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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她自己之前不也是一样不听话吗?赵成义不想让她做的事情,她就是偷着藏着也有办法做到,更何况以赵成义的能力,他想在外面安个家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他没有那样做。
即便是在他事业最忙,她又最需要人照看的时候,他也没有选择要找个人来家里帮忙照顾他们父女俩。
老太太说,那是因为赵成义怕她受伤,怕她这个倔脾气很容易惹不熟悉的长辈生气,如果被后妈打骂管教了,他会不舍得。所以那个时候他宁愿自己苦一点、累一点也要事事亲力亲为,即便是把她送到老太太那里,也都是早上去,晚上回,至多过个周末罢了。
这些事情在赵水水的记忆里都只有一个大概的影子,而没有具体形状,只是这样被老太太重新提起,她才发现自己忽略掉的恰恰是赵成义爱她的证明。
‘水水,你现在长大了,你爸才四十多岁,他想找一个人作伴,其实我跟你爷爷都能理解。但是你放心,像他之前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的情况我们是绝对不会姑息的。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还是以你的意愿为第一前提条件,你放心,有爷爷奶奶给你撑腰呢。’
望着一个地方太久没有眨眼睛了,赵水水觉得眼眶酸胀酸胀的,好像马上就要流眼泪了一样。
她到现在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有多么想当然。想当然的以为自己在这个家里有不可撼动的地位,想当然把奶奶的话当成金牌令箭,想当然觉得老赵就是该无条件地顺从自己。可是现在她懂了,这些想当然,是建立在他们都爱她,都在最大限度包容她的基础上。
她兀自委屈、不平、甚至是怨恨的时候,却从来没想过自己到底都做过些什么,她的想当然又让赵成义受了多少伤。
赵水水抹掉脸上不知何时掉下来的眼泪,从手机上调出了赵成义的号码,电话接通的时候她听见赵成义的声音里夹杂着受宠若惊的喜悦。
她说:“老赵,你看我柜子里是不是有件粉色的夹袄?你明天给我送过来吧。”
赵成义愣了一会儿,似乎在想她什么时候有了一件粉色的夹袄,怕她等久了会不耐烦,他却还是什么都没多问的连声答好。
赵水水悄无声息地吸了吸鼻子,又问:“诶,老赵你知道我学校在哪吧?”
会这样问,是因为刚才老太太在电话里跟她说,她开学第二天赵成义就开车到学校里来过,只不过没找到她,又不敢给她打电话,认了个路就转回去了。
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当老子的竟然还有不敢给自己女儿打电话的时候。
赵水水笑不出来,她觉得心酸。“行了行了不说了,你要找不到位置再给我打电话。”
挂掉电话,赵水水弯腰俯在围栏上无声无息地哭得肩膀直抽,不经意间抬头擦眼泪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了林荫道旁边站着的顾奕。
顾奕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长时间,远远看见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他微微笑着对她招了招手。
秋日的阳光不热不燥,透过云层,被他身边的大树层层过滤,暖暖柔柔地洒在他身上。他唇边的弧度染上了阳光,变得愈发温暖。他似乎总是这样,有一双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的眼睛,又有一方总能用无尽的温柔将她全部包容的怀抱。
她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能赋予她伤害他们的权利的,是他们对她的爱。
赵水水再也忍不住,转身跑下楼飞奔到顾奕面前,扑进他怀里大哭出声。
“呜呜,顾奕我是不是好坏啊!我刚才还凶你,其实我才是最应该被凶的那个才对,呜……!”
无需更多的言语,顾奕已然明白她的心结已解,他脸上淡淡的笑容是宽容亦是宠爱,“这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你更好的人,你已经是最好的赵水水了。”
“呜呜呜!”
赵水水以前不爱哭,可自从遇到顾奕之后她就变得爱哭起来。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顾奕在旁边,她总会容易变得很脆弱,时常需要被拥抱,她不知道这样好还是不好,因为这样代表着她越来越依赖顾奕。这种感觉令她觉得不安,又让她无比沉沦。
后来顾奕带她去了校外那间刚被租下来的小屋,专门清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让她坐着,又拿了饮料和零食给她,让她好好补充体力。
望着弯腰干活的顾奕,赵水水一边喝可乐一边问:“我觉得需要补充体力的是你才对。你确定不用我帮忙吗?”
顾奕刚把内室的地扫完一遍,正准备扫第二遍,可能是做事觉得热了,他放下扫帚脱了外套,找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