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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老爷也是她的亲生父亲,她母亲是段老爷的原配妻子,段小娘的母亲则是继室。
她母亲去世不久,段小娘的母亲便作为继室进门了,说是两个月内便诊出喜脉,实际上早在胭雪母亲怀孕时,段小娘的母亲与段老爷两人就搞在一起,两人常常偷情,数月后怀了段小娘。
她母亲知道了这事后被活生生气到因早产不顺,难产而亡。
而胭雪则被段小娘的母亲,心生毒计,蓄谋已久的,将她与下人的孩子悄悄换掉。
是以她和段小娘的年纪相差不到半年,凭什么这对母女是高高在上段夫人、段小姐,而她作为原配的女儿,却要为奴为婢伺候她们,做最脏的活计,被磋磨致死。
若她娘还在,那个女人还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妾,连门都不能进,段小娘也只会是个私生女。
“胭雪,在想什么呢,小姐说她的香囊忘记拿了,让你回去取一趟。”
她面前的婢女毫不客气的推了她肩膀一把,脸上透着不耐烦,皱眉瞪着她。
她们已经从房里出来了,在去见客的路上。
而刚才推她的人是段小娘身边得脸的一等婢女含月,胭雪是下三等婢女,这还是她这辈子求来的,不然她只会被继室段夫人打发去扫茅房。
那个女人最喜欢用这般的手段折磨她,那时胭雪不懂,还以为主人家都是这么苛待下人的。
结果其实是那个女人包藏祸心,就爱看她生不如死,备受欺凌后哭着求饶的样子。
而这一世,好在她有一门梳妆的好手艺,拼尽了全力,博得了段小娘的喜欢,让她硬是和段夫人求情,才把她留在身边做个梳妆奴婢。
“知道了。”
胭雪答应下来,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回去给段小娘拿香囊。
她懒得和含月这样的一等婢女计较,同样是伺候人的,谁也不比谁高贵。
倒是段小娘偏偏让她回去拿香囊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让她见谢大公子吗?
为什么,难道是自己哪里被她发现了什么端倪。
胭雪忧心忡忡的往回走,路过外面院子的假山时,被人一手拽了过去。
她的惊呼被一只手堵住,男子身上的木香让她睁大双目。
“嘘……别叫。你想让人发现我们的事吗?”
她点头,对方松开手。
胭雪的小脸上,乖巧的神色消失殆尽,“……谢大人。”
她的声音也在顷刻间,变的甜腻而勾人。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段小娘的未婚夫,谢王府的长子谢修宜,虽无爵位却有官职,在年轻俊杰中颇有盛名,目前跟着太子混,前途一片似锦。
青年捏起她的下巴细细琢磨,胭雪满脸艳色,却表露的好似被他强迫一般,嗔怨的看他一眼,在他微微倾身过来时垂下眼眸,轻轻推了一把。
假意阻拦,“别这样,这是在段府。”
谢修宜轻嗤一声,透着欲.望的目光在她害羞带怯的脸上流连,“你勾引我之前,可没管是不是在段府。”
胭雪羞红了脸,“大人怎么这么说我,奴婢是心中仰慕大人,怎能说奴婢是在勾引……”
说道这里,她声音变轻了,眼波婉转,勾心夺魄,谢修宜倒是很爱看她平时一副安分奴婢的样子,到了他这里就变的跟妖精一样。
胭雪一看他的目光就知道自己勾引确实成功了,不过男人不能这么快就满足他。
“总之今天不妥……谢大人怎么在这里,小姐正去见你呢。”
谢修宜收回手,胭雪的话确实提醒了他,刚才一定是迷障了,他本是要回前厅的,结果一见这妖精似的奴婢,不知在想什么,走在路上便想吓唬吓唬她,才把她拽到假山这边。
结果偷香不成,还被提醒了一记,脸色不大高兴。
“哼,等你们进门,我饶不了你。”
胭雪这回连耳朵都红了,她知道谢修宜说的进门是什么意思,是她与谢修宜约定的,待段小娘嫁给他以后,就把自己献给他,而谢修宜则会给她一个好身份。
“替段大人,给你们府上的公子送书,顺便过来看看。你呢。”
“小姐命我回去取香囊……”
两人一前一后从假山后面出来,胭雪离的谢修宜远远的,特意保持着距离,“那奴婢先退下了。”
谢修宜看着她苗条曼妙的背影,目光从头扫到尾,直到下人来寻,才收回幽暗的目光,这娇婢,他非收了不可。
待这处人都散了,隐藏在角落芭蕉叶后的人才走出来。
清俊的过分妖异的脸上,满是兴味,似笑非笑的看着刚才假山的地方,“真是一出好戏。”
“你看见了什么。”
年轻的男人背后,站着一个似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护卫。
“回世子,大公子和段府的婢女有私情。”
谢狰玉听笑了,脸色瞬间恢复的面无表情,漆黑的眉眼在白俊出众的脸上,平添阴森之感,宛如地狱里走来的恶鬼。
他手指放在轻薄血色的唇上,“嘘。”
“是偷情。”
前厅里,杯盏声停,众人面上一派虚情假意的恭维着。
胭雪送来香囊时,还没走到段娘子面前,就被对方身边的含月拦下,从她手上抽过香囊,小声的赶她到后面站着去,像是生怕让她在众人面前露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