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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阿恒哥哥看上去棋力与她相差不远,不像其他人一样,一对上她就有压倒性的优势,小姑娘下得很是专注。
赵启恒见人高兴,乐得哄着她,顺着她的思路陪她下,最后还输了她一子。
见自己赢了,小姑娘一开始还不敢置信,等她反应过来了,欢喜地从自己的位置上蹦到赵启恒怀里,棋子被扫落到地上都没察觉。
“阿恒哥哥我赢了!”她眼底一片灿然,嘴角笑出两个又甜又软的梨涡。
她赢的可是阿恒哥哥,无论做什么都无敌厉害的阿恒哥哥!
这下可不得了,她的棋瘾上来,非拉着赵启恒再下一局。
赵启恒今晚原打算带她出去玩,见她兴致高昂,恐怕愿意就这么下一整天,于是说道:“光下棋无趣,我们赌个彩头。”
小姑娘刚赢了棋,正是气势高涨,信心满满的时候,自然痛快地答应了。
“好。”她笑道:“赌什么?”
“若我输了,晚上带你放烟花。”
放烟花多好玩,小姑娘一听就很感兴趣,她一下被烟花吸引了注意力,对下棋都失了几分兴致。
她满心都是放烟花,都忘了想要是自己赌输了要怎么办。
赵启恒也没提醒她。
两人收拾了棋盘,又下了一局棋,小姑娘果然一路都是胜势。
赵启恒见她太嚣张了,故意逗她,逼紧了几分。小姑娘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落差,蹙着小眉头支着下巴认真思考。
她太想玩烟花了,发现哪步没下好,就要悔棋,只要赵启恒没有立刻答应她,她就吧嗒吧嗒地从棋盘这边跑到对面去。
“阿恒哥哥,好阿恒哥哥……”她拉着赵启恒的手软声娇哝地哀求。
裴琼对外说自己在午睡,因此宝芙院里格外安静,她和阿恒哥哥的说话声也是小小的。
忽然,窗外传来瓷器碎在地上的一声脆响,小姑娘吓得抖了一抖,赵启恒赶紧把人抱进怀里。
赵启恒亲亲她的耳朵,哄了她两句,小姑娘的心跳才慢慢缓过来。
透着窗户缝,两人隐约能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人声,里面有个声音很细锐,仿佛是裴瑶的声音。
她来宝芙院做什么?
裴琼有些奇怪,拉着阿恒哥哥去了窗边,打开窗往外看。
从这个角度看去,宝芙院里没有人。赵启恒见她感兴趣,干脆拿自己的大斗篷把她裹住,抱着人上了屋顶。
从屋顶上往下看,就是平时看惯了的院子都有几分新鲜,小姑娘东张西望地看了看。
原来声音来自宝芙院的东墙外。
那里站着几个丫头婆子,地上摔着个大食盒,碎了一地的糕点吃食,一个蓝衫的小姑娘哭着骂了几句,然后一个人跑走了。
是裴瑶。
几个婆子在原地抱怨了几声,收拾完东西就走了。
裴琼来得晚,没赶上热闹。若是平日,她定然要找流苏这个小八卦精问个明白。
可现下有阿恒哥哥陪着,能下棋能撒娇,晚上还能出去看烟花,她就没那个闲心去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了。
两人回房继续下棋,没一会儿,胜负已分,是小姑娘赢了。
那就是有烟花看了。
赵启恒还一直夸她,说她这局下得比上一局还好,小姑娘喜笑颜开。
下过棋,两人依偎在一起说情话。当然,大多数时候都是裴琼在说,她一个人就能说五人份的情话,一点不脸红。
晚上一到,赵启恒带人溜出去,坐着马车去了肃王府。
京中之人都知道肃王府里修了一座宝塔,高耸入云,十分巍峨,却不知其中玄妙。
塔中不点熏香,却插着开得极盛的奇葩异花;不燃明灯,却饰以拳头大的夜明珠。
雕梁画栋,锦屏轩窗,遍地铺满牡丹蹙金厚毡毯,十余丈的红纱鲛绡从塔顶垂落,清风吹过,重重叠叠的纱幔随风舞动,如梦似幻,奢靡华贵之至。
楼梯围着清一色的白玉栏杆,每往上走五步,扶手上就有一片舒展开的玉雕荷叶,盛着的裴琼喜欢的小玩意。
或是一块触手生温的莹润宝石,或是一个装着萤火的玻璃瓶,或是成套的根雕玩偶。
裴琼兴致勃勃地同阿恒哥哥一路走一路看,后面她走不动了,干脆倚在他怀里,让他抱自己上塔。
两人刚登上塔顶,小姑娘还未赞叹高处璀璨的星光,就有一朵烟花飞到天上,在夜幕里绚烂地炸开,又化作点点流光消逝。
紧接着,无数烟花同时炸开,红粉蓝黄绿白,桃花牡丹玉兰芙蕖,一时间漆黑的天幕灿烂无比。
这一阵烟花炸过,仅仅停歇了片刻,天上又重新炸开各种烟花,还有鱼跃龙门,百鸟朝凤等很是奇幻的样式。
虽然烟花转瞬即逝,但绽放那瞬的精彩绝伦,看得裴琼目不暇接。
这场烟花燃了近乎一个时辰。
不年不节的,忽然有这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