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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调整,重新找到力量平衡点,才会归于太平。我昨晚在想,明成与明玉,这回算是矛盾爆发开来了吧,也好,总好过一直捂着,等不知哪天爆发。”
明哲听了,无可奈何地承认:“确实如此,妈很强权,她对大家的生活影响非常大,她去世,即使在国外那么多年的我都暂时无法适应。何况明成。对于明成而言,妈的去世,恐怕是去掉他的主心骨了。非非,明玉那儿,还需你给她多一点的关心,我这边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与明玉说话。无论如何,明成该吃点苦头,但也不能被治得太过头。我还是希望苏家以后能完成新的和谐,而不是从此分崩离析。让我好好想想。明玉现在很难说话。”
吴非也明白,家中岀这么大事,明哲这个做哥哥的肯定得有所表示,但这个表示真难做,明玉不会听他的,明成料想也不会听他的,她都不知道明哲可以说什么来感化这两个弟妹。不过吴非还是道:“明玉这个人,从某个角度而言,不难说话,有时候甚至不用你说话,她会色色都替你安排妥当,不用你腆着老脸提出。但问题难就难在,你们兄妹太隔阂了,你找不出那个与明玉可以沟通的交叉点。你跟宝宝说几句吧,宝宝昨晚一直念叨你。我去厨房看看粥。”
宝宝拿着无绳电话,三下两下便让明哲体会到电话被挂的滋味。等吴非从厨房出来,宝宝已经拿着电话到处扔了。吴非忙捡起来,再给明哲打,却一直忙音。吴非只得喂宝宝吃粥。喂宝宝吃粥,向来是个斗智斗勇的过程,是条艰难曲折前途不明的历程。
过一会儿,电话又响。看清楚是明哲的电话号码,吴非才接起。“刚才有人打你电话?”
明哲却是出人意料地重重叹息了一声,好一会儿才道:“爸打给我的。他很担心,明成不知道会坐几天牢。明成坐牢时间长了,朱丽会不会赶他出门。他要我快点给他买好房子让他搬进去住。”
吴非听了,非常能理解丈夫的叹息,只能劝慰:“老年人越活越回去的很多,别见怪啦。否则哪来老顽童一说?”因为公公并不是自己的父亲,明哲的烦恼吴非能感同但无法身受,反而心中宽慰,明哲以前从不在她面前说家里人的坏话,总说母亲多能干,弟妹多厉害,好像苏家一家子有多轰轰烈烈似的。现在终于放弃身段与她有商有量了,也不过是一地鸡毛。想来明哲心中已经经过激烈思想斗争,她可不愿一句嘲笑把他商量的苗头打退了回去。吴非觉得,这才是夫妻的相处之道。一辈子的生活,一方戴个面具岂不太累?不过她以前还真以为苏家如明哲所说那么辉煌。
明哲继续叹息,“我让爸跟你去搬家,他硬是不肯去。我奇怪了,以前妈去世不久,他不还是主动要求明玉拉他回家一趟?而且我当时失业他没法去美国,据说讨论赡养问题是在老屋。奇怪在我面前他怎么一再拒绝回家?非非,爸不肯帮忙,看来我也拉他不去。家中应该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些我认为珍贵的,未必能入别人法眼,你不用太紧张,别太累着。东西搬好后就堆着,我以后回去收拾。”
吴非本来想让明哲跟他爸说一下,搬家时候让他爸一起去看着,起码有个人在,一个管上面,一个管下面,即算是团稻草人,也可以吓吓麻雀。没想到都不用她提起,明哲已经替她考虑到了。更没想到,明哲他爸竟然会拒绝出面。这老头,应该不能用越活越回去解释了。“我看看吧。即使我想累,恐怕抱着宝宝也没法施展身手。好在明玉给了我一辆车,一名司机,我可以请司机帮忙,以后人情就让明玉去还了。你别挂心,不过我今天看来是不能回上海了,总不能抛下明玉。”
虽然吴非大方,但明哲放下电话后却怎么都无法开释胸怀。父亲这是怎么回事?明玉被明成打伤住院,明成陷于牢狱处境不明,父亲却都不关心,一句都没提到担心他们或去看看他们,他只想到他自己的处境。当然,他应该为自己担心,但是,也应该过问一下他的儿女吧?以前总以为父亲懦弱,被母亲欺压得只剩一片影子,现在看来,父亲还很自私啊。不知道母亲以前怎么看待父亲的自私,好像没听母亲提起过。与这样一个自私懦弱的人生活了一辈子,母亲不容易。
可明哲知道这些都是题外话,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明玉与明成的矛盾,不能让明玉被仇恨激得痛施杀手,导致明成无出头之日。但是,明哲真的想不出该如何劝说明玉。想想那次母亲刚去世他回来奔丧,虽然明玉一直客客气气,可还是说得他无力招架。上周六又在电话里为吴非指责他,也说得他没有招架之力。不管明玉真的有理没理,可她说的时候总似乎占着理,当时当地,总能让他这个当大哥的无言以对。何况,这回明玉挨了打,她愤怒得有理。换明成挨打试试?他会不竭尽全力打回去?明哲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受伤中盛怒的明玉手下留情。而且,关键是,明玉认可他这个劝说者的身份吗?在明玉心目中,他这个大哥身份,好像是名存实亡吧?所以,她能听他的吗?
明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