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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表情平平地盯着他看了半天。
黄锦性格开朗,换做是以前,打破沉默的一定是他,但这次他只是站在那里,给杨桢的感觉是陌生要比熟悉多。
两人不能对着当木头人,杨桢主动打破沉默地笑道:“我是不是变样了?你怎么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黄锦心想知人知面不知心,还真不敢说是认识。
“没,你跟原来差不多,”黄锦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就是很久没见你了,有点感慨。”
杨桢隐约感觉到他在掩饰些什么,温和地问道:“什么感慨?”
他越是若无其事,在黄锦看来就是越有心机,愤慨和纠结在他心里翻滚,黄锦按捺住追问的冲动说:“叫到我们了,进去坐着说吧。”
杨桢没意见,两人在小包间里对着坐下,昏暗的灯光深化了黄锦的黑色情绪。
他装做关心、实则刺探地问道:“杨哥,搬出幸福花园之后,你不是到隔壁市去了吗?怎么又回青山市了?是不是在那边不适应?”
“不是,”杨桢看着他的眼睛,因为愧疚已久,所以破釜沉舟地说,“其实我没有去隔壁市。”
黄锦猛然抬起了眼帘,里头的震惊难以掩饰,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他知道他心里希望杨桢能跟他说实话,在他开口质问之前。
杨桢想了一晚上,已经打定主意要向黄锦坦白,这个年轻人是他来到这里遇到的第一份温暖,见证过他最初和最不适应的状态,杨桢不想对这人有所亏欠。
而且黄锦的言行中透着一股敌意,杨桢敏锐地察觉到他可能已经知道了什么。
一个谎言需要用一千个来圆,宏哥的人还去找过黄锦的麻烦,露馅其实只是迟早的事。
杨桢的目光不闪不避,直直地落在了黄锦身上:“我一直在青山市,当时因为……”
他在这儿停顿了一下,舔了下嘴唇又继续说:“因为高利贷一直在追我,去隔壁市是我打的一个幌子,对不住,虽然不是有意的,但总归是骗了你,黄锦,这些你是不是都已经知道了?”
黄锦咬了下嘴唇,心里堵得一塌糊涂,他激动起来:“是!那什么皮哥都告诉我了,欠高利贷的不是你爸,而是你,我的电脑和毕业证是怎么丢的你也心知肚明,可你还是假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陪我在派出所进进出出,你……你他妈把我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杨桢被他瞪得心里发紧,郑重其事地解释他没有。
“我在锦程的售楼处里醒来的时候,以前的事就都不记得了,然后忽然有陌生人拦住我,说我欠了他们十几万,我不知道换作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我肯定是不信的。”
“他们为了逼我还钱,就撬了权微的房门,本来是想吓唬我,却误打误撞搜到了你那两样值钱的东西,我曾经带着钱想去给你赎回来,结果没有成功。你很好,帮过我很多的忙,我拿你当朋友,没有耍过你。”
杨桢被诊断为脑部缺血的时候,黄锦也在医院的现场,关于杨桢记忆缺失引起的生活不能自理他也是深有体会,但这又怎么样呢?
黄锦板着脸说:“别说得这么好听!拿我当朋友你冷眼旁观地看我急成狗?”
隐瞒这事的确是杨桢不地道,他那时茫然无助,怕黄锦知道原身的劣迹后疏远他,在利人和利己之间选择了后者,现在黄锦的怒火就是他该承担的后果。
他无话可说,只好沉默: “对不起。”
同时他心里清楚只要他还叫杨桢、用着这幅身体,他就永远也解释不清楚。
那杨桢能说他是一个穿越过来的中原人吗?黄锦大概会觉得他不仅撒谎成性,而且有点精分吧。
这顿饭果然不欢而散,黄锦没吃先气饱了,对着菜修仙,杨桢不太好吃独食,只好趁热让服务员打成两包,将点菜装成了两份外卖。
黄锦有他的小倔强:“我不要。”
杨桢好说歹说:“菜是无辜的,而且你不是老说要化悲愤为食欲吗?”
黄锦一反平时的嘻皮笑脸,愣是两手空空地走了。
饭菜都是一口没动,杨桢看他消失在餐厅的隔间后面,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有心力强行乐观地想道:饭局散得早也好,他可以早点去探望秦如许,然后早点回家。
杨桢提着餐盒边走边给权微发微信:家里除了你还有谁在?需要我带饭吗?
家里除了权微还有孙少宁。
两人都没吃饭,不过目前根本顾不上口腹之欲,两人在探讨关于房东室友的二三事。
权微仰躺在沙发上,右手举着张软趴趴的纸,左手伸着根食指撑着,眯着眼睛在看,胸前还有一小沓,都是杨桢的个人记录打印件。
有档案学籍、竞赛证书、征信调查和口供纪录,单看前两项活脱脱一个数理化学霸,后两项画风突变,直接质变成了让人退避三舍的不良青年。
孙少宁其实很少在人背后讲小话,但杨桢在口供和吴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