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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木盒,我的“金疙瘩”……仿佛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现在是康熙几年?我昏迷了多久?”
吓……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一起瞪圆了眼向我看来。
“你就昏迷了2小时!唉……这个孩子都说起胡话来了,看来还得拍次CT……”
“这次你从香港出差回来我就一直纳闷,感觉你变了不少……”李菲在旁边转悠了半天,喝了口可乐,正靠在一颗树,摸下下巴看着我若有所思。
“废话少说!快加把力气,给我挖!本小姐现在可还是病人,哼,大病初愈!”我眼一瞪,向她射出寒冰箭,鄙视她这种不顾姐妹情谊在旁边悠闲迨工的行为。
“别瞪了,你那单凤眼就瞪人也象是在撒娇卖俏,刚还准备表扬你说气质大变,有点象天鹅了……得,这一瞪,天鹅飞拉。别挖了,挖也挖不出个金疙瘩来,这儿大修最近该挖的早挖了,上来喝下偶老妈给我煲的姜丝可乐。”
看那懒人自在的模样心里又气愤又沮丧,休息会吧……用铁锹支撑着身体,从刚刚工人帮我掘的坑里爬出。累哇……原来搞复建的师傅当真辛苦,我才挖了那猫盖屎般的几刨子土已经就累得出汗。
已经一米深了……脑海中那画面清晰得犹如昨日,我记得就是这武英殿后殿敬思殿的对角处这棵明代银杏叫兰儿几个丫头埋的那个铜箱子……难道那一切果真只是梦……抑或……幻觉……
深秋的落叶在这已经是博物院管理处库房的敬思殿后芜这来不及天天打扫的后院,已经积成厚厚的一层,被风吹卷着到处飘洒,那心形的黄的、绿的、橘色的残破银杏树叶,象那人被撕裂的心被高高卷起……又失望地飘散到不为人知的角落。
“真是的,让我也跟着你发疯!今天本该我休息却来帮人值班,还牺牲了老妈做的一饭盒可乐鸡翅来贿赂管理处的小丁,说你是研究古树来考察古树培植土层的……”
看她非但不帮忙还滔滔不绝在旁边添油加醋数落人的小人德行,一口恶气上来,狠狠地把铁锹往坑里一丢:“李大小姐!我……”
“叮叮”两声金石之响……
打断了我的话,我和李菲惊诧得一时象被人点穴了似的,楞了几秒,齐齐朝那坑看去……
铁的锹,头正斜杵在坑当中,那金属的另外一头的圆把敲到了坑壁一侧看似一团泥土的东西……
这时她再不唠叨,跟着我跳下去,我们两人连挖带拽把那已经绿锈加褐锈的铜箱从那已经石头一样密实的泥土中扒拉出来。
轻轻一拧就开了的已经锈蚀掉的铁锁已经失去了防盗的功能,看着铜皮大箱里面的那口眼熟的淡黄褐色水楠木的箱子……我眼里霎时水气朦胧模糊一片……拉开箱盖下那密封好的油纸,是一块绣着一枝梅花的已经泛黄的丝绢,是三百年前兰儿的手笔……控制不住自己那串珠一样的泪一滴一滴滴落在这丝绢上漾了开来。
“天……”李菲目瞪口呆得看着这丝绢下堆得满满的珠宝,再看看我,嘴巴大张象是受刺激已极。
“一对金猫儿、四对蓝猫儿、四对绿猫儿赤金戒指,两只翡翠如意,一对合和二仙和田水丞,一只云龙戏水独山玉臂搁……别的还有一些耳饰吧我不太记得,除了……我要拿走唯一的一样属于我的东西……”我抽出最下面的那张用油纸做套的小笺,“浓黛消香澹两娥,花荫试步学凌波。专房自得倾城色,不怕凉风到扇罗。”飘逸出尘的董体行书《题团扇仕女》。
李菲只管一个一个按照我说的比对箱子里的器物,越到后来她越沉默,我看也没看的随口而出的宝物列单和她比对后的结果完全吻合,只是还多出一些细物。
“你手上那个是康熙的真迹?”我要是说猪在天上飞现在的她也是会相信的。我刚刚才在她眼前变出了一箱宝贝不是吗……
我点点头……
“原来,你给我说的还真不是神话。”
是啊……我都分不清楚我经历的这一切到底是神话还是童话。
沉默……她出神的看着箱子,我怔忪地凝视着“他”的笔迹,已经分不清楚现在的我还是古代的我到底哪个是真实,哪个又是梦境。
时间……象等待一朵花开一样缓慢而又寂静地流逝……
一边喝着久违了的卡布奇诺,一边上着网查着《清史稿》,怎么好多都变了,和记忆中的不一样。记得以前看的时候常宁是康熙十年(1671年 辛亥)正月的时候被封为恭亲王,可现在的资料显示的和我在三百年前的经历居然相同,康熙八年刚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