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浇下，砸在他头顶，灯光下的水珠就像碎钻，四面八方的飞溅。

    他用手在自己身上滑了两下，脑子里胡乱思索着一个没什么意义的问题：他身体这样…会不会吓到她？

    这么想着，荼毘不由地低下头，他盯着自己的那个部位看了一会，略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头一次觉得……自己当年可能有些中二过度了。

    但是现在已经晚了。

    他把水温再度调高了些，透明的玻璃雾气氤氲，彻底遮盖了浴室外好奇探索的视线，爱日惜力正趴在大抱枕上盯着她自己的手指发呆，偶尔会转过头来看看这边。

    她身上穿着茱萸粉色的内衣——不是那种有两个钢丝圈、能固定住胸部形状的款式，她穿的这种更像是两片三角形的布……或者应该叫蕾丝？

    荼毘不太清楚女人用的物件……总之，那两片轻薄透明的东西把少女的肤色显得极白，超出了黄色人种的白度上线，更像是混血。

    “你是混血？”

    于是他擦着头发走出来时，随口问了一句。

    “嗯，我爸是日法混血。”

    爱日惜力撑起半个身子回过头看他，压在她身下的天鹅绒芯枕头也随之弹起来。这个姿势使得她的腰臀勾出一个惊人的圆润弧线。

    空调开着也没用，荼毘觉得自己现在热的发烧。他屈膝爬上床，床凹陷下去，爱日惜力在中央。腿长还是有好处的，荼毘往床中间挪了两步，俯下身手一撑，把爱日惜力笼在身下，用身体挡住了上方的白亮灯光。

    小小的水珠顺着垂下的发丝不断滴落，“吧嗒、吧嗒”浸透床单，一个又一个的灰色的圆形在雪白平整的床单上渐渐扩大。

    ——理论和实践有区别。

    荼毘很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几乎见识过所有的体位和道具，脑子里有无数套现成的、行云流水的程序——然而，荼毘呼吸急促了起来，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在低下头吻她之前，他得先平静一下，至少手臂不能发抖。

    他得让自己显得更游刃有余些。

    皮肤滚烫，就像燃着了火，荼毘低下头，胳膊弯沉下去，他把身体降的更低，轻轻碰了一下少女蔷薇色的嘴唇，爱日惜力翻身抱上他的脖子，用舌尖舔他唇下的金属钉，湿濡柔软的舌头仿佛带着电。

    接下来该干什么？事到临头荼毘才发现，这种事完全不用事先想。

    脑子里的流程化作虚无，荼毘扣上爱日惜力的下巴让她抬头，把她的舌头卷进自己的口腔，几秒钟后觉得不够，于是松开扣着她下巴的手，倾身压下去。

    他们交换了一个长的有点过分的吻。

    等荼毘大脑缺氧到有点眩晕，不得不气喘着粗气略微错开唇时，爱日惜力的呼吸只是略微有点急促，她眼里晃动着情欲，又凑上来吻住他，荼毘喉头滚动着低吟一声，被她摁着肩膀转眼就推倒在堆叠的枕头上。

    不仅肺活量更胜一筹，力量也更大——爱日惜力用那双看起来连购物袋都提不动的手压着荼毘不断起伏着的胸膛，卷着他的舌头吮吸着，剐蹭每一个角落，压迫着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呜呜”的声响。

    再次被放开时，荼毘缓了好久才喘顺气，爱日惜力在舔他脖子下方的金属钉，她似乎对他烧伤与正常皮肤的交界处特别感兴趣，不光舔，她甚至还用牙咬着钉子，试探着拔了一下。

    疼痛微不足道，但荼毘的身体就像过了电流一样抖了一下，下身更是涨到爆炸。

    爱日惜力去扯他的裤子，荼毘重新掌握了自己的身体，但他躺着没动，看着她用双手把自己的内裤扯下一半，脸上果然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荼毘恨不得把脸捂上，但是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自在的痕迹，反而勾起嘴角笑了下，手掌缓缓摸着她叠跪在他身侧的腿，“还要继续吗？”

    “……厉害。”

    爱日惜力眼中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她伸手摸向荼毘的巨物，用指腹碰了下围着柱身螺旋着镶嵌了一圈、随着血管突突直跳的金属钉，手指顺着那道螺旋打了个圈，就见荼毘闷哼一声直起身来。

    “我做过结扎，而且没病。”

    荼毘尽可能简洁地解释了一下，他不想有孩子——所以干脆从根源上解决了这个问题。

    “结扎不是指阉掉？”

    “……不，仅仅是精液里不含精子。”

    突如其来的学术问题让气氛陷入尴尬。

    我的意思是想问你，我可不可以不用套直接上。然而这话太直白，荼毘实在问不出口…于是他忍着血液不断逆流的暴躁，耐心等待了几秒。

    几秒钟后，荼毘突然觉得自己傻了，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没被一脚被踹下去就是允许——这种连他都不好意思问出口的问题，怎么能指望女孩子直接回答？

    四片唇瓣再度辗磨到一起，不过这次情况反过来了，他转而开始啃咬她，先是轻舔，然后是吮吸，若有若无的用牙齿清浅的触碰，他发现爱日惜力受不了痒，呜咽挣扎着就想后撤。

    忍耐到了极限，荼毘本想直接上，但是他发现进不去，爱日惜力的下体有点过紧了，连塞根手指都被紧紧压迫着进不到里面去……说好的撩起裙子就能痛快干？

    荼毘简直要崩溃。

    拜环境所赐，他对处女的全部印象就是血流成河惨叫连连……这就要命了，要是他学地下那套直接对爱日惜力用强，她肯定不会惨叫连连，只会一拳把他打成半身不遂。

    “喂，帮一下忙好不好，”他哑着嗓子说，看着爱日惜力叉分开的腿，和窄小的粉嫩，血液一波波的下涌，“一时半会进不去，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