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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的边缘,再差一点儿就要掉下去。
钟恒过去抱起她,往中间挪了挪。
许惟刚刚醒过一次,睡眠浅,这一碰就醒了,睁开眼时迷迷瞪瞪:“……钟恒?”
“醒了?”
“嗯。”窗帘遮住光,屋里暗,许惟看着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他亲她脸颊,声音极轻,“我养了只海螺姑娘么。”
“嗯?”
“你怎么把活儿都干了?”
许惟说:“那会儿没睡着,也没事情做。”
钟恒:“粥没吃?”
“还没。”
“饿么?”
“有点。”
钟恒说:“行,我给你整个沙拉,跟粥一块吃。”
许惟惊奇:“我都不知道你会弄这个。”
“没事。”钟恒笑了声,还是那么懒洋洋的语气,“你慢慢就知道我有多能干。”
他手已经不老实,在她身上捏着。
“……”
许惟朝拍掉那只大手掌,爬起来,“已经知道了,少爷。”
她下了床,身后那人笑得一脸欠扁。
*
这天之后,两人水到渠成地过起了同居生活。
几乎有一整周的时间,他们不怎么出门,也不联系别人,钟恒每天早上买一次菜,然后他们整天都腻在一起,其实只是一起睡觉、看电视、做家务或者挤在厨房做饭,但谁也不觉得无聊,似乎彼此有了默契,想把那么多年的分离补回来一点。
何砚那个电话打来时,他们正抱在一起,许惟的裙子被扯掉。她后背的痂已经脱落,恢复良好,他们难得没有顾忌,从沙发这头滚到那头。
钟恒试图无视那烦人的手机铃声,但许惟是个老实人,爬起来伸手就拿过手机递给他:“接电话。”
钟恒看了眼来电人,压着烦躁接通。
那头何砚显然不知道打搅了人家的好事,一本正经道:“我这边差不多妥了,证明材料也完整,许惟那户口当时迁到了安城,你们大概得跑一趟,把后头手续弄弄。”
钟恒看了许惟一眼,低声说:“行,谢了。”
何砚说:“那你们来省城联络我。”
“好。”
电话挂掉,钟恒问:“你户口迁到安城了?”
许惟点头:“对。”
钟恒:“你打算在那定居的?一辈子待那?”
许惟愣了下,没回答。
钟恒眼神已经变了,就那么看着她。
许惟光着身子,难免尴尬。
她弯腰捡地上的裙子,钟恒捉住她的手搂进怀里。他也不问了,抓紧时间办事。
那晚他们过于放纵,结束后两人都疲惫不堪。
钟恒闭眼休息。
躺了会,许惟低声说:“就算户口不在那,我也得去一趟,房子都没退,还有东西在,我差点都忘了。”
钟恒应了一声:“嗯,去一趟。”声音相比以前哑得有点厉害。
许惟抬起头,看了看他,“你是不是累坏了?”
钟恒没吱声,捏她的手。
许惟反省了一下,觉得这可能侮辱了他的男性尊严,于是识相地闭上嘴。
*
出发的日期是钟恒决定的,九月二号。
他提前订好机票,当天清早出发,开车到省城,见完何砚就坐上飞机,出安城机场的时候天还没黑。
这城市和从前一样,夏天热得难熬。
钟恒打算先找个宾馆让许惟休息。
许惟看时间还早,提议道:“晚上就住我那儿吧,现在过去来得及,其实也挺方便。”
钟恒看着她:“你不累?”
“还好。”
“那行。”钟恒把背包挂到背上,牵她,“走吧。”
水云区在安城的东边,那里有个社区是外来人口的聚集地,许惟租的房子就在那。
出租车把他们送到街口,一路从桥上下去,眼前都是错乱的小巷,路是古朴的石板路,而那些旧房子几乎是一个造型,墙壁上石灰斑驳。
如果没人领路,这巷子简直无从下脚。
钟恒在安城待了八年,也不知道这个地方。
绕了好一会,走到一间小卖部外头,许惟回过头说:“到了。”
是个带院墙的楼房,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两扇木门已经发黑。
许惟推门进去,院子里一个妇人正站在水池边择菜。
“谭姐。”许惟和她打招呼。
那妇人惊讶地转过头,一看到她就笑了:“哎呦,回来了?还以为你回老家嫁人了呢,这都两个月了!”
她丢下手中青菜,小跑过来,“你回来了就好了,上回我跟你提的那个男老师,我都问清楚了,正正经经读过师范的,是个文化人,就是身体不大好,家境差了些,在乡下有两间房子,你还是见见吧,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