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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泓动作一顿,眉头紧蹙。
姚幼清却轻笑出声,趁势从他怀里钻了出来,道:“王爷快去吧,别让两位大人等急了。”
魏泓看着她笑得弯弯的眼睛,无奈叹了口气,走到旁边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别高兴得太早,中午我就回来了。”
姚幼清笑意僵在脸上:“中午……中午不是午睡吗?”
“是啊,午睡!”
魏泓笑的意味深长,在她懵怔的神情中得意地离开了。
……
搬去前院之后,姚幼清与魏泓相处的时间比之前多了不少,魏泓只要有空,就会回来看她。
若是只有一些简单的事务要处理,不用见什么人,他就回自己的书房办公,让姚幼清在旁坐着,看书写字画画或是其它什么都随她,只要不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就好。
如此这般陪伴之下,姚幼清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身子也跟着日渐好转,难得长了二两肉,不再像之前那般瘦的他都不忍看了。
这日得了空,天气又好,魏泓再次带她出门,想让她去街上逛逛。
谁知二人出去没多久,就碰上城中有一户人家办喜事,街上锣鼓喧天热闹得很,新娘子从花轿里出来时四周响起一片哄闹声。
所有人都欢喜高呼的时候,姚幼清却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如同坠入了冰窖里,身子止不住的颤抖,面色苍白如纸。
魏泓牵着她的手,自然第一时间就察觉了,忙将她揽入怀中:“凝儿,凝儿?”
姚幼清却什么都听不见了,眼前那抹红色从新娘子的身上,从花轿上,从轿夫穿的鲜艳红衣上漫延至四周,无处不在,一如她在宫中被盖上盖头的那一日。
这世间除了红,再无其他。
直至魏泓将她抱回马车,一路驶回府邸,远离了那片喧嚣,她才终于好转一些,躺在床上喃喃道:“王爷,我没事……”
魏泓坐在床边看着她,将她的手放在唇边,眼角泛红。
他以为自己及时将她救出来了,可到底还是去晚了,让她那般煎熬,被人穿上嫁衣捆绑着关在房中,经历了此生最绝望的时候。
若是能早一点,再早一点该多好。
“我真的没事的王爷。”
姚幼清坐起来道。
“我就是……看到新娘的那身嫁衣忽然想起来了,平日里看不见这些,也不大会想起,都已经……已经快忘了。”
魏泓日日跟她在一起,她忘没忘他自然是知道的,这话根本瞒不过他。
他轻吻她的手背,心中万般自责,想开口说什么,喉咙却堵得厉害。
平日看不见就不会想起,那若看见了呢?是不是次次都会想起?
若是如此,那她今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参加别人的喜宴,连红衣红轿都不能看见?
远的那些暂且不说,近的琼玉和豆子,这两人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亲了。
她是琼玉的主子,又向来看重这个丫鬟,难道不想亲自看她穿上嫁衣,送她出阁吗?
魏泓一语不发,自责与懊恼却都已经写在了脸上。
姚幼清不愿他为自己的事情烦恼,一再安慰说自己真的没事,等再过些时日就不会想起了。
魏泓见她脸色明明还不大好,却反过来安慰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笑脸,揉了揉她的脑袋。
“是啊,过些时日就忘了。那日你穿着嫁衣等到的人是我,掀开你盖头的人也是我,就当做……当做是与我重新成了一回亲就是了。”
“正好咱们成亲时我因赌气没回去找你,也没掀你的盖头,这回就当做是补出来了。”
他说完姚幼清怔了怔,然后仔细想了想,一直堵在心口的那块石头似乎松动一些,点点头笑道:“嗯,是王爷掀开了我的盖头,那我的嫁衣就还是为王爷穿的!”
这么想来,那日她换上嫁衣之后魏弛就再也没来过了,根本就没看到她穿着嫁衣是什么样。
而真正看到的,掀开她盖头的人,确实都是王爷,是她的夫君。
魏泓轻笑,又道:“掀盖头倒是补回来了,还差一杯合卺酒,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说着真就让人照着婚礼时该有的模样备了两杯酒上来,姚幼清拦不住,只得与他共饮了。
酒杯放到一旁,魏泓俯身轻嗅她唇边酒香,道:“饮过合卺酒,该办正事了……”
魏泓放下床幔,轻轻覆到了女孩身上,在她唇边辗转亲吻。
他平日里并不是个温柔的人,床笫之间亦是如此,情动之时难免放浪,时常将身下的小女人闹得哭泣求饶。
但他有意补她一个洞房花烛,少见的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没像往常那般只顾自己欢愉,极尽所能地讨好取悦她,听她一声声莺啼般婉转轻吟,竟也从中获得了别样的乐趣。
风雨初歇,姚幼清身上被汗水打湿,浑身的骨头都已酥麻,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身边的男人却没一会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