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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胡端娘只能偃旗息鼓,“妾知道了。”
从椒房殿出来,公孙柔嘉道:“每三日就看一场戏,这宫里的日子还真热闹。”
“太闲了闹得呗,”王沅说道,“要是在穷苦人家,每天洗衣做饭、伺候夫君孩子公婆小叔子小姑子一大家子人,还要下地干活、纺布织衣,就没这么多时间瞎闹了。”
红枣感叹道:“刚才程才人真可怜!胡婕妤与张婕妤说话太不留情面了。”
“哟,”王沅笑了,看了鼠尾一眼,道:“正好跟我们采青凑成一对傻丫头了!”
☆、第 22 章(修文)
鼠尾意会,笑道:“可不是!”
公孙柔嘉也看着红枣笑,红枣撒娇,“美人,婕妤,你们不要笑话我了。”
“你呀,”公孙柔嘉道,“程才人哪里轮得到咱们可怜她。”
王沅接着说:“她不过是表面上如同小白兔一样楚楚可怜罢了。有胆量深夜在翠鸾楼吹笛唱歌,引得陛下宠幸她,可见她就是有勇有谋的女子。”
公孙柔嘉道:“多少人埋没深宫,一辈子不得见天颜,程才人算是赶上了,她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在容颜即将凋谢之前遇到了陛下,这着实是她的运气。”
鼠尾道:“昨夜陛下去昭阳殿探望过冯昭仪后才临幸了程才人,这程才人可是得罪昭仪娘娘了。”
“我看未必。”王沅道。
还真给王沅说对了,对于程姮娥昨夜被临幸的事情,冯昭仪并不太放在心上,倒是她的两个丫头耿耿于怀,兰草啐道:“可真是不要脸的,大冷天的三更半夜跑到翠鸾楼唱歌勾引陛下,啧啧,良家女子谁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就是,”茜草也愤愤不平,“可不是下了我们娘娘的面子。”
冯昭仪对着镜子贴花钿,漫不经心地说:“不过就是个才人,你们用得着在这里大惊小怪的。”
“奴婢是为您不值。”兰草、茜草齐声说。
“少操那些心,过来给我染指甲。”她伸出手来,十指纤纤,如一把新鲜的水葱。
兰草与茜草不敢再作声,拿着胭脂小心翼翼地替她涂染指甲。
冯昭仪闭着眼睛靠在贵妃榻上养神,心里思绪万千。她是冯熙的幼女,上面有两兄一姐,从她记事起,就知道,长姐与长兄与自己不是同一个母亲。她母亲齐氏本是大将军府的一个丫头,机缘巧合之下,被冯熙看上,齐氏手段了得,肚皮争气,生了一对子女。因此在原配过世后,冯熙就将齐氏扶正,谁能想到当初的洗脚婢能成为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冯熙的夫人呢。说起机缘,程姮娥如此,余蕴秀更是如此了,实在叫人参透不了。
……
采青看着榻上的几双棉布做的袜子与小衣裳,道:“婕妤,您这做得也太素净了,还是要绣点花样上去才好看点。”
“咦——”王沅有些嫌弃,“穿在脚上绣了也没人看得见,而且绣花后反而穿着不舒服。”
采青提起一只袜子来,“您绣了陛下能看到啊,要不绣几句诗表达您的心意,如何?”
王沅噗嗤一笑,“以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咦——绣上这些,岂不是让陛下把我的心意踩到脚底,我不绣,也太恶心了吧。”
采青没有办法,只能说:“那我在袜子口及衣服的领口袖口绣上云纹吧,看着喜庆些。”
“唉,把针放下,我自己来,说了亲手做就必须要自己做才行。”
采青心疼她,道:“婕妤,没事儿,您就歇歇,做点您爱做的事情。那胡婕妤给陛下亲手做包子,也就是揉了两下面,其他都全部都是别人做的,她在一旁看着就算是自己做的,您别太实诚了,免得累坏了。”
王沅正色道:“不可,这种小聪明没有必要耍。我说了亲手做就必须要亲手做,这样至少陛下能够看到我的诚意。”
她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把所有的衣物全部绣上云纹,然后让钱丰送去建章殿,至于小衣服她则亲自送去椒房殿给皇后。
宝珠把她请了进去,却见到胡端娘坐在一边陪着皇后说话,王沅把衣服交给皇后,道:“皇后娘娘,妾闲暇时做了一些小衣裳,特定拿过来呈给您。”
余蕴秀摩挲着衣服,笑道:“原来是用棉布做的,嗯,不错,棉布柔软吸汗,正正适合了,谢谢你了。”
王沅道:“娘娘您不嫌弃妾就高兴了。”
胡端娘语气有些酸,“王姐姐是个有心人,色色样样都能做得这么细心。”
“胡婕妤你过奖了。”王沅不咸不淡地回了她一句。
余蕴秀已经临近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