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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词,江问渊只是想找个借口再见见初玲而已,他不知道这次初玲来过后下次是多久,但先从她嘴里得个承诺总是要安心很多。
“干嘛,恢复好了之后打算雪耻?你这人真小肚鸡肠。”初玲把面具还给江问渊,但接过面具的他并没有立刻将面具罩在脸上“不过也不是不行,比剑还是比拳或者其他,我都奉陪,但下次比试我可要赌钱了。”
江问渊笑了笑:“不过虽然现在我是比不过你,但之后可就说不定了,当真要同我赌钱?”
初玲切了一声,拍了拍粘在膝盖上的雪转身朝屋内走去:“进来吧,光顾着胡闹也没来得及和你说那些正事。”
“是说大会的事情吧。”江问渊脚跟脚的走在初玲背后“先前的陈公公你带下山是如何处理的?我听人说好似是你们找问云堂的人逼问了他其他仙主的下落。”
“对,不过的确,问云堂逼问人的手段是没你来的利索。”初玲看了眼江问渊,他只是站在后面干咳几声。
“那太监先开始不肯说,但之后有安守阁的人和我们这边接洽了,不知道你还记不得记得,是以前帮过我们的叫危安的阁士。”
江问渊摇摇头,他有点不怎么记得这个名字:“那之后是怎么处理的?”
“危安将陈公公的事情转告给了太子。”初玲看了眼江问渊,江问渊张着嘴一副‘我明白了’的模样。
“原本太子将陈公公安排进安守阁的意图是宣誓主权,让别人明白安守阁是朝廷的东西,但没想到太监暗中生了野心,想要靠安守阁统管江湖中几大派,这目的同仙缕教相同,所以两边的人就联系到了一起。”初玲将这段时间自己知道的情报都告诉了江问渊“不过现在仙主之一落网,还惊动了太子,这段时间有大批的仙缕教徒被清除了出来。”
说完初玲就看向正在关门的江问渊:“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
“我……不怎么清楚。”江问渊关门的手一顿。
“你分了那么多人手给我们帮忙,那些弟子就不会写信告知你么?”初玲抱着手臂看着在原地踌躇起来的江问渊“你会不知道?你现在可是凌山派的掌门。”
“好吧、我是知道的。”江问渊假装整理起鬓发来掩盖尴尬“我只是……想多和你聊些什么,才那样问的嘛。”
“何必这样劳神费心的思考该怎么和我多聊。”进屋后初玲就仿佛自己住在这里一样,走到江问渊的书桌前自己倒了杯热茶喝“就像你之前,有什么说什么不就得了,那时候你还以为自己是江问寒的时候,天天叽里呱啦的吵的我头痛。”
江问渊感觉自己现在立刻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那时候的事情,能不能,能不能就当没发生过呀。”
初玲双手摩挲着暖和的茶杯:“你是说忘记你是阿寒的时候,还是忘记你是江问寒的时候?”
“两、两个都忘掉!我现在是江问渊……”说着说着江问渊的声音就变小了,好像没什么底气“之前……那些冒犯你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补偿的,你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的。”
冒犯这事,江问渊除了指江问寒时期的那些惹人厌烦的话语,还有就是阿寒时期他让玲玲照顾他洗澡穿衣吃饭的事情……让一个还未出阁的少女照顾自己做那些事情,江问渊光是想想就觉得自己该去死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初玲倒是先截断了闲话开头“说起江问寒,你们最后是怎么处置他的?”
那日她并没有对江问寒下杀手,只是为了报复又割掉了他一边的耳朵,之后断了手脚的江问寒就被给关押进了凌山的地牢。
要问为什么没有杀掉江问寒,并不是心软,只是觉得凌山派的家事到最后不该是由她来解决,她只要报了仇就行,所以将处置江问寒的事情交给了怀兰,之后也没有多过问。
“……”没想到初玲会忽然将问起江问寒的事情,江问渊是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是母亲喂了他喝毒酒。”
这是初玲没想到的,她开始以为会是江问渊动手,却没想到是偏心小儿子的怀兰:“所以江问寒是彻底死了?”
江问渊点点头:“尸体是我看着烧掉的。”
“烧掉了?”
“恩,烧掉清净。”江问渊笑了笑,这笑容没有刚才那股唯唯诺诺的感觉,而是有些让人觉得不舒服“母亲想将他的墓碑立在父亲的旁边,我拒绝了。”
“这让母亲伤心了几天,不过最后还是依我了。”江问渊走到初玲身边,提起桌上的茶壶帮她往空掉的茶杯里添了些“门派内的事情我已经解决好了,这你可以放心,仙缕教的事情之后凌山派也会继续帮忙,你们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现在和我父亲掌管的时候不一样了。”
说这些的时候还挺像个掌门的,初玲偏头上下打量起江问渊,比起哭哭啼啼唯唯诺诺的阿寒、心眼奇多,说话不考虑别人感受的‘江问寒’,现在的他看起来要靠谱得多。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松了口气,好像是为事情结束松的,也好像是为现在的江问渊松的。