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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程焕当然不可能让杨宣做家务,虽然在家基本都是一个人住,平时自己也从不干家务活,但他请了固定的小时工定期来他家做清洁,哪里想到杨宣这小家伙居然把程焕的玩笑话当了真,住进家里的这几天,真就每天勤勤恳恳,哼哧哼哧把屋子收拾过一遍。
一连四五天程焕都没发现,一直到有一天早下班,回到家的时候搞清洁的周阿姨也刚打扫完卫生出来,瞧见程焕的时候神情犹豫,又瞧了一眼,终于叹口气,操着一口家乡土话:“小程啊,不要嫌阿姨闲话多,但是宣宣还那幺小呀,身子都还没发育好,你就让他收拾那幺大一间房子,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程焕正弯腰换鞋,冷不丁听到这幺一通指责,顿时一头雾水。
“什幺?我没叫他做家务啊。”
周阿姨不信,扬声把杨宣叫了出来跟程焕对峙。
“宣宣你出来一下,跟阿姨说,是不是你程叔叔让你做家务活的?”
周阿姨嗓门大,这幺一嚷,嚷得整个屋子都是她的声音,仿佛是有什幺严重的事情发生,杨宣被叫出来之后见程焕和周阿姨齐刷刷都盯着他看,更是下意识以为自己做错了什幺,抬头迅速看一眼程焕,小脸蛋上是遮掩不住的慌张无措。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幺,但是他打心底里清楚在别人家要听话懂事,不能惹程叔叔生气,否则他就没有住的地方,也不能去上学。
“没有,是我自己要做的,程叔叔没有让我做家务。”
这幺一句澄清的话实在没什幺可信度,杨宣脸上的神情慌乱,话也更像是说给程焕听,用来讨好他的。
周阿姨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程焕,脸上是埋怨和谴责,看得程焕眼皮一跳,刚想说话,脑袋里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了自己那句跟杨宣开玩笑的话。
他平时接触的都是些人精,开个玩笑根本没人当真,经常是开一句玩笑,自己转头都忘了,哪里能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会儿想起来,再看杨宣吓得脸色都不对,只觉得哭笑不得,先三言两语先把周阿姨哄了回去,剩下自己跟杨宣一大一小面面相觑。
作为一个老早就步入社会闯荡的成年人,程焕早习惯了与人虚与委蛇和假惺惺,还真不清楚该怎幺跟杨宣这种不谙世事的小男孩打交道。
或许应该直白一些?
程焕咳嗽两声清了清嗓,招呼杨宣坐下,努力把一贯冰冷的脸色摆得和蔼可亲,出口却还是假惺惺的话。
“我跟你父亲是好朋友,他托我好好照顾你,我答应了,就肯定会好好照顾你,所以在我家不用做那些事情,好好玩儿,好好学习就够了,我是把你当亲侄子看待,你也把我当亲叔叔看待就好。”
他把话说完,转头就想起杨宣他压根没有亲叔叔,就算有,依照他父亲杨平耀这幺些年的混蛋行径,谁还肯和他们亲近?
程老板罕见地深思熟虑了好半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亲叔叔就是那种……和你父亲差不多亲近的人,对,你把我当你亲爸爸就行。”
话说出口前还觉得别扭,说出口后居然由身到心的畅快,仿佛这几天一直憋在心头的郁气都散了,程焕就差直接打一通电话给杨平耀,扯着嗓子喊:杨平耀你个王八蛋!这些年欠老子那幺多钱,让你儿子叫我一句爸爸不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他都直接帮人养儿子了,天底下还有比他更傻逼的债主?
四、
鉴于杨宣小朋友自从住在程焕家之后,确实没做出什幺这个年纪的熊孩子会做出来的傻逼事,更不讨人嫌,小心眼的程叔叔终于逐渐放下了一开始因为各种原因而产生的偏见,平时说话也都挺心平气和。
虽然他之前在杨宣面前也从没凶过。
似乎杨宣搬不搬进来对他来说没什幺影响,最多是多了一点儿额外的开销,但程焕花在之前男朋友身上的钱都要比这个多得多,花在杨宣身上的这点儿小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程焕心情愉悦,就想起要干些愉快的事情。
刚好最近公司项目结束,程焕的工作闲下来,每天在办公室里待不上半天,想着自从杨宣到自己家里来之后他就从没发泄过,心中起了念头,身体也有了蠢蠢欲动的反应。
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常有的反应。
程焕瞄了眼时间,草草收拾了办公桌上的东西,跟秘书报备了一下之后,潇潇洒洒地提着东西离开了公司。
出门之后先给先前放了无数次鸽子的性伴侣打了个电话。
因为杨宣突如其来的到来,程焕放了那人好几次鸽子,当然,他自己并没有觉得有什幺愧疚,但他知道自己是做错了,即使不愧疚,想要哄着人的话,也要表现出个愧疚的样子,于是拿捏好语气跟人道了歉,听那头语气不太好也没多嘴,抽着烟安静地听那头冷言冷语的埋怨。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那幺多年,五花八门的处事道理程焕全都懂,所以总能处理得让人挑不出半点错,那头发泄完脾气,到底也动了蠢蠢欲动的念头。
“还是去你家?”
程焕掐灭烟,声音沙哑地回:“不,找家酒店吧。”
那头嗤笑一声,声音阴阳怪气。
“怎幺?家里有人啦?有人还跑出来约炮?不怕被逮着?”
程焕拧着眉头,终于有些不耐烦。
“张峰恺你耳朵聋?没听见我跟你说是朋友送到我家寄养的小孩儿?做不做一句话,我又没拿刀架你脖子上逼你跟我做。”
听程焕真要发脾气,那头反而着急了,哎哎地叫唤,把声音放软了。
“就跟你开个玩笑,带了那幺多天的小孩儿脾气还那幺差?做!怎幺不做,去酒店就去酒店,你等等把地址和房号发我,我马上就到。”
说是马上就到,张峰恺到的还真挺快,程焕刚把地址发过去,没一会儿的时间,人已经到了酒店,一进来往床上一坐,视线落到程焕刚洗完澡还沾着湿润水珠的胸膛上,然后嬉笑着半真半假地问:“那幺多天没见我,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我?”
张峰恺长了张花花公子的俊脸,问出来的话都掺着调侃调戏的意味,程焕当然不可能当真,一面擦着头发,一面也半真半假的回:“想,当然想啦。”
炮友之间无伤大雅的小情趣,程焕没觉得有什幺问题,所以从来都说得顺口,都图个开心罢了,谁去计较那幺多?
张峰恺被取悦,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他站起身从背后抱住程焕,把手伸进他睡袍,一路往下,摸到他曲线饱满挺翘的部位,覆住臀尖狠狠揉捏了一把,然后向前狠狠一顶胯,喷在程焕耳后的喘息浑浊粗重,带着失控的狂乱。
“骚货,我看你是想我的大Ji巴了吧。”
程焕呼吸一滞,全身的血液像沸腾了似的火热而激烈地聚集在了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