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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到了许平君对面,却张口就道:“多谢姑娘相救。”
许平君把那一口饼喷了出来。
“不用怕,昨夜我看到你没有喉结,就知你是个姑娘。”王晟端起一碗汤饼,慢条斯理的细细品咂:“昨晚你还是个俊俏少年,一夜之间成了大胡子,想必知道现在到处有人抓你。你小心些。”
“嘿嘿,多谢大美人提醒,昨晚英雄救美,今日美人救英雄。昨天打扰了你跳舞,我给你赔罪,这顿饭我请!””许平君装模作样道。
平君自幼随着父亲东奔西跑,时常被爹命令扮作男儿,扮上了果真有几分英俊潇洒气度,昨日被识破,有些不甘,便越发入戏。
王晟姑娘冷笑:“小二,再来一碗炖羊肉,一壶酒!”
许平君朗声道:“小二,再来两壶酒!一壶怎么够!”
两人于是不顾形象地大吃炖羊肉,平君因为饿极,直接伸手去抓。
王晟姑娘故作漫不经心地道:“昨天来蘅兰坊抚琴的是你什么人?琴声甚美,面如冠玉,和你这个草包不可同日而语。”
许平君一愣,脸刷地一红:“谁是草包!我小时念过《孝经》《论语》和《老子》!”
王晟点头:“好,敢问这位读书人,那位抚琴的公子和你很熟么?”
许平君咧嘴一笑:“自然,我们小时候就一起玩耍!”
王晟姑娘突然醋意横生,板着脸道:“能为你勇闯蘅兰坊,他想必是你未婚夫喽?”
许平君脸刷地一红,络腮胡子都挡不住:“不不不,我们只是……”
“不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王晟姑娘吃了几口,拿绣了梨花的丝绸手帕端庄地抹了嘴,见一队军队经过,她大叫一声:“抓叛贼啦!”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般无耻!!“
可怜许平君一碗汤饼还未吃完,又只得匆匆骑马逃窜上路。可怜了那半份羊肉。
王晟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羊肉和汤饼:“我王晟可是睚眦必报的,人人都知道。小二,打包。”
许平君跑了好几条街,穿过许多条罕为人知的小巷,方才躲过了追捕。
待官兵走远,许平君拖下胡服,却见王晟姑娘在暗处接应她,还送给他一套新的胡人衣裳,一个胡人小白帽,帽上镶了绿宝石,像个富商。
“逃的像个丧家犬,很好,你欠我的,从此还清了,从此我欠你英雄救美的人情。”王晟面无表情地道。
“你这个女人,喜怒无常!你……”许平君气得背冒冷汗,恰好遇见一对官兵路过,她仗着身材高大,忙抱住王晟扮作情侣亲吻对方,王晟面无表情配合着,暗地里使劲掐了平君腰间的肉,还用指甲左右拧着那块肉不放,来回拧,许平君疼得呲牙咧嘴。
“好疼……最毒妇人心啊!”
待官兵走后,许平君疼得嗷嗷直叫。
“难道你不是妇人?那就最好了!那昨天那个少年,我要和你抢了。”王晟道。
“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就把你全身上下都动一遍!”许平君端起了王晟的下巴,飞眉挑逗之,王晟翻了个白眼,一脚踩在平君的脚上,疼得平君连蹦带跳。
“好痛,你这个女人究竟是跳舞的还是女屠户!”平君忍不住骂道。
“和那些臭男人一样愚不可及,笨蛋。记得,我欠你一样人情,你可以追着我讨。”王晟道。
“好啊,我现在就要讨……”许平君十分开心。
王晟却道:“姑娘我想什么时候还,就什么时候。搞不好我抢了你的男人,欠你两样人情,债不怕多。”说罢,婷婷袅袅离去。
许平君气得吹胡子瞪眼,刚带上的假胡子都掉了下来,长这么大,她都没有见过如此欠揍的女人。偏偏这个女人又生得如此美丽,娇弱,让她不由牵挂,恨之不得:“喂,那个毒妇你站住。”
王晟头也不回:“作甚?”
许平君认真地说道:”毒妇,你这么漂亮,又不会武功,出门最好换上男装,或者有人陪着,别便宜了那些登徒子们。今天有我搭救,明天可未必碰上我功夫这么好的……”
王晟的脚步顿了顿,片刻之后,冷声道:“你管的够宽的。”说罢,扔给平君一只肉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多年以后,许平君想起她与王晟的见面,都会想起这个无良姑娘的整蛊,正是王晟的整蛊,让她从此见识到很多今生都无法想象的幸事,也让经历了今生她都无法忘却的痛彻心扉。
许平君摇摇头,三两口吞下肉饼,新换了一套衣裳,走出小巷,行了几步,抬眼一看,远处却是“大司马府“的大牌。威风的牌子,书法苍劲有力,银钩铁画,金字闪闪,爽朗又威严感十足。
平君见到这牌子,先就心底一寒,生了畏惧。一阵凉风吹来,许平君连打了三个喷嚏,越发
让她觉得这里阴森可怖。
这里是权臣霍光的府邸,那个权倾朝野的男人的家。
据说,皇帝刘弗陵已经年方十八岁,霍光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