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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不好了!”
赵猛心下一惊,披了件外衣,急匆匆下了地。
打开门一看,是班长小催:对方穿著墨绿色的雨衣,雨帽处水流淋漓,满脸的雨渍,就连手中防水电筒,也满是湿意。
“团长……西,西面出现坍方。”班长喘著粗气,满脸惊慌。
赵猛的神经,一瞬间绷紧,面沈似水:尽管有心理准备,但面对塌方和山洪,没有人会泰然处之。
“赶快叫大家在村口集合,我马上就到。”
说著赵猛回过身来,想去屋内把,衣服穿好,恰好看到村长,满脸懵懂的,站在东屋的门内。
“怎麽了?”他打著呵欠,揉了揉睡眼。
赵猛没有理他,只是冲进屋内,抓起被子旁的裤子往身上套,间或匀出时间,下达了指令。
“你赶快去组织村民,连夜撤退。”
村长一听,瞌睡虫立时跑光,酒也醒了大半,他圆瞪著双眼,不确定的问道:“塌方了吗?”
“是,别废话,赶快去。”
赵猛三两下,将衣服穿好,而後从背包里掏出雨衣,拿了手电。
“哎,我马上行动。”说著村长穿著裤头,就往西屋奔,赵猛随即一愣,但马上明白过来──他是去叫妹妹。
无暇再想其他,赵猛拿起无线电,推开房门,冲进了雨幕中。
大自然与人类息息相关,随著科技的发展,人们不知疲绝的探索著它的奥秘,它给予人们很多,脱离了自然,人类很难生存,但它也有另外一面:山洪,海啸,地震,火山爆发……乃至地球板块的迁徙,每每都给人们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山水养育一方灵秀生灵,同时也偶尔发些脾气,小脾气可以忍耐,但大脾气人们就很难承受。
就像山洪,如果年头不好,向阳屯每年都要死个把人,当然首当其冲的士兵,更是伤亡巨大。
赵猛带著士兵,查看西边的地势,比较低洼,随著雨水的冲刷,山坡处有大量的泥浆,奔涌而下,很快就要侵袭到最近的农户。
雨水打在脸上,刀割似的疼痛,这还不要紧,最关键的是,雨点袭进了眼睛,迫使人们不得不闭目。
男人半眯著眼睛,抬头望了望天,云层很低,黑压压一片。
他心理合计:这雨恐怕一时半会停不了,他们刚到这里,没有带更多的抢险资源,看来只能组织村民撤退。
“崔班长!”赵猛大喝一声。
“到!”一个声音从二十多人的团队中传出,接著一个身影小跑著奔了过来。
“情况危急,你带十个战士先到高地去安营扎宅,我带人去帮著老乡们抢救有价值的财产。”
“是!”崔班长敬了军礼。
赵猛见他带人走了,沈下一口气了,在雨中给战士们分配任务:百户人家,不是每户的警惕性都很高,一定有熟睡的人。
就这样两边分头行动,在这个漆黑的夜晚:风声,雨声,脚步声,吵闹,呼喝声──生生不息。
防洪指挥部选址在一处高地,几百平的地方,搭起了几十个大帐篷,而现在里面住满了人。
几个武装战士带著信号枪登上了各处危险的高地监视情况,暂时没有什麽险情,但仍不能疏忽。
赵猛忙了一夜,此时天将放亮,却毫无睡意。
他坐在帐篷里,看著外面的不紧不慢的下,心头越发沈重:雨势减缓,但头顶的云,却越聚越多,这说明什麽?
赵猛从背包里翻出一盒烟,又拿出打飞机给自己点上。
清晨山里比较冷,虽说穿的不少,但丝丝寒意,仍沁入心肺,赵猛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凸出一窜烟圈。
那烟圈受了冷,几乎结成了水汽,慢悠悠飘走。
赵猛双手抱胸,看著外面不太分明的景物,心道:现在是几点了?忍不住伸手拿过一旁的防水表,看了看时间。
昨天夜里,他就将表摘了,怕的就是,慌乱中将这块表弄丢。
表盘很大──西式风格,秒针,分针锺,时针自成一体,各占表面的一个角落,从容不怕的迈著恒久不变的步子。
赵猛看了点儿後,并没把它收起,而是慢慢的磨蹭著表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是啊!这表是他女朋友送的,当初买时,还花了对方一个月的工资:虽说现在分手了,但那份情谊仍在。
人都说初恋最难忘,想起前女友,男人仍有些放不下。
兀自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