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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课!”
池萤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你把人家小姑娘吓得,活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宴之将她的文件包接过,和她并肩而行,语气中颇有些得意,“那不是正好,这样就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可他还没得意多久,池萤的身边便挤上了另一个人,那人匆忙拦住她,气息还有些不稳,“杜先生请留步。”
池萤脚步一滞,转头挑眉道:“钟先生,您还有什么理论问题需要继续探讨吗?”
“不……不是的,”钟元白的神色有些拘谨,“杜先生,我就想跟您道个歉,之前是我多有冒犯,得罪了。”
“倒是也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您并没什么过错,不过是学术交流而已,不过..……”池萤的眼珠转了转,“我现在正准备去《申报》馆,您若是有兴趣的话倒是可以跟着一起来。”
钟元白的眸光一亮,“好啊,杜先生要去《申报》馆做什么,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咳咳。”宴之干咳了两声,面色不善地瞪了他一眼。
池萤轻扯了扯他的袖子以示安抚,一边笑道:“其实我也没去过,但是我想给学生们找一个可以刊发稿件的渠道,今天其实就是去问问而已,倒也不一定能成。”
“那我送你去吧,”宴之将她拉近了些,“正好我和他们的老板也有些生意往来。”
池萤点点头,又转头问了句,“如果我没记错的,钟先生应该没有车子接送吧?”
钟元白面露赧色,“是,家中的车……已经变卖了。”
“不好意思,无意冒犯,”池萤歉然一笑,“那不如就和我们一起去吧,怎么样,傅老板的车还有座位吧?”
她主动挽起宴之的臂弯,仰头冲他眨了眨眼。
见她难得如此主动,宴之不由得有些飘飘然,连带着看钟元白都顺眼了几分,点点头一口答应道:“行,那就一起去吧。”
三人原本并肩而行,但走到一半后宴之却突然拉着池萤加快了脚步,很快便将钟元白甩了半个身位。池萤只觉得好笑,却也没多说什么,就这么顺着他去了。
来到校门后,池萤向自家司机说明了自己的去向,本准备让他先将车开回家,可司机应当是得了杜父的叮嘱,怎么都不肯放她单独留下,池萤劝说无果,便也只能让他开车在后面跟着。
申报馆在沪市中心拥有一整栋大楼,开车过去约莫花了三十分钟。
三人甫一踏入一楼的大厅,便听得侧边的一名中年人敲了敲桌子,“侬找哪位呀?”
池萤上前两步,淡笑着自报家门道:“您好,我是震旦大学新闻系的教员,这位也是我们系的教员,我们想找史经理。”
中年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稍缓了些,却并没就此放行,“史经理很忙的呀,你们之前和他约好兀啦?”
“你告诉史经理,是我来了。”宴之来到池萤身侧,将一张名片放到了那人的桌面上。
中年人拿起名片,扶起眼镜仔细看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面上也堆起了几分笑意,“原来是傅老板,好好好,我这就去给史经理通报。”
池萤暗暗点头,她原本还准备报出那位宋家阿姨的名头,看来倒是不用自己多此一举了,行,连新闻出版业都有所涉猎,还是金主爸爸好说话。
约莫两三分钟后,那中年人又匆匆下楼,却独独向宴之点头哈腰,“傅老板,史经理在三楼办公室,您晓得的。”
“多谢。”宴之随意点了点头,便拉着池萤向楼梯走去。
报馆的一楼和二楼应当是印刷工厂,时不时传来印刷机运作的声音,空气中还飘散着独特的油墨气味。
三楼则相对要安静得多,走廊上偶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记者走过,胸前挂着老式相机,也并未多给他们一个眼神,估计是急着去跑突发新闻。
史经理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宴之抬手敲了敲门,很快便听得屋内传来一声:“请进。”
三人前后推门而入,这间办公室比震旦大学的教员办公室要宽敞许多,几乎和杜家的会客厅差不多大小。
办公桌后的一名中年男人笑吟吟地走了出来,和宴之握了握手,语气不卑不亢道:“傅老板,今日怎么有空光临敝馆,倒是让我颇为惊喜啊。”
“今日来此,其实是我的朋友有事相求。”宴之将池萤推出,自己则是后退了半步。
“史经理,久仰大名,我是震旦大学新闻系的教员,杜萤。”池萤面带着得体地微笑,对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礼貌点头。
史经理约莫五十岁上下,个子不算太高,并未如旁人一般做西洋打扮,而是穿着一身宽松的黑色大褂。
他只略略打量了池萤一眼,并没有露出过于惊诧的神情,也没有追问她和宴之的关系,而是笑着将他们引到一边的沙发旁坐下,“震旦大学新闻系的教员,那可是我的同行,杜小姐真是年少有为啊,来,我们坐着聊吧,想要喝点儿什么,茶还是咖啡?”
“史经理,您不用这么麻烦的,”池萤忙拦住他,“知道您时间紧张,我就开门见山了,今天前来,主要是为了我们系的学生而来。”
“您也知道,我们新闻系刚刚建系不久,说来惭愧,我也不是记者出身,能教给学生的内容实在有限,但是当记者不能闭门造车,所以我想冒昧问一句,贵报能不能分出一个小专栏,用来放我们学生的稿件?”
史经理的目光转了转,却并未直接答应或拒绝,笑了笑岔开话题道:“其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