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网友老说你大哥一看就特别冷，一定是个无情的人。而你二哥看起来很就是温柔挂的。】寇蔻慢慢打字，【可是我觉得温和的人伤人更深。】
    冷酷的人看起来就不好接近，所以也不会想着接近。看起来对你温和的人，无情起来才会让你觉得反差更大。
    【……？】沈念昭以为自己在看玛丽苏小说，【你在说什么？这话为什么这么做作啊！】
    【我悟了。】寇蔻长叹一口气。
    【不是，等一下啊！】沈念昭拼命打字，就怕她放下手机看不到，【你在说小哥无情？你们吵架了？他对你做了什么啊？】
    【其实你上次和我说了之后，我本来也想试着能不能和他相处的。】寇蔻暗自摇摇头，【可是好像不行，他说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对方发来三个问号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寇蔻收了手机，打算去洗澡。
    结果门口响起敲门声。
    “怎么了？”寇蔻有些不想面对他，但还是去开了门。
    “我有话想和你说。”姜时遇一副要进门的样子。
    “我觉得没什么要说的啊。”吃饭的时候，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要说的，不然我今晚一晚上都不能好好睡觉了。”姜时遇看着她的眼睛。
    寇蔻不自觉让了地方，让他进来。
    可恶，就这么没有原则地妥协了，刚刚她一定是被什么人暗中操控了。
    “我没有说我们连朋友都不是。”姜时遇坐下来就是这句。
    “……”所以沈念昭这就叛变了。才给她发的话她就立刻告诉姜时遇了。
    网上说不能和自己的姐妹聊男人，果然不错。
    “我是说我没有跟你当朋友的打算。”姜时遇又强调。
    “这……二者之间，也没有太大差别啊。”寇蔻嘀咕。
    姜时遇认真，“有的，差别很大的。”
    寇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姜时遇忽然叹气。
    寇蔻又忍不住地想问他，“你为什么叹气啊？”
    “我以为，我讲得足够明白了，没想到还是差点让你误解。”姜时遇放低了声音，“你真的没有听出来？还是说，你是故意误解？”
    “什么意思啊你？”寇蔻一头雾水。
    “不是朋友，不是兄妹。”姜时遇顿了顿，都这样了，“难道还有第二种答案？我们从来都不是毫无关系的人啊。”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都不是陌生人啊。
    天知道她脑洞到底是有多大，怎么能误解成这个样子。
    要不是沈念昭把截图甩给他，他都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又感到后怕，如果过了今夜都没有解释清楚，以后可能就更没有说清楚的机会了。
    姜时遇觉得有很多话想说，一时间不知道先说哪句才好。
    “等会儿……”寇蔻抬手。
    好像忽然间明白了。
    姜时遇该不会是想说，他对她……？
    旋姐口中的小说里常见的先婚后爱的剧情发生了？
    那她之前想的那些……是不是太离谱了？
    寇蔻觉得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全是被自己尴尬的。
    可是会不会又是她想错了啊。已经不敢确定。
    姜时遇轻咳一声，还是最终开口，“虽然顺序有些不一样，但是……我们的关系能不能更进一步？”
    “？”
    “就、”姜时遇也难得的阻止不好语言，“或者，我们从头发展也可以。”
    *
    “嗷——”寇蔻捂脸趴在桌子上。
    “你一上午已经哀嚎十几次了。”对面王旋无语，“你到底是激动还是痛苦啊？”
    沈念昭已经不可靠了，寇蔻一时间无人能帮她分析感情问题。
    找王旋说心里话也是不行的，她只会沉浸在自己的《先婚后爱》小说剧情里。
    “啊啊啊我不知道！”寇蔻揉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啊啊！”
    “你昨晚干嘛了啊？”王旋问她，“反应这么大？你这眼圈也挺重的。你们昨天……难道，又有了新的突破？”
    所以现在是介于痛苦和享受之间的心情？
    “……”就知道她只会想黄色废料。
    昨晚……
    寇蔻一时间想不出该说什么，尤其是和当事人面对面，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脑子乱成一团。
    姜时遇确认她不会再误解他的意思了之后，大发慈悲地给她思考时间。
    还说，“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然后他才放心离开。
    ……
    所以，他们应该算，说破了一点东西。
    四色五入，可以算、姜时遇对她表白？
    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他们俩和一般人的进程不一样。
    人家都是循序渐进一步步表白，他们这是先定好大结局，然后再补充内容。
    可是，大结局都定了，这里面的内容还能怎么丰富啊？
    寇蔻想不明白，只能跑到公司来，企图通过上班来逃避现实。
    只要忙碌起来，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那么多杂七杂八的问题。
    “走吧，我们李导来我们这儿了。”王旋喊她，“关于我们的综艺的具体设置，他带了人来跟我们一起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