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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你!”原逍抿了抿薄唇,对林夏遥这损人不利己的血腥要求很是鄙夷,决定对这意图违法乱纪的危险分子予以引导,“但是你想要个到处插旗的环球旅行基金,我还是可以考虑一下的。”
林夏遥趴在桌上笑起来,把她那受伤的食指拿出来摇了摇:“有你这么大爷这么嚣张的吗!明明是你输了我九个愿望,还要我写请示,看你批不批呀?哼,就知道这种毫无限制条件的不平等赌约,最后就只是个幌子。”
“又没说不给你。量入为出,可持续发展不懂吗?”原逍和林夏遥同桌了一年多,对她的家境也有个基础的了解,当然不穷,但也不觉得富裕,就挺普通的,“没有经济条件,你谈什么搞科研。”
“嗯?干嘛?只有你这种有钱家的孩子才可以搞科研吗!只许你搞数学,不许我搞历史吗!”林夏遥拿解压圆珠笔当惊堂木一般拍了一下,“是不是庸俗!谈理想呢!谈什么钱!”
可意外的是,原逍却沉默了,没回嘴,甚至脸色几不可见地黯淡了一下。
林夏遥假模假样地拍惊堂木,却迟迟没有获得回应,便歪过头来看原逍。
原逍瞥了她一眼:“看什么看。谈钱有什么庸俗的?建学校不要钱吗?做实验不要钱吗?实地考察不要钱吗?机器设备不要钱吗?”
“所以你给我的九个愿望是给我当科研资金的吗?”林夏遥拿没摁开的圆珠笔戳他手臂,“兴趣就是兴趣,拿兴趣当终身事业不是很好吗?我爸我妈玩了一辈子石头不也挺开心。再说了,我有脑子的好不好,为什么我一定要拿历史赚钱?现在这个时代,只靠工资是不行的,靠投资才对。你数学也不错啊,能玩什么还要我教你吗?”
原逍没吱声,心里顺着林夏遥的话畅想了一番,倒不是在想数学好能玩什么投资,而是觉得林夏遥对于这九个愿望的使用方法,想象力有些太局限。
但原逍也不好意思再深入解释,更不好意思直白地说出来,便只是夺过来林夏遥没完没了戳戳戳的解压圆珠笔,替她扔回了笔袋里,作面无表情的冷淡状回道:“谁给你九个愿望了?你赢了吗?就在这瞎想。说不准是你输给我一个愿望呢?”
“哼。”林夏遥勾起自己受伤的左手食指,信心十足,“除非你高考前一天把我右手给废了,那我倒是有可能输。”
林夏遥左手那点小伤,其实不影响什么,也就是淤血堆积在皮肤下,肿起来的黑紫看起来有点骇人而已。
可是放学的时候,程冬还特意过来,熟练地接过她的书包替她背,让林夏遥空手跟在后面回家。第二天早上也送书包送到课桌上,让林夏遥空手跟在后面上学。
原逍心中简直无语地要翻白眼,书包背上去拿下来,根本连碰都碰不到林夏遥的食指,又不是肩膀脱臼了脊柱打断了,至于吗?
可原逍他自己瞅着林夏遥课间时戳着手指头在那里拧杯盖拧瓶盖,他也很受不了。
林夏遥冬天总是带个大大的保温杯来学校,鉴于密封性能太好,从上学到放学,里面装的水都还是烫的,一般总是再买瓶矿泉水,两者一起倒在保温杯的大杯盖里兑温水喝。
原逍看着林夏遥戳着食指用左手把保温杯抱在怀里,再用右手拧那个紧紧的杯盖试图倒开水,总疑心她一会又要不小心伤上加伤,夹伤加烫伤,忍无可忍,伸手把她还没来得及拧开的保温杯和矿泉水都拿过来了。
好人是做了,可原逍嘴上总还要再戳别人两句:“蠢死了。连兑个水都不会。”
林夏遥:“???”谁不会了,不是你自己主动拿过去的吗?又没找你帮忙!
“够了够了够了!”林夏遥还没来及回喷呢,就看原逍动作太利索,起码往杯盖里倒了大半杯的开水,早就过了她平时的刻度线,皱着眉头苦着脸,“倒多啦,太烫啦!”
“……”原逍很是不满,“你这什么态度?”
“行吧行吧,勉强能接受。”林夏遥指挥他,“泼一点开水出来吧,再倒矿泉水!”
没有收到好言软语的一句谢谢,原逍消极怠工了,拧开矿泉水,给林夏遥倒了顶多薄薄一层冷水进去是个意思,干脆地把大杯盖递过去:“喝吧!”
林夏遥好生无语,伸手讨要自己的保温杯和矿泉水:“你还给我我自己来啊!”
原逍还偏不,把拧好的保温杯和矿泉水往另一边的自己书包里一丢,低头做题去了,不理林夏遥。
林夏遥只好捏着鼻子嫌弃地吹那杯偏烫的水,权当捧着暖手了,心中嘀嘀咕咕的,哪有这样的人,这不是强行做好人还做一半撂挑子吗?
同桌一年多,她其实也算是了解原逍了,嘴巴毒一点看起来冷一点人容易炸一点,但没什么坏心眼,主要是需要顺毛摸,拿数学安抚,每次就喜欢别人给他说谢谢,或者主动服软求求他。
平时她心情好也就算了,这次她也偏不!
原逍从自己的数学题上方用余光扫过去,看林夏遥拼命鼓腮吹那杯烫水,可爱得像个冬天里裹在厚厚羽绒服里的屯粮小仓鼠,突然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