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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去报恩还债!”胡长福话说完,陈放不禁高看了一眼这个的败兵二班长,这些败兵中不乏奸恶之徒和贪生怕死之辈,然而在群情激奋之下,众人侠义之情都被调动起来,高喊到:“死活不论,回去报恩!”陈放心情激荡,振奋说道:“好兄弟,好汉子,快意恩仇,咱们不枉此生!”一众士兵归拢后,马不停蹄的向苗寨赶去。
日本队伍这边缓缓前行,不多时就到了村寨口。寨中早已有人探报,大批日本兵即将到寨中来,族长乌赤领着乌木等寨中精壮在寨口守候。乌赤心中不断翻腾,忐忑不安,刚送走了国军队伍,又来了装备精良的日军队伍,是福是祸殊难预料!
藤田一郎有日本人的狂妄,但毕竟接受过良好的教育,知晓先礼后兵这一套。他见苗寨众人在寨口守候,又与常见汉人衣着装束不同,知道他们是中国的少数民族。他掸一掸衣袖,正一正军装,叫来翻译钱三拐,让他代表皇军问一问此处苗寨是不是收留了中国军队。
钱三拐其人,家在县城做商行生意,排行老三,因生下来小腿就是残疾,走路一瘸一拐,就被人戏称钱三拐,本名反倒让人忘了。他自知继承家产无望,索性一心读书,寄心玩乐,在家里资助下前往北平念书,在北平学习期间学会了一些日本话。后来抗战爆发,世道不安,他又逃回家乡,不料家乡也被日寇侵占。日本人占领县城后大肆搜刮百姓,钱三拐用日语为家族商行求情,被日军胁迫作为随军翻译,为保全家门,钱三拐只好就范了。
他走出日军队列,问清谁是苗寨族长,大声跟族长说道:“皇军问你们有没有收留过中国军队?”族长乌赤心道,果然是奔着国军队伍来的,但他心里想的是不管是日本兵和国军,对苗寨没有任何区别,只要来客规矩,就以礼相待。乌赤看着日本人队伍以审视犯人般的倨傲神情,就不愿将本意说透,以免落得下作,便硬气的回答道:“昨晚来过一支队伍,今天一早离开了。”钱三拐心想此事不知是大是小,不知道如何遮掩,就如实翻译给藤田一郎。
日军中队将官们一听就炸开了,果然是打他们伏击的那支队伍,连面都没照上,己方就损失了数名士兵和一个小队长,这对日军来说就是耻辱,如何能不生气。藤田一郎生硬的告诉钱三拐道:“告诉这些人,他们帮助的这支中国军队伏击了日本皇军,是共犯!”说完就命令士兵枪弹上膛,瞄准苗寨众人,看他们如何回答。
钱三拐心道坏了,回答不对这苗寨就在劫难逃,他把意思传达给乌赤等人,并小声说道:“这些日本兵非常蛮横,你们就说和国军不是朋友,愿意为皇军提供帮助。”乌赤等人听得一阵躁动不安,何来他们变成成了国军帮凶,乌赤面色阴沉的回答说道:“我们苗寨跟国军不是朋友,跟日本兵也不是朋友,我们不参与你们的争斗,也不会受你们的胁迫!”乌木低头不语,话虽这么说,但两边队伍比对,谁是朋友一目了然,他心里认为如果要选,那国军自然是朋友了,日本兵也太骄横了。
苗寨这边硬气,钱三拐却不敢如实翻译,苗族与外界往来少他是知道的。他有心帮助苗寨,就跟藤田一郎及中队将官们说道:“苗族族长说他们不知道昨天队伍的来历,跟他们不是朋友,今天一早就把他们赶出寨子了。”接着解释道:“藤田长官,这些苗民向来自成一统,与外界很少往来,是不会和皇军作对的。”
藤田一郎大概知道了苗民习俗,戒心放下大半,但仍气不平的说道:“他们实际上是帮助了中国军队。”钱三拐赶紧补充道:“他们愿意让皇军搜查以证清白,并且可以提供补给表达友善之意。”藤田一郎听罢,知道钱三拐有意想替苗民开脱,但在他看来苗民也算是表达要归顺皇军的意思,就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先搜查吧。”
得到日军许可,钱三拐小步跑到乌赤跟前说道:“日本人要搜查寨中看还有没有国军,然后在此休整一番。”乌赤正待发作,钱三拐又劝道:“乌族长,好汉不吃眼前亏,日本兵杀人无数,来势汹汹,苗寨不是对手,为保全苗寨百姓,就让他们搜查搜查吧,也不伤筋动骨的,先把这群瘟神送走才是正经事儿。”乌赤也看出来了,这个日军翻译不像坏人,大概是他在从中调和,再看日本兵这军备,也确实不宜与他们正面为敌。于是乌赤与众人稍作商议,忍气吞声的让开道路,领日本兵进寨中搜查去了。
钱三拐认为化解了一道灾祸,心里很高兴,只是他和乌赤等人显然低估了日军搜查的含义。藤田一郎等中队将官认为,搜查意味着服软,友善代表了归顺,在他们来到中国这片土地征服的过程中,归顺就是逆来顺受,就像他们在其他沦陷区所做的一样,可以对顺民像对狗一样的欺凌,也包括钱三拐。他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治军极严,却只限于作战指挥,对于烧杀抢掠之事,他不亲自参与,也不禁止,从心里认为这是作战之后士兵放松心情和发泄欲望的一种方式,同时也是对中国民族深深的鄙视。
日本军队进入寨中,藤田一郎立刻命令日军分成小队逐屋搜查,搜查敌人,日本士兵领命同时,自然知道还有掠夺财产等隐含意思。苗民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