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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很多人看管我,不论我打到多少,总会有人补上来,直到我精疲力竭。”
“那个抓我的头目是一个喜欢娈童的女子,她喂了我软筋散力的药,将我的四肢用铁链锁住,固定在墙上,脱光我的衣裳摸我。”
温禅听得心骤然被捏紧,喘一口粗气,他从来不知梁宴北还经历过这样的事!
但梁宴北的语气始终平淡,没见起伏,“可那女人不知道我百毒不侵,所以当她脱光衣裳毫无防备靠近时,我第一次杀了人,用磨尖了的铁角,划破了她整个肚子。”
“她很胖,身上的血出奇的多,几乎将我浇了个透,肠胃流了一地,她一路从我脚下爬到门口,血把整个地面都染得红彤彤的,没一会儿就断气了。她的手下见她死,当时就逃了一大半,我挣脱了锁链,把剩下还没来得及逃的都杀了。”
“后来我怕走出不那座深山,便一直留在宅中,那些人的尸体渐渐散发了恶臭,每次从宅子的库房那吃的时,都会经过那个女人的尸体,那恶心的场面,我这辈子不想再临第二次。”
温禅心疼的拉住他的手握紧,不知道该说什么去安慰,眼睛里是慢慢的怒火。
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这样对年少的梁宴北!
“我爹找到我时,整个宅子能吃的东西都被我吃得差不多了,那女人的尸体也爬满了虫子,我爹就命人放火一把烧光了屋子,将我带回家。”梁宴北继续道,“那段时日,我只要看见女子,我就忍不住呕吐恶心,会把肚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吐光,就是连我娘也不例外。”
“很长一段时日,我都闭门不出,任何人不见,梁府里凡是在我能看见的地方,都没有女子,直到我慢慢平复,才能出门见人。”
“我爹娘为了让我恢复正常,试过很多办法,我自己也尝试着去跟女子接触,但闹出过很多笑话,七年来,我对女子的厌恶一直没有根除,扎在心里,我甚至频繁的出入青楼,才能像现在这样,做到表面上与常人无异。”
温禅诧异的看向他,前世的一大心结,在悄然中就这样被解开了。
原来前世梁宴北总是出入玉扶楼是因为这个吗?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他的心病,所以一次次强迫自己跟女子接触,梁宴北的心里,究竟藏了多大的苦楚?
他一想到就钻心的疼,摸了摸他的脸,千万句安慰的话汇成一句,“你受苦了。”
梁宴北叹气,“先前我也是这样想,因为真的很辛苦,可遇见你之后我便不那么认为。”
他双眼里都是认真,像是要把温禅的模样刻进心里,“若是我先前遭遇的那些只是为了爱上你,那么以往的所有事都是值得的,以前的我厌恶女子,又不喜欢男子,我曾以为会独身终老。”
“但是在来京城的前一段时日,我的梦里出现了你。”梁宴北的手指摩挲着他的指腹,痴迷道,“第一次在梦中见你,你站在洁白的梨花树下对我笑。”
他话语一顿,低头指着自己的心口,“我这里跳得好快,我走到你面前,跟你说话,问你的名字和身份,但你总是不肯说。”
“那一段时日,我每日最期待的事就是夜间就寝,因为在梦中我总能看见你,我把你画了下来,挂在床头,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你在这世间的哪一个角落,我都要找到你,告诉你我的心意。”
梁宴北将温禅拉近,自己的鼻息凑过去,与他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两个人的鼻尖轻轻挨着,他说,“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为了你放弃京城,放弃梁家所有的一切,但是如若有朝一日你真的离开了这里,我想我的这双脚一定会追着你的足迹而去,哪怕千山万里。”
“我口头上的选择从来不是真正的选择。”他拿着温禅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道,“这里的才是。”
温禅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掌心处传来的稳健跳动,那是梁宴北的心脏,也是承载着他所有生命和情感的地方。
他突然想起在那双鸟目里看到的景象,梁宴北说把他装进了心里,为他守一方净土,护他永远安宁。
温禅动容,双眼开始模糊,一低头主动吻住他的唇,可还没深入,梁宴北就忽而把头撇开,破天荒的拒绝了。
他一脸诧异。
梁宴北侧着头,嘴角往下一沉,“殿下今日说的那些话让我很伤心,我的心意都表达的那么明显了,殿下没什么想说的吗?”
原来还在为那些话生气……温禅双手捧住他的头,扭正过来,笑着说,“梁宴北你可听好了,我是西凉的九皇子,只要我想,我便可以拥有大把的皇妃侧妃小妾,我甚至有皇位的继承权,有着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尊贵地位。”
他声音低下来,像是只说给梁宴北一个人听似的,“但是如若我要离开,我要带走的,只有你一人,其他的谁也不带,包括阿福和琴棋书画,懂了吗?”
“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或许你自己都想象不到。”温禅认认真真的说。
这些话,他憋了一辈子,终于能堂堂正正的对梁宴北说出来了,巨大的满足从心中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