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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抱歉?那你把何君辞退了如何?”纪沉鱼抿口热巧克力,唇畔旋起个笑,“嗯——味道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纪总:呜呜,贺医生,痛痛
贺哥(冷漠):别哭了,再哭几秒连印儿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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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的恶作剧
把Ron噎得哑口无言后,纪沉鱼拿完药回贺言舒办公室,人果然已经走了。
明明是早就料到的结果,纪沉鱼的心里还是浮起一阵酸涩,下意识把拳头攥得极紧。
从医院出去,坐上去公司的车,纪沉鱼马上打开笔记本处理起了搁置的事务。副驾驶座的章一早已听说了医院里发生的事,回头关切道:“Boss!您的伤还好吗?要不别敲键盘了,后面几天的文件我帮您写?”
章一和纪沉鱼年纪相仿,既是助理,又算是管家,不仅是纪沉鱼集团里的助力,又打点他生活上的大小事务,是纪老太太精心选出来的人。
至于选拔人的标准——要能者多劳,要机灵冷静,把爱护老板摆在第一位,能自己解决的,绝不让纪沉鱼多伤一分的神。
纪沉鱼墨色的眸子冷淡地抬起,瞥了他一眼:“没伤到,别成天大惊小怪。”
章一放下了心。这副有威严的样子,还是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老板。他接到保镖电话的时候,还以为纪沉鱼出了多大的事。
那到底是谁跑到人家医生办公室让人诊断半天?章一在心里嘀咕,决定回去就把这件事报告给老太太。
“哦对了,boss,您让我调查的东西查出来了,那个叫何君的根本没有医生执照。”章一把平板递给纪沉鱼,上面显示了湾区所有医院医生的资料,并没有何君这人的影子。
纪沉鱼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平板上划了几下,停留在其中一张证件照上。平面的图片显示不出那人优越立体的骨相,倒冲淡了几分清冷凌厉,看上去有些柔和俊秀。
指腹轻轻摩挲,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
当时却不知这人舒缓温柔的言行之下藏着怎样一颗狠绝无情的心。纪沉鱼又回想起六年前的那个下午,明明艳阳高照,他的心却和面前玻璃杯里的冰块一样寒冷。
名叫言宴的强势女人审视着他,像在审视一件货品:“我儿子是高材生,将来要继承言家和舒家的企业,前途不可限量。他的人生,必须按部就班,事业有成、娶妻生子,一毫一厘都出不得错。你是个男人,还比他小,帮不上忙,只会成为他的污点。要我同意,绝不可能。”
帮不上忙......纪沉鱼关了平板,露出个嘲讽的笑。不知道这位言宴女士现在在哪里喝西北风?
“Boss?”许久没有得到指令,章一喊了纪沉鱼一声。
“还要我教你怎么做?这个Ron倒是大胆,垃圾也当摇钱树护着。”纪沉鱼升起车窗,将那家私人医院阻隔在外,再懒得看一眼,“等他走了,就把这违章建筑取缔了。”
“他?哪个他?”章一好奇地问,身后却只余长久的沉默。
下了班,贺言舒给梁溪打电话,梁溪果然赌气不接,发短信约他晚上吃饭,也说有事,改天再见。
贺言舒也不想接着哄了,打算见面之后再向他好好解释。
回到家推开门,屋里竟然有电视的声音,沙发上歪七扭八地坐着个人。贺言舒意外了一秒,复又平常地解了领带在门口的架子上挂好,去和他姑姑打招呼。
贺念秋正以“葛优瘫”的姿势,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新烫了一头卷发,顺便染了个时髦的樱花粉。她面容姣好,完全看不出是近五十的人,少女感十足。
“姑姑。”贺言舒走到她跟前,弯腰抱她,贺念秋也就着这个角度和他贴了贴脸:“言言下班了?辛不辛苦?”
“不辛苦。”贺言舒笑着说,“姑姑怎么今天就回家了?不是说还要在朋友家呆一阵子?”
“不想玩了就回来了啊,我不向来想一出是一出么。”贺念秋不在意地往嘴里塞了片薯片,二郎腿在空中一翘一翘的。她在家就和小孩儿一样,一点儿看不出来是个在外面的生意场上驰骋的女强人。
贺言舒坐到他姑姑身边,关切地看着她:“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不能再吃这些膨化食品了。”他伸手去抢贺念秋手上的薯片袋子,被贺念秋一躲,“没有的事。我好着呢,你别咒我。”
贺念秋常年犯胃病,年轻的时候应酬,猛灌落下的病根。平时生活作息又不规律,不忌口也不懂得保养,贺言舒都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这些倒也罢了,贺念秋还老把自己的病情藏着掖着,连贺言舒都不让知道具体情况,贺言舒心里也没个底。
正说着,贺言舒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他取出来一看,是Facebook上有人给他发消息,[How r uh~]
作为医生,贺言舒时常会参加义诊活动,自然开了社交平台账号方便病人找。害怕有时候消息收到不及时,他甚至打开了所有的权限,允许所有用户对他进行加好友、发消息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