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嗤笑一声，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顾重锦微扬唇角的脸：【好像，挺开心的样子。不过就算我让你两手两脚，你现在也打不过我。】
    殷珩正说着，就见顾重锦梦中一脸鬼样的殷珩，被顾重锦一脚踹飞，然后一个头槌顶在墙上，再按在地上压着狂揍。
    殷珩：……
    ·
    阴间很快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变革，震动了十殿八重大地狱，上下一百三十八小地狱。
    村通网了！
    这股震动不止在阴间，还很快传播到阳间停留的那些鬼众身上。
    之前刚和顾重锦他们打过交道的西京威灵公，神神秘秘地托梦让信徒给自己烧了个纸手机，然后等待月亮高升的时候，用那手机下载了几个古怪的app。
    碧翠园鬼区的那个说过要去考地府公务员的备战公务员，也发来喜讯，关于公务员的美好新待遇，瞬间在各大鬼群流传，惊煞众鬼，纷纷想要远去地府报考。
    还有更多的消息在流传，这个夜晚，是鬼界的狂欢。
    这一切倒是和顾重锦没什么关系了，这一晚他美滋滋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忘了自己做了什么梦，只觉得倍爽！
    接下来的几天，顾重锦没有再遇到什么事，他的新老板赵无极，也忙着去跟自己的小伙伴吹牛逼去了，顾重锦顺利地报名了那个超级新男声的歌唱比赛，就开始专心致志地投入了写歌改歌，并且每天在直播间练歌的历程。
    好老板赵无极还给他在员工宿舍安了一套顶级的直播歌唱设备，福利特别好。
    如此幸福的日子，总是要有点波折。
    每当到太阳下山的时候，顾重锦的直播间流量就诡异的暴涨，顾重锦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别人却不清楚，不少人怀疑顾重锦刷流量。
    一开始顾重锦还尽量假装看不到那些夜晚来的“鬼观众”，并尽量把直播放在白天，但是偶尔晚了几次后，发现这些鬼观众对听他唱歌比什么探灵更感兴趣，经常还会给出一些建议和技巧上的指点，顾重锦顿时就嗨了，同样是歌粉，怎能区别对待！喜欢听他唱歌的粉丝都是好粉丝！
    于是，等三天后顾重锦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直播间订阅，就直接达到了30万，其中28万的鬼粉丝，只有两万是活人！
    顾重锦：……
    【主播唱得什么玩意儿！就这种也配30万订阅？看看你现在的在线人数，不到晚上你就不会刷了是不是？】
    【垃圾刷子，垃圾刷子，垃圾刷子！】
    【刷子滚粗，带坏了主播们的风气。】
    虽然30万订阅也不算太多，在晋江平台上连中上主播的档次都够不上，但作为一个刚注册没几天的新主播，这个数据就太过骇然了，引得不少人眼红。
    因为这诡异的数据，最近有不少过来顾重锦直播间围观的，掐架的，还有来带节奏的。
    这些人过来骂街，顾重锦原先的粉丝被骂了几句后都不太敢说话了，整的整个直播间乌烟瘴气，活粉们渐渐都冷了下来，鬼粉丝和活人粉丝仿佛身处两个世界，互相都看不到对方的留言和评论，但是顾重锦眼中却是同时进行的，所以顾重锦的眼中直播间还是非常热闹。
    这28万鬼粉丝仿佛天天没事，上线就守着他听歌一样，充分地满足了顾重锦未来天王巨星的虚荣心，顿时对这些鬼粉丝们倾了心。
    顾重锦不唱歌的时候，鬼粉们还会在屏幕上讨论起一些新鲜的八卦，什么地铁最后一班车，什么最近哪里有人死了，什么地府的新政策之类的，活跃得不得了，那些带节奏刷屏的几乎秒秒钟就被鬼粉丝们压下去，碍不到顾重锦的眼，而因此掉的活粉也被大量涌入的鬼粉们补上，所以顾重锦倒是没有收到什么影响。
    渐渐的，顾重锦已经快忘掉了自己还有几个活粉，每天踢一堆伤眼的喷子，就高高兴兴地继续写歌唱歌，甚至开始会和鬼粉丝互动。
    顾重锦注意到最近这些鬼粉，提起地府的公务员编制频率非常高，很多鬼都在打听，甚至是已经准备要去参加地府公务员考试。
    似乎像是人间一样，下面迎来了一波公务员考试热。
    顾重锦刷了下自己之前碧翠园时进的那个鬼群，竟然也是说公务员考试的事，之前的备战地府公务员似乎已经远离家门去考了，群里的鬼仿佛家属等高考生归来一样，都等紧张地等待着公务员的消息。
    顾重锦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最近都在说要去考公务员？你们不想投胎吗？”
    【排队有点挤呢，而且我还有很长的阴寿要过，有点特权省得被欺负。】
    【地府公务员旱涝保收！还是个保护伞！最近听说地府公务员编制有惊人的新福利，能够辅助修炼，必须考！我很快就要去了，考完回来和主播你说说。】
    偶尔经过的一个黑子，看着已经快要清空的直播间屏幕，正得意地要再带一波节奏骂一波节，忽然就听到顾重锦来了这么一句，心中莫名地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