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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步履蹒跚。众人注视白黎、白晟、吴婆护送圣女离开,见心中圣女被炮弹打落凡地,凄惨落魄,熊灿忍不住焦躁,跳出来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真是欺人太甚!我领一队人马冲过去,无论生死也要给圣女报仇!”
白黎、白晟离开,大长老白恭又不阻拦,无人可管他,只得让熊灿领一队人马前去。却说熊灿领一队卫兵,满腔怒火来到日军阵地,日军早已撤退,留下地上三四具尸首,熊灿一眼认出乌木来,只见乌木身中数枪而死,他敬佩乌木为人,放声大哭道:“好兄弟,好汉子,我不如你啊……”
熊灿老泪纵横时,一具尸首竟然坐起,定睛一看竟然是钱三拐。原来他在藤田一郎身侧看到灵图,头晕目眩,看见藤田一郎大叫一声向后栽倒,他暗叫不好,藤田一郎遇害自己必定性命不保,瞬时反应过来也装晕倒地。隐约中听见藤田一郎已然毙命,接着乌木被打死,日军打完炮弹后撤退,竟然无人管他,他就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直到熊灿等苗民赶来,他才敢起身。
熊灿将乌木尸首收敛,押送钱三拐回寨。寨中只有乌芳、乌图会说些汉话,大长老让乌芳问话,才知不出圣女所料,藤田一郎已然身亡,提及阿哥在敌军阵地镇定自若,诛杀敌首,临死前又打死几名日军,乌芳不禁泪如雨下,失声痛哭。
钱三拐这才知道乌木骗了自己,所谓议和就是直取敌首,他对乌木舍得性命由衷敬佩。他也总算逃离日军魔爪,装死逃命无人问及,他自是不提自家丑事,就在寨中住下了。
过了几日,陈放伤势大好,能下地走动,听闻乌木身死,大哭一场。他与乌木相交不过几日,但是患难与共,情义相惜,乌木以身殉道解除苗寨危机,是真英雄,真好汉。他又听乌芳说圣女救治他时,乌木注血为他续命,更加悲叹不已,人生得一患难兄弟,不料却早早离去。
乌芳心情低落,父母双亲俱亡,阿哥又离去,圣女为救她伤情未知,短短几天经历一连串大事冲击,有些魂不守舍。陈放知道乌芳痛失亲人,精神不好,努力说些俏皮话逗她开心,乌芳有时哈哈大笑,有时愁眉不展,二人又相处十几日,感情渐浓。
寨中人人都知陈放是乌芳情郎,陈放听不懂苗语,不解其中原委,是以寨民调侃,他只是呵呵傻笑。乌芳在寨中羞恼的不自在,便爱往寨外山后跑。一天,二人来到寨外一处山脚下,一条小溪流清澈见底,潺潺流过,初秋时节,野菊花盛开,花黄映绿。乌芳坐下脱了鞋,白嫩双脚没入溪水,感受水流温柔的抚摸,陈放掐下一朵小菊花,小心卡在她的秀发上,乌芳俏脸白润,秀发生花,煞是好看,陈放不禁看呆了。
乌芳见陈放又直直的盯着她看,羞的双耳发热,打岔道:“陈大哥,我还不知道你多大呢?”
陈放回神道:“乌芳妹子,我今年三十有一了,我也不知道妹子多大呢?”乌芳俏皮道:“我不告诉你,你猜呢?”她今年芳龄十八,才不愿告诉他年龄,怕他在自己面前装老成,那就没趣极了。陈放笑道:“妹子,我也不是……”他想说他也不是神仙,却被乌芳双指摁住嘴巴,道:“以后别叫我妹子啦,叫我阿芳好了……”说罢低下头,满脸绯红。
陈放感觉嘴唇边两指的温柔,喃喃道:“阿芳……”乌芳微不可应道:“嗯!”陈放见乌芳娇羞模样,不禁渐渐贴近她,吻上她双唇。乌芳心砰砰直跳,感觉自己要溶化掉了,她给陈放喂药时亲吻过他,与这时却完全不同,二人紧紧相拥,感受爱情的甜蜜。
乌芳依靠在陈放肩上,时而幸福微笑,时而秀眉紧蹙,微声喃喃道:“放哥,师父叫我进山,我却时时想和放哥一直在一起呢……”陈放听不清,道:“阿芳,你在说什么呢?”乌芳闭上眼睛不应答,陈放拨弄她的秀发,相依相偎坐在小溪旁。
转眼一月已到,陈放知道乌芳将要进山,他也决定出寨再次参军杀敌,实现当日誓言。陈放紧握乌芳小手,二人已经情定终身,陈放道:“阿芳……!”乌芳神色复杂,流泪道:“放哥,一定要活着回来!”二人依依惜别,白晟送乌芳进山,陈放与钱三拐等人一同出寨去了。
数年后,抗战胜利,陈放再回苗寨,听闻乌芳难产而死,痛哭一场,抱着一个孩童大哭离去,至此终身未回苗寨,这便是后话了。
至此苗寨诸事总算停息,这真是:“灵图出世天下惊,舍身取义乾坤定。人间事事沧桑过,难过总是儿女情。”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十.七十年后(1)
沧海桑田,时光流转,老城换了新衣,山河变了天下,过往的爱恨情仇淹没在尘埃里,渐渐不再被人提起。七十年后,二零一五年春季的一天,社会已经发生巨变,经济开放,思想活跃,青年才俊如同雨后春笋般享受着新社会的风和雨润,在各行各业崭露头角。
一位约莫三十出头的男青年,正是一位行业翘楚,此刻在他北京的办公室里大发脾气,对面坐着一位斯斯文文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约莫四十来岁,只听他大骂道:“亏你们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