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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靠在角落里,听谢珽细说宫里的事情。
其实也没太多要叮嘱的,想送出去的假消息早就借乔怀远的手递到吉甫手里,阿嫣只需就着后宅琐事稍加润色即可。谢珽知道她聪慧,许多事一点就通,将要害之处说清后,便无需赘言了。
徐徐言说间,男人的目光在她眉眼间打转。
从魏州到京城的路上,因危机四伏,又在官驿遇到伏击,狠狠厮杀了一场,他的心神一直绷着,从未松懈。而阿嫣身子骨不似他强健,朝行夕宿的颠簸久了,加之月事将近身体难受,气色总不太好。一路上,除了掀帘看风景,便是靠在他怀里养神,柔弱可怜。
直到进京安顿住下,阖家团聚后歇够了,才恢复往常的灵动娇丽,巧笑顾盼。
谢珽心中稍慰,将茶壶放回原处。
这才注意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张宣纸,倒扣在那里,却不见笔墨砚台。
谢珽随手拿在手里。
这一瞧,唇边的笑立时就僵住了。
因那上头简单勾勒了床榻,有个男子四仰八叉的躺着,虽只是勾勒出轮廓,并未着旁的色泽,但眉目身姿皆画得清晰。
——分明是他!
这样的酒后失态,于谢珽而言实在是平生仅有的事,半点不欲为人所知。这回倒好,不止被看到,还被人拿笔墨画了下来,简直胆大包天!
谢珽不用猜都知道这画作的来处,扭头看向阿嫣,就见她缩在角落里,一副捉住他小辫子的模样,捂嘴笑得正欢。
“你画的?”他问。
“觉得有趣就记下来了,夫君瞧着笔法还行么。”阿嫣扬了扬眉梢,似是颇为自得。
谢珽未予置评,将宣纸瞧了两眼后搁回桌上,三两步踱到榻前。一双眼睛轻飘飘的落在她身上,语气喜怒难辨,“笔法很好,长能耐了。”
“小试牛刀而已,夫君过奖。”阿嫣还沉浸在小得意中,回味昨晚偷画时的欢乐。
谢珽却不这么想。
寝衣系带不知是何时松的,他屈膝上榻,劲瘦的腰腹晃过阿嫣的视线,丝毫不掩贲张而光洁的景致。床榻原本颇为宽敞,他却舍了别处不动,只拿一只膝盖压住她拥着的锦被,高大的身影笼过去,立时让床榻逼仄起来。
阿嫣觉出不对劲,就想起身逃之夭夭。
谢珽却扯了扯嘴角,不等她动身,两只手分别握住她左右手腕,轻而易举的按在了墙上,胸膛逼过去,霎时将她困在方寸间。
“哪只手画的,剁了。”
他居高临下的将她困住,语气看似含笑,实则不无威胁。
阿嫣咬了咬唇,一脸无辜。
少女刚睡醒没多久,眸底尚且朦胧,初秋时节薄软的寝衣贴在肩上,将锁骨与脖颈勾勒得分明。鸦青的头发散散披在肩上,没半点装饰,却衬得肌肤格外白皙柔软。夫妻拥卧,年岁渐长,她的眼角眉梢添了妩媚缱绻,贝齿咬过唇瓣时,格外红嫩柔软。
她的手臂被他钳着,两条腿都埋在锦被里,在谢珽屈膝压住后几乎动弹不得。那双眸子朦胧而无辜,散着青丝被困在床榻角落,慵懒而柔软,却因竭力克制许久的旖念,格外诱人。
心底藏着的兽性似呼啸而过。
曾在梦里汹涌翻腾,此刻却近乎成真。
两人气息交织,阿嫣瞧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觉出其中熟悉的火苗,而居高临下的钳制姿态,也与寻常的温和克制迥异。
心头忽然乱跳起来,阿嫣直觉不妙。
谢珽的目光却已从眉眼挪至唇上,在她试图张开唇瓣狡辩时,忽而抬手,将她两只手腕举过头顶,只拿右手牢牢桎梏。左手则伸向她脑后,隔开硬邦邦的木板,在她下意识挣扎时,俯身狠狠攫住她的唇。
意料之中的柔软,残留冷茶的甘甜。
第68章 教妻 枕边教妻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
阿嫣猝不及防, 脑袋差点撞上墙板。
好在有谢珽的手隔着,不至于将后脑勺撞疼,何况这会儿她也顾不上疼。
明明只是赖个床, 拥被而坐罢了, 此刻却像是被上了枷锁,手脚都被桎梏着, 在这逼仄的方寸之间逃无可逃。她的眼睫颤了颤,看到谢珽闭了眼睛, 将眸底的浓色尽数遮住, 手却分外用力, 似克制已久的贪念汹涌而出, 难以自矜。
她下意识跟着闭眼,被迫微微后仰, 整个人被困在他的怀里,脑海中杂念霎时消却,只剩他的气息萦绕。
胳膊有点酸, 她试着挣脱。
谢珽却握得更紧,无师自通地撬开她唇齿。
他才喝了好几杯冰凉的茶, 这会儿唇齿间凉意仍在, 混着淡淡的茶香与甘甜。周遭无人搅扰, 阿嫣又刚睡起来懒倦微懵, 被困在逼仄角落里动弹不得, 谢珽没了顾忌, 为所欲为。
阿嫣闭眼承受, 气息似乎也被他攫夺殆尽,脸上渐而涨红时,心跳亦愈来愈快。
两只可怜的小手被他禁锢,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