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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最上首。
秦王眉毛一挑,有些意外,这小太子妃倒和传闻中不太一样,不像是个好拿捏的,行动间有几分太子的气势。
只可惜她生得这样艳若桃李,脸色再冷也唬不住人,反倒平添了几分魅色。
几人客套了几句,多是秦王说话,怡王搭腔。裴琼很少开口,也不接他们的话茬,任他们绕来绕去,就是不说太子的事。
这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饶是美人再养眼,秦王也耐不住了,直言自己担心太子安危,要进去探望。
闻言,裴琼的眉眼一瞬间冷若冰霜,她拒绝道:“太子正在休息,秦王和怡王若无事,便请回吧。”
秦王哪里会信她,反倒被她这副样子勾起了兴趣,故意往裴琼处走近几步,扶着她的椅臂笑道:“我们就进去看看,太子殿下若真是无事,我们也放心些。”
他这个动作极其暧昧,很不尊重人。
裴琼从椅子上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王,一字一顿道:“你也配?”
不知是在说秦王不配看太子,还是说他不配靠近她。
这话说得嚣张至极,倒让原本怀疑太子根本没回来的秦王心里有些发虚。
这小太子妃这样有底气,莫非太子真的被找回来了?
怡王和他俩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他痴痴地看着裴琼,讨好她道:“裴姑娘说的是。”
是个头!
秦王回头瞪了一眼自己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弟弟,似笑非笑地对裴琼道:“二嫂这么说便伤人了,我是太子的手足兄弟,今日只是担忧他身体,想探望他罢了。”
言罢,秦王见裴琼脸色不变,试探地问道:“二嫂不让我们进去,难道是因为太子殿下重病不治了?”
这话近乎诅咒,此时此刻,裴琼哪里容得下有人这样说她的阿恒哥哥。
她垂下眼眸,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对福安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是死的吗?眼睁睁见人诅咒太子?”
言罢,她看也不看秦王,对外喝道:“人呢?把他们二人拖出去。”
外面进来十几个太监,却没制住秦王。
秦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冷笑道:“裴琼,你迟迟不让我进去,恐怕太子早已丧命,东宫中根本无人。否则你何必拦我?”
说完,秦王便要往内殿去。
锵地一声,利剑出鞘,裴琼手持尚方宝剑,拦在秦王身前,怒斥:“滚出去。”
秦王见她这样,心里对太子没被救回来这件事越发笃定。他根本不怕这软软的小姑娘拿剑,三两下间就躲开裴琼往寝殿内走。
他一进殿内,见床上果然躺着一个人,有些好笑,“让本王看看,是哪个奴才胆敢躺在太子的床上。”
赵启恒撑起缠着绷带的半个身子,从半掩的床帐中冷冷看了秦王一眼,露出的半张脸凌厉锋锐地如一把刀。
只一眼,秦王就软了腿。
果真是太子!
随即,御林军就从外面进来,压着秦王出去,路过殿外,把因为纠缠裴琼而被刺伤手臂的怡王一道压了出去。
这么半真半假地演完一场戏,大部分人都相信太子是真的回来了。
可裴琼知道,她的阿恒哥哥依旧生死未卜。
她几乎日夜不眠,每日只靠着妆容遮掩,去见一些打着探望太子的旗号,让她不得不见的人。
夜里,她洗去脸上的妆,苍白憔悴地简直就像个鬼。
听不到阿恒哥哥的消息,她连饭都咽不下,但为了支撑下去,她必须逼迫自己吃。
吃完就吐,从无例外。
她吐得那样惨烈,不要说紫云等人,便是在一旁看着的暗九,都心酸不已。
好在她也不是什么都吃不下,每每福安把赵启恒临走前准备的果糖拿出来,她总能吃下几颗。
七日七夜,赵启恒没被找到,裴琼不吃不睡,每日只靠一点糖来维持生机。
她越熬越熬不下去。
等到第八天的时候,裴琼终于撑不住倒下了,好在此前他们装得像,倒没人发现这个破绽,只以为是她照顾太子过于辛苦了。
裴琼躺在床上,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她紧紧闭着眼,胃疼地满头大汗,太医给她开的药都被她吐了。
等到夜里,疼昏过去的小姑娘慢慢睁开眼睛,她看到紫云在门边和福安说话,却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她想开口喊人,还未说话,右牙便是一阵剧烈的疼痛,接着,她的头也一起痛起来,这与胃痛不同,她越疼越清醒,连昏睡过去都不可能。
这些天裴琼疼惯了,面色也一直很差,因此她没出声,谁也没发现她牙疼。
次日,五月初八,是裴琼的生辰。
那个被人精心准备好的盛大及笄礼并未如约举办,对外的理由是兖州大灾刚过,不宜铺张。
东宫中,裴琼她不哭不笑,痴痴地坐在床上,手里捏着那个平安符,几乎已经感受不到身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