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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也就一米多点高的儿子,张开双手护着他爸的书柜,突然就崩溃了。
原逍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严厉的妈妈,跌坐在地上,乱发从发髻中散落出来,显得狼狈又脆弱。
她流着泪,用那么失望又绝望的目光望着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止不住的颤抖,喃喃地低语道:“你们父子……你们父子……都是一样的……”
那是原逍第一次看她哭。
后来每次看到他妈妈这样露出些许示弱与疲惫之时,原逍就什么都不能说了。他不想再刺激她,最终还是妥协了,艰难地开口回道:“以后不会了。”
原逍在他妈妈的办公桌上,一点一点擦掉了那些她认为是炫技的额外解法,留下了一份工工整整干干净净的满分试卷。而后趁着他妈妈午休,母子俩在一起吃了一顿沉默的午饭,假装刚才的不愉快从来没有发生过,也假装他从来没有过一个教数学的爸爸。
可他愿意擦掉那些铅笔的痕迹,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摸摸去买了一套吉米多维奇的数学分析习题集,扔在学校的课桌肚里,没事做着玩,不敢带回家。
他才没那么无聊,为了和唐果吵架这种事刻意把辅助线擦了再把卷子给他们,不过他也预料到了他们看不懂最后一题的解法。他对任海珣和唐果的学习进度和学习风格再了解不过了,顶多跟着学校的进度,再在外面吃点小灶加深理解提高难度,但是提前学习整个高中的数学内容?没必要的。学校总不是要教的,提前学一遍,到了课堂上再学一遍,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高考的九科齐头并进才是他们的要务,历史课的一分和数学课的一分,对他们同样重要。
此刻被误会了,原逍黑着一张脸,愣是戳在那里,把一道题来回算了三四遍,终于算对了,才冷静了下来,坚决不肯解释一句自己其实周六就把那卷子擦干净了。
☆、曾经少年班
第七章曾经少年班
下午的铃声响起,连堂的两节物理课就开始了。
林夏遥身边坐了个不吭声的低气压散发机,她就只好再戳戳唐果的后背,低声问道:“唐果,能把物理卷子借我用吗?”
意气风发长出一口恶气的唐果同学很是高兴地转头递卷子给她,顺便冲着原逍的脑袋顶耀武扬威了一下,再和任海珣分享卷子顺便和了个好。
林夏遥则继续复制上午的学习模式,一边翻卷子,一边翻教材,光带耳朵听,不下笔记录。
两节物理课上完,就是两节自习课了。实验高中是真挺自由的,补课不光不多,就连每天下午的最后两节课都是自习课,也很少有老师来占课,全凭学生自觉自愿学习,每门功课会有三个以上的老师驻扎在学科办公室里,不分班级,任何有问题的学生都可以去找。
高老师也就来讲了一下上午没讲完的最后一题就走了,两种解法就是原逍擦掉的那两种,至于还没学到的向量法,有学生愿意主动超前学习很好,但是高老师并没有想要超前教学的意思。
班主任走了以后,自习课也没人管纪律,小声交流的人不少,奋笔疾书的人很多,却几乎没有胡闹的。各个脑门上顶着两个大字:学习!
毕竟这班里大多数都是考进来的,再加上个别交了巨额赞助费的借读生,各个都是顶着压力背着期望要去高考博未来的。
林夏遥的自习课过得很轻松,因为今天几乎所有科目的大头作业都是订正试卷,错一罚三,自己补上同类型题目放进错题本里。考得越差的作业任务越重,而林夏遥压根就参加考试。少数科目发了点习题作业,林夏遥很快就做完了。
整整两节自习课,原逍在旁边没抬头地做题,林夏遥则是津津有味地翻看九门功课的教科书,相安无事地待到了下午放学。
实验高中的晚自习是纯属自愿的,林夏遥他们才刚升高二,晚自习留校的学生并不多,下午放学的铃声响起之后,三三两两的,有的去食堂吃晚饭了,大多数就背书包回家了。
林夏遥并没有打算晚自习留校,却也没有立刻回家,她把教材习题册统统扔进了桌肚里,背着一个空空如也的大书包,就往图书馆进发了。
全自动的玻璃门刷了学生卡之后缓缓滑开,落日的余晖,透过一层的落地窗洒落进来,让整个建筑里铺满了金黄色,却又不会让人燥热难安。这里是全天候24度恒温的,藏书丰富,人却不多,安静而又空旷。
这样一座图书馆,崭新而又现代化,却深深锁在一座高中里,被繁重学业所困扰的高中生们,来此地借书阅览的并不算很多,可它又只让实验中学的学生刷卡进,外面的人想进都进不来,很有些明珠蒙尘的意思。
可是这座图书馆自建成起,好像就没有思变过,一直这样。这座建筑物就愿意在实验高中的场地上孤独而又沉默地伫立着,不在意有多少人来,不在意书有多少人借走,仿佛一栋不会移动的纪念物。
选择实验高中,除了因为离家近,林夏遥有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为了这座图书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