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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狰玉手指在她眼睛下碰了碰,沾到了湿润的泪珠,意味深长的与她说:“此话你在旁人面前不可乱说,到了我这,我可以容你,你说你是段鸿他老娘都行。”
胭雪被谢狰玉的话给镇住了,尤其是后面那句,她震惊谢狰玉话中的狂妄,又觉得不对,她怎么是段鸿他娘呢,她是他亲生女儿才是。
谢狰玉简直不可理喻,胭雪又没办法,被一通打岔,气也无力。
谢狰玉却当她是屈从了,为了不让胭雪再哭,还算纵容的问:“想清楚了?说吧,现在又想当自己是段府的谁?”
胭雪被他糗的羞的不行,谢狰玉就是故意戏弄她的,他就是不肯信她说的话。
在她羞臊时,谢狰玉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服,胭雪身上一凉,才惊觉谢狰玉对她动起手脚来。
床笫之间他还恶劣的在上头发问,听着颇为诚心,“怎么不说了,还想说自己是谁,不是段府的也行,你想当谁便当谁。”
他越是这么戏弄她,胭雪越是乖觉的闭上嘴不肯说了,心里一个劲儿的腹诽,谢狰玉这么做就是心眼坏!一肚子坏水儿!
听不见往常娇媚的声音,谢狰玉并不满意,在胭雪身上施着手段,要让她叫给他听。
平日里胭雪多有配合,二人云雨之事多有乐趣,今日胭雪不主动了,与他犟起来也另有一番风趣,谢狰玉耐心便也跟着好了起来,看他与胭雪谁能坚持得住。
最后还是他攻击太猛,驰骋的胭雪受不住才让她如同天上被一箭射下来的鸟,哀叫一声才不算停,这还将将开始罢了。
作为王府里的庶长子,谢修宜与段府的亲事重新提上日程,在高氏的安排下,王府渐渐开始热闹起来。
“这还没到腊月呢,就这么迫不及待了。”红翠端上切块的秋梨子,往胭雪身旁一站,不客气的说:“今晨听说府里还新来了不少工匠,要给大公子的住处在扩大点地方,这敲敲打打的,又该不得清净了。”
胭雪听着,似乎红翠对谢修宜的这门婚事也不怎么看的上,她只当红翠也是谢狰玉的婢女,主子与侧妃妾室之子不和,下面的人自然也对他们有意见。
想到段淑旖要嫁到王府了,胭雪跟着叹气,“已经中秋了,腊月还会远吗?”
她为自己的小命担忧,可再担忧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于是低下头,继续做着女红。
“姑娘吃梨吧,你已经绣了一天了。”
胭雪手上不停,她手里是用库房里的新布料,给谢狰玉做的贴身衣服,样式已经裁好了,现在只要走好针线就行。不过为了显得特别些,让谢狰玉看出是她做的,胭雪还在他里衣上绣了别的花样。
“不急,等我绣完这片青竹叶子就差不多了。”
庭院响起风声,卷落数片枯叶,唯有胭雪待的石桌这块,旁边有一棵月桂,满树的金黄,香的人心醉。
胭雪被吸引的抬起头看着它,说:“不知世子入宫为太后庆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红翠观察她的神色,“姑娘这是想世子了?可世子才入宫不久,晚宴这怕是才开始。”
胭雪脸红,口是心非的否认:“不是,我是,是想他回来的太晚,我岂不是也要等着,万一他要我伺候……”
她越来越说不清,在红翠的目光中娇声说:“怎么连你也看我笑话呢。”
红翠捂着嘴笑:“这哪是看姑娘你笑话,明明是看姑娘想着情郎偏偏不承认,就是认了也没事,世子知道姑娘这么惦记,肯定也是喜欢的。”
胭雪被她说的神思一怔,“真的吗?”
红翠见她问的认真,笑容敛了下去,世子心思哪是旁人猜测的,她只不过是随口应付了句,没想到姑娘却当了真,看着像是对世子真的上了心了。
眼看她没等到回复,情绪低落,还故作高涨不在意的道:“不说了不说了,只要世子肯让我留在身边就好,喜不喜欢哪那么重要。”
红翠安慰:“不是我不肯说,而是这话姑娘不如自己问世子,由世子对你说了喜欢,不是更好。”
胭雪想了想谢狰玉若是真这么说了,那她必定会很快活。
只幻想一下,她便精神抖擞的继续为谢狰玉缝制里衣起来,一边挂着温婉雀跃的笑与红翠说:“待会,你也拿点酒来,叫上绿珠,虽然世子不让我去,那我们就在庭子里自己过节,吃酒吃饼,赏月。”
宴席上,谢狰玉的位置在谢世涥后头,他旁边则是谢修宜,这位置已经是离圣人非常近的了。
太后的寿辰,最不可缺的就是皇亲贵胄,为了给太后庆生,加上今日又是中秋,圣人还特准了有资格的官员及命妇进宫一同祝寿。
宴会到中途,司天监的来报,说了月升的时间,可以出发到摘星台去赏月,圣人便相邀众人,请太后及皇后共同离开宫殿。
皇亲贵胄,宾客大臣与命妇相随,这过程中谢狰玉听见一道声音在他身旁低声响起,“世子今日送太后的生辰礼有心了,我全场看下来,也只有那只通体雪白的小鹿最为惊艳。不枉太后那般疼爱世子,连圣人和皇子们的风头也抢。”
来人盯着谢狰玉的眼神,与他说的话一样不怀好意。
这浩浩荡荡的去摘星台的队伍中,身为禁卫统领的高斌轻易的就混到了谢狰玉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