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符旗洗好出来时,徐祁舟已经回来了。
“你怎幺跟我姐说的?”
他在徐祁舟这里有一套自己的生活用品,墨绿的毛巾和淡绿的大裤衩,徐祁舟在回答他的问题之前,先是笑了一阵,笑他像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绿萝卜。
符旗撇起嘴,轻轻一脚把坐在床沿上看着自己的徐祁舟踹倒在床上。
徐祁舟从床里侧滚了两圈又滚回来。
“就说你在这儿看书看睡着了,不忍心再把你叫起来,明早你跟我出去吃,符姐也能久违的不用辛苦早起,让她早点休息,就这幺说的呗。”
符旗一开始放心地点点头,想想又觉得不对味。
“你这人怎幺这幺会说谎啊?”
徐祁舟被他问笑了,也学他的话:“不是,你这人怎幺这幺会倒打一耙啊?”
这下符旗呛不回去了,只能装作无意般,扔浴巾时在徐祁舟的腿上不甘心地抽了一下。
“睡觉睡觉!”
符旗叫他睡觉,徐祁舟也只是拿起桌上的pad躺上床,往里挪了挪,带上耳机让符旗先睡。
“你还要打游戏啊?”
符旗躺到徐祁舟旁边,他对游戏不感兴趣,但是旁边的人不睡,他总感觉自己也还是会睡不好。符旗翻了个身,朝向徐祁舟那边,看他在平板屏幕上点了两下,手又落了下来,托着平板看得入神。
“你是在打游戏吗?”
徐祁舟坐着,符旗躺着,他看不到屏幕上的东西,所以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着耳机没听到,徐祁舟还是没回答。
符旗脾气中有一部分特定的任性是只在徐祁舟面前表现出来的,他不允许徐祁舟不理他,于是伸手一下子将徐祁舟带着的耳机拽了下来。
“一起睡觉!”
符旗拉着徐祁舟的上臂,想要将他往被子里拖。
结果力气不够,他只能放弃。
徐祁舟又笑起来:“你先睡,我看个东西。”
符旗瞪着他看了半天结果一点用没有,对那个抢走自己原本应该获得的关注的pad很不服——什幺破东西!于是他一下子坐起来,将pad从徐祁舟手里抽过来,徐祁舟反应像是迟了一拍,只抓住了耳机线,结果在争夺中pad落到了两人之间,耳机线被拔离了插口,女人夸张的呻吟声一下子在房间里回荡开来。
屏幕上的男人正握着自己那根粗黑的东西,抬着女人的一条腿,将性器往她私处顶。
符旗坐在床上,脸通红地说不出话来,他将pad摔到徐祁舟身上,结巴着说:“你,你赶紧地,让她别叫了!”
徐祁舟又笑起来,这是他今晚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不仅是为了猎物终于走进这个圈套,这个猎物本身也实在太可爱了。
符旗不知道这个人怎幺还有脸笑,出于对自己特殊生理的心虚,他对黄片这种东西一直很排斥,甚至于难免要讲到女性性器官的生理课,他也总是借口身体不好而不去。
可徐祁舟是个正常男性,他对这种东西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
符旗试图理解这种行为,但一想到徐祁舟坐在自己旁边看陌生女人做爱看得起劲,他就气他。徐祁舟按了暂停,pad的画面定格在男女性器相交的那一分秒,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我要回家i睡了。”符旗咕哝着,他脸上的红潮还没褪下,就想起身走。
“喂,”徐祁舟一把又将他拉回来,“旗子,别误会我啊。”
“我没误会,你继续看吧,我就是想回家睡。”符旗嘴上这幺说,却始终不拿眼瞧徐祁舟。
“哎呦喂,”徐祁舟和他面对面坐着,一下子用两腿将符旗圈住,“我为着你的事才找这个来看的好吧。”
符旗听着这话心里有点奇怪滋味,却被哄回了头,终于愿意抬起眼瞪了徐祁舟一下:“你这人怎幺又会说谎,又会倒打一耙?为我什幺,我才不信。”
这个小心眼还记着两人之前无聊的斗嘴,这会终于找着机会来堵徐祁舟一句。
徐祁舟对符旗的脾气太过了若指掌,一步一步地诱导着他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用两腿夹着符旗不给他逃走的机会,拉着他的手去摸自己的裆,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为了你说的那里流东西,我想替你找找法子,又不懂女的那些是怎幺回事,才看的这个。有什幺不信的,你摸嘛,我都没硬。”
符旗心跳得比刚刚看到黄片还快,说不出的慌,隔着徐祁舟的裤衩一摸到那个东西蛰伏的形状就想甩手逃,无奈徐祁舟力气比他大太多,他的手被压住,贴着那个东西揉,原本的确是软塌塌的一大坨,在他手中揉了几下却微微的挺出了一块。
“我信了,我信了!徐祁舟...你放开我,我不用摸了!”
两个人都急急地喘上了气,符旗挣得狠了,徐祁舟放了他的手,却不放人,依旧用腿夹着他,搂住他往下倒,带着他又重新躺回床上。
“信了?不回家了?”
符旗这下又不看他了,只是将徐祁舟往开推:“你放开我,好好说话,我就不回。”
他这个态度在徐祁舟眼里看来,自己心里想的好事无疑已经成了一半,于是搂着符旗翻了个身,让他睡到靠墙的床里面,才终于松开腿。
符旗脸上还是红,不过已经不再计较徐祁舟看片的事,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想着徐祁舟刚刚说“为他找法子”的话。是要找法子,符旗心里烦躁起来,手上仿佛还残留着徐祁舟那根yang具的触感,他知道徐祁舟的行为都是玩闹,这种搂在一起的身体接触往常也有过很多次,符旗轻轻并拢了腿,他都不知道为什幺自己那里偏偏要因为这种挚友间的亲密举动而变湿,内裤上潮的烦人。
他越想越苦闷,徐祁舟在盯着他看,符旗忍不住嗫喏问他:“那你,你看了那个找到什幺法子了吗?”
徐祁舟欲言又止,他的手搁在符旗的裤衩边沿下面。
“你不跟我生气我就说。”
他的手从符旗的短裤裤管往里摸,像往常的安抚性动作,但又有点别的意味。
符旗对性的了解太少了,甚至对猥亵还没有概念。
他只能不自在地挪了一下腿,点了点头。
他们头靠在一起,徐祁舟的手并没有停下,继续往里探,在靠近符旗大腿根的位置游走。
符旗想让他把手拿走,但又不知道要怎幺说才能让挚友不觉得自己反常,他生怕徐祁舟的手碰到他内裤的湿裆,又想听徐祁舟要跟他说的话。
就在他纠结窘迫时,终于等来了徐祁舟的那句话,挚友熟悉的声音缓缓传进他的耳朵。
“女人被干前,或者想要男人把阴茎放进她的屄里,yin道里都会流东西出来的。”
与此同时,徐祁舟的手指也不小心地,正巧碰到了他紧紧夹着的内裤裆。
“旗子?你内裤怎幺湿了?”徐祁舟关心又急切地问他。
符旗快要哭了,他真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