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外？什么意外？”赵水水显然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而且她现在的脑子里除了学习、学习和学习之外，也不能允许她再考虑更多的东西了。她想也不想地就摇手：“不能再有意外了，再有意外我就真没办法了。”

    顾奕问：“什么意思？”

    “要是我考上了W大你还是不答应跟我在一起，那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你就是块石头也该被我感动了，如果你还不感动说明你根本就不喜欢我，那我就只好放弃了。”赵水水摊手。

    看见白嫩软滑的小手这么轻轻一摊，顾奕心头立刻就涌上了两分气。他抬手在她掌心里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装作生气地说：“就这样放弃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没有恒心吗？”

    “哎呀，疼的呀！”赵水水装模作样地把手缩到袖子里，吸了吸鼻子说：“有没有恒心要看这件事最终有没有结果。就像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不喜欢我，不管我考不考得上W大你都永远不可能跟我在一起，那我还坚持什么呢？我已经努力过了，也已经提前知道了结果，这样都还要继续坚持，岂不是很傻么。”

    赵水水难得会有这样清晰有条理的思想，顾奕都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就快要走到赵水水家了，顾奕看着前面小区门口的光亮，突然停住了脚步。

    察觉到身边没人了，赵水水也停下来，回头疑惑地歪着脑袋看他。

    夜色中，顾奕的身影挺拔如松，书包带子下略显清瘦的肩膀轮廓说明他还是青涩少年。他的五官实在出挑，令人过目难忘，朦胧月色让他更显精致矜贵。赵水水望着他，一不留神又迷了进去。

    顾奕这时轻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没有考上W大，我没有答应你的追求，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坚持一下？”

    赵水水怔了怔，然后笑开，摇头说：“不能啦。能想的办法我已经都想过了，你不喜欢我，我就真的没办法了。总不能把你打晕了绑在我身边，让你不答应也得答应？那我不真成恶霸啦。”

    “要是我说可以呢？”

    “可以什么？”

    “可以，”顾奕顿了顿，好像有点难为情，“可以把我打晕绑在你身边。”

    “哈哈哈！”赵水水觉得顾奕是在跟她讲笑话，笑声清脆，“你宁愿被打晕也不愿意好生答应跟我在一起是什么怪逻辑啊，顾奕你是受虐狂吗？哈哈哈！”

    “……”顾奕愣住，不一会儿他也笑了，眼中有几分释然，“说得也是。”

    “哈哈，笨！”赵水水觉得今天的顾奕有点怪怪的，又深沉又幼稚，像个早熟的小朋友想太多在闹别扭，还挺可爱的。她倒退着往小区里面蹦跶，一面招手一面对顾奕说：“我回家啦，明天见！”

    顾奕停在原地，笑容清浅却温暖，“明天见。”

    四月调考是高考前的定性考，一般来说这次考试的成绩基本上跟真正高考的成绩差不了多少。

    赵水水使出了浑身解数，总分从512提升到了538，虽然分数只进步了二十多分，但所谓一分压倒一片人，她的年级排名又进步了四十名。

    在梁晴对她不住的夸赞里，顾奕的脸色还是没有好看多少，因为538离W大的分数线还是差了不少。

    许是已经穷途末路了，他甚至捏着卷子狐疑地问赵水水：“你确定你有终极绝招？”

    赵水水很是笃定地点头：“我确定。”

    顾奕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说的绝招真的能在最后时间里把她的分数再提高个50分，但他知道赵水水已经尽力了，他也是。

    如果他再早一点开始督促她，也许……

    算了，现在去想“如果”比相信赵水水的“绝招”更不靠谱。

    在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题海里的时候，终于，教室前后高考倒计时表的数字只剩下一个鲜红的数字1。

    高考那天情况万里，比去年这个时候还要更热。为了体现人性化，各考场都早早地开上了空调，没有空调的教室也都统一由教育局想办法运去了大冰块去暑。

    在国内的教育体制影响下，高考这件“大事”的重大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嫁娶生子。

    为了送考，赵成义两天都没去上班，每天一大早就爬起来准备爱心早餐。餐桌上，每每赵水水望过去的时候都会看见赵成义正一脸慈父笑容地望着她。

    咦呃，激得她鸡皮疙瘩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