脯，“谁怕谁哼！”
    陆天弈微微一怔，霎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是借着自己跟人家“放狠话”呢。
    这算不算，狐假虎威？
    他有些哭笑不得，又觉得西西这样实在太过可爱。
    她明明如此的生动活泼，令人看到她就觉得欢喜。为何上一世他对她小时候的印象只有“乖”一个字呢？
    是否他以前对她的关心也不够，或者从未真正了解过西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这一刻，陆天弈似乎已经放下那些仇恨，走进小女儿的内心好像成了他最大的需求。
    可爱的小家伙实在是招人疼，连老师都露出姨母笑。
    然后就被上纲上线骂了。
    “笑什么笑？当老师的不看好孩子，我一年在你们这里交那么多学费是给你笑的吗？我儿子被打成这样你当老师的还笑得出来？”
    “诶，这我就要说一句公道话了，人家又不是在笑你儿子，别真把你自己儿子当盘菜。再说了，你看这猪鼻子，笑一笑也没关系嘛。”
    端木清大概是进修了《如何讲话气死人》，每句话都把那女人戳得死死的。
    那男孩鼻青脸肿，虽然看上去可怜，但也挺好笑的。
    陆天弈跟他一唱一和：“这位女士也先别急着生气，如果你儿子真的没有问题，你再生气也不迟。”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端木清句句讽刺，陆天弈面上温和，智商不高的人可能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卷发女人被气得不轻，可口齿又不伶俐无法表达，最后只能憋出一句话：“儿子，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对质开始了，几个男孩年龄上至少都比西西大一岁，表述更加清晰一些。
    也有想撒谎的，不过没说两句就被西西纯真的大眼睛憋回去，到最后几个男孩都认了自己是故意躲在女厕所吓唬女生们。
    不过吴志宝可不认自己偷窥：“我没偷看她们上厕所！”他倒也聪明，知道要是承认这个，自己可能会遭殃。
    如果只是吓唬女孩子，可以说是孩子闹着玩，可要是小小年纪就去偷窥女孩子上厕所，传出去也是丢脸丢面子。
    可西西打他们就是因为他们偷看啊？
    “你明明有，茜茜都说了！”见他还敢狡辩，西西鼓鼓脸，愤愤不平地看着韩茜茜：“茜茜，你说是吧！”
    女孩子们本应该一致对外，但这种时候沉默许久的韩茜茜，竟然当场反水。
    “我……我没看见啊，是你听错了吧？”她一脸无辜，仿佛之前说那些话的人都不是她一样。
    这下可好，男孩们的家长底气霎时足了，你一言我一语地想要让女孩们道歉。
    “你看，我就说儿子肯定是被冤枉的！道歉，让这些小崽子给我儿子道歉！”
    “我看家长也要，大人冤枉小孩恶不恶心？这必须要说声对不起吧？”
    “告诉他公司老板去，这样的人怎么能聘用呢？”
    陆家在京城是出名，可陆家几个公子吧，也不是人人都见过，旧闻大名的那种。陆天弈本人又比较低调，在场的家长竟然没有一个认识陆天弈，正好给他行方便了。
    韩茜茜的反水在端木清的意料之中，他就知道韩茜茜不简单，不然也不会阴魂不散，还转学来这个幼儿园了。
    西西显然也被韩茜茜的说法怔住，小家伙皱着小眉毛，奶声奶气地反驳：“你撒谎！茜茜骗人！棉棉，你是不是也听到了？”
    软绵绵的棉棉握紧拳头，赞同自己厕友西西的意见：“嗯嗯！我听到了！”
    可除了西西和棉棉，其他当时在场的女孩子，或多或少都表示自己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亲眼见到男孩子们偷窥。甚至有些还是从西西嘴里听说的，居然还把韩茜茜撇出去了。
    本来西西还占理的，如果男孩们并没有偷窥，她打人肯定是要被诟病的。
    “西西，打人是不对的。”
    韩茜茜说完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宋予衡，捉摸不透他的态度。
    他跟顾西西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现在看顾西西这样不出来说话？难道这是他的态度？
    也对，毕竟都是小孩子，知道顾西西是这么暴力的人，估计都被吓到了吧？或许这是自己安慰他的好时候。
    韩茜茜本来已经在心里打草稿要怎么样安慰宋予衡了，却见男孩骤然抬起头，似乎早就在等待这一刻，“西西，你说说你打了他们哪里？”
    说到这个西西挥舞小拳头，依旧气鼓鼓：“打屁屁！都该打！”
    端木清和陆天弈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没打别的地方？”
    “没有鸭~”西西摇摇头，好像并不理解大人们的激动。
    “那我儿子脸上是怎么回事？”卷发女人也懵了，忙问自己的儿子：“你脸上伤谁打的？”
    “我……我自己撞到的。”吴志宝现在已经不敢撒谎，本来想全部嫁祸到西西身上的，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只能老老实实都说了。
    秃顶男人还不太相信，拉着自己儿子，“你呢，你怎么脸也肿了？”
    “我被拖把打到的，不是西西。”眼见之前威胁自己不准说实话的吴志宝都招了，小武也老实地都说了。
    厕所的最后一个隔间是储物间，里面东西很多，当时西西要打他们，让他们很是慌乱，什么左脚拌右脚啊，不免就撞的鼻青脸肿。
    反转又反转，大人们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了。
    陆天弈捏捏眉心，说实话他之前还担心西西有暴力倾向，现在看来，小家伙还真是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