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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来,勉强支撑着瘫软的身子,闹钟仍然提醒着自己,:不能扫兴,不能还手,等报了仇,一定让他废了!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知雪隐约感觉到太子抱着她去厕间洗了洗,然后又把她扔回床上,两个人睡了过去。 清晨,席墨川先醒来,侧身低头细细打量着身侧的知雪,眼神复杂,她蜷缩成一团,发丝凌乱披散着,身上的皮肤仍然泛着动情的绯红。 自从母后被害之后,他便知道了自己的父皇母后并不是想象的那般恩爱,这对帝后充满了算计和利用,他便再也不肯相信男女之情。 昨晚两个人密不可分之时,席墨川能感觉到她因为疼痛而本能抗拒,和她笨拙、生疏的讨好,他拉起被子想要起身的时候,看到她腰间的红痕,暗自羞愧着自己的失控。 身子的一些春光泄露,更添了几分娇媚和慵懒,她是初次承欢,昨夜必然是累惨了,此时睡的正熟,无论太子怎么帮他按摩淤青,都没有要醒来的痕迹。 眼角尚且挂着泪痕,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席墨川抬了抬手,动作轻柔的帮她擦试着,将泪痕擦了去。 这日一早,知雪被院外一阵嘈杂声吵醒,掩嘴打了个哈欠,就听见阿喜在房门外唤道:“小姐,该起了。”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阿喜便端着铜盆走了进来,手脚麻利地替她更衣梳洗。 她半眯着眼瞧着铜镜里自个儿不甚清晰的映像,想到昨晚的事情,脸下一红。 阿喜是个没心眼儿的,不知道昨晚太子和自家小姐的事情,继续在首饰盒里拨弄着簪子,嘴上说道:“前日贺书扬的案子结了,小姐你猜怎么着?” 阿喜挑了根玉兰雕花银簪在知雪头上摆弄,不等她接话又迫不及待道,“外面都说太子爷料事如神,为大郅国救下了一名人才。” “哦?”知雪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问。 阿喜瞪眼:“不过过两日贺书扬就要来向太子道谢辞行的。” “辞行?”知雪一惊,猛滴回头询问阿喜,却不留神扯到了头发,疼得“嘶”了一声。 阿喜连忙松开梳子,帮知雪捋顺了头发,道:“是啊,贺书扬替人顶罪毕竟耽误了官府结案,虽说免了死罪,但也被流放到了西北。” 阿喜将银簪插入她发髻中,向铜镜里的人投去迷惑的眼神:“不晓得,小姐你在意这个作甚?” 知雪没应声,只抬手抚了抚簪子,说道:“阿喜,你随我一道向太子请安。” 阿喜愣了愣,道:“好” 知雪到的时候,钟太守和钟君川刚刚跨出月亮门,杨柳依依,少女穿林而来,肤白如雪,翠眉若柳,霎时抓住了钟君川的目光。 钟君川在钟太守身后欣喜出声:“表妹!” 知雪只觉额角一突,唇边无比自然地弯出一个温柔的笑:“义父、表哥。” 钟太守面色不大好看,见了知雪也只不冷不热地点了下头,钟君川还欲说些什么,被父亲一个眼神制止,不甘地抿了抿唇,还是向知雪作别道:“表妹多仔细身子,我先走了。” 知雪微笑颔首,看着二人与她擦身而过,遂提步往太子的房间走去。 不出知雪所料,门口站着小勇子,见了知雪二人,小勇子笑着弯了弯身子,道:“段姑娘来得不巧,太子正在里头会客,您先回吧。” 知雪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公公放心,知雪在这里候着便是。” “这……”小勇子有些为难。 正此时,房门突然打开,无章面无表情的脸从门后露出来,语气没有起伏地道:“太子叫段姑娘进来说话。” 小勇子惊讶地看了一眼知雪,拂袖走到一旁,让开了门:“那段姑娘请吧。” 知雪唇边的笑意深了几分,微微颔首:“多谢。” 太子房里的檀香味淡了几分,隐隐夹杂着一丝脂粉的气息。知雪暗中蹙了蹙眉,走近中庭便见太子下首还坐了两人,一男一女,男的身形瘦削,女的更是纤细非常,瞧着像是两株细瘦的柳。 知雪上前见礼:“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席墨川坐在太师椅里,抬手做了个起的动作,心情甚好地开口:“身子可爽利了?” 知雪脸下又是一红:“一切都好,多谢太子关怀。” 知雪谢过太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余光悄悄飘向对面俩人。 贺书扬休息了几日,整个人恢复了往日的剑眉星目,生得很是俊朗,只是想来近日吃了不少苦,面容难掩憔悴,脸颊也凹陷了下去,目光却依旧亮如星辰。他身边的林琳带着围帽,毕竟是已死之人,自然不能随意抛头露面。 贺书扬拉着林琳起身向她作揖:“我夫妻二人还要谢谢段姑娘,姑娘足智多谋,还了贺某的青白。” 知雪也连忙起身还礼:“贺公子谬赞了,是太子殿下明察秋毫,之意不过是碰巧说中了而已。” 贺书扬道:“贺某如今要赶赴西北,不知几时才能再见,今日唐突来访,便是来向太子殿下和段姑娘致谢的。” 想必之前太子已和贺书扬谈过,故而现下只对知雪一人拜谢。 知雪自然地客套一番,继而恰到好处问上一句:“贺公子去往西北,不知贺夫人是否同行呢?” 闻言,林琳面色一暗,贺书扬也叹了口气,道:“贺某有罪,流放西北,怎能拖家带口?” 知雪一笑,十分真诚地邀请道:“贺夫人在这兖州无依无靠,一介弱质若女流如何安身立足?” 贺书扬也蹙眉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