真是太古怪了。
果然,何西施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原来,起因是吴珂让吴县令去提亲,吴县令几次马虎眼打过去了之后,眼见着自己儿子像是情根深种了,于是十分神速的替他特色了一门亲事——同僚家的女儿,门当户对。
被亲爹耍了的吴珂很不爽,万事俱备,他就只欠上门提亲就可以把西施娶进门了,临了却被塞了个未婚妻进来,眼见着所有的努力都要白费,于是吴公子和他亲爹闹翻了。
谢如琢嘴巴张得老大,虽然这样很不孝,但是她却忍不住暗地里鼓掌。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
“现在城里的人都说吴珂被我迷住了心窍,甚至那位李小姐也上门找过我,让我不要再纠缠了。”
谢如琢拍桌而起:“岂有此理!”
“是啊。”何西施心情有些沉重:“我也觉得岂有此理,要么就让吴县令绑吴珂回去成亲,要么就自己去抓吴珂的心,来为难我这个孤女是什么道理。”
谢如琢不能再同意了:“那你把这些话同她说了吗?”
何西施道:“说了。但是她没走,还指使她的丫鬟骂我,所以我把她们打出去了,还让旺财咬坏了丫鬟的裙子。”
谢如琢终于竖起了大拇指,想了想,她道:“那你在城里估计是呆不下去了。”
“没错,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谢如琢:......
吴珂送完何西施就回雾城继续抗争去了,顺便,谢如琢让他帮忙带了一份礼物给王妍儿,算算日子,王妍儿同胡秀林的孩子也要出生了。
眨眼间,到了年关。这个年多了何西施,是意外之喜。
年三十这天,‘有匪君子’不营业。谢如琢要同上上下下所有的人一起过新年。
何西施帮着采风把店里装饰的喜气洋洋,各扇门上都贴满了红色的剪纸窗花,还有谢如琢被撺掇着亲手写的春联——很丑,所以她力排众议,强烈要求只挂这么一天!
宋望星带着跑堂的几个伙计早早的买了烟火,差点把院子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